粉红温馨的小小卧室,逐渐被简约的黑白与素色替代。
墙上歌手的海报早被撕掉,换上了少女自己的画作。
墙角的钢琴被布盖着,似乎很久没人用过。
床单早从加菲猫换成了素色,毛绒玩具也只剩了一个不算太大的熊猫。
这玩意某年少女生日苏杭送的。
刘葭没扎头发,秀发披散在肩,趴卧在床,手中是一本看不清名字的德语书籍。
修长的小腿翘来翘去,小巧的脚丫一上一下,引人遐想。
手机微微震动,少女却没管,只是又翻了一页。
敲门声响起,“小葭?妈妈能进来吗?”
刘葭笑道,“进来吧。”
向歌推开房门,瞧了瞧女儿无奈道,“怎么又趴着看书?”
刘葭娇俏一笑,“嘿嘿,这样舒服嘛。”
“对脊柱不好,会驼背的。”
“知道啦老妈。”
“耳旁风,说过多次了。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去看看还缺什么?”
“您办事我放心啦,别装太多东西哦。”
“就装了一个箱子,你确定够了?”
“嗯嗯,苏杭说了,轻装简行,燕京那么大的城市,什么都有的,缺了买就是了。”
“他也是头次去大学,知道什么。”
“就是就是,他最近可装啦,一说起上大学,他就跟上过一样,如数家珍的。”
“这孩子,就没靠谱的时候。”
“就是就是。”
向歌给了女儿一巴掌,“你就是个屁呢?妈觉着吧,还是你爸送你...”
刘葭抱住老妈,让她坐下,“老太太,咱们都说好了!我都这么大了,还得父母送,多丢人呀。”
向歌翻了个白眼,“别人不丢人,就你丢人是吧?”
“我是第一名嘛。”
向歌呼了口气,拍了拍刘葭的肩膀,骄傲道,“放在全校,可不是第一名了。”
“不一定哦~”
“我姑娘最厉害了。”
“就是就是。”
向歌瞧着身高早就超越自己的姑娘,心中情绪翻覆,“一眨眼,都这么大了...”
苏杭正蹲在任记家宴门口与骆君豪抽烟。
这货自从被撸了,性情大变,烟都抽起来了。
偶尔还会盯着苏杭,倒是不像过去一样紧跟着了。
苏杭吐了口烟,“如何?”
“劲儿挺大,就是味道怪。”
“你才抽了几天烟,懂个屁。后劲儿感觉到了没?就那种甜味。”
骆君豪又吸了一口,“唔,好像有那么点。”
“这就对了,80多一盒呢。”
“我还是爱抽芙蓉王...”
“我嫌芙蓉王干,抽完就想喝水。对了老骆,你后面有啥打算?”
骆君豪叹了口气,“能有什么想法...因为那事...家里算是对我失望透顶了...”
“那你靠啥吃饭啊?”
“我还有点积蓄...后面...找工作就是了。”
苏杭眼睛一亮,“要不跟我干吧?”
骆君豪一怔,“我能干啥啊?”
“总裁助理啥的。”
“那是干啥的?”
“唔,就是帮我提提包,端端水,打打架啥的。”
“提包端水可以,打架不行。”
“死脑筋。”
“打架犯法的...”
“就我这实力,犯什么法?”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犟种,你和伍叔打过吗?”
骆君豪叹了口气,“没有...但肯定打不过...”
“叶九呢?”
“...应该也打不过,但能试试...”
“那你也不行啊,我能收回总裁助理的职位吗?”
骆君豪摇摇头,“不能。再说了,你算毛个总裁啊?”
“你满同城打听打听我的威名。”
“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你当警察那会多少钱?”
“三千出头...”
“我给你3800。”
“呃...多给点行吗?”
“为啥?你都不帮老子打架,还想要高工资?”
“...我房子快到期了...”
苏杭笑道,“混的这个吊样,还挑挑拣拣呢。开学跟我走,我在龙城帮你租一套。”
骆君豪怔了怔,“真的啊?”
“嗯,我这人对人才一概慷慨,跟着我,有肉吃。”
“我考虑考虑...”
“考虑个鸡毛啊,待会跟我回家,先拿两条烟...”
话未说完,被人踹了一脚。
苏杭怒从心头起,“草,来活了,小骆给我干他!”
刘建军绷着个脸,“你要干谁?”
骆君豪无奈道,“刘叔...”
苏杭尴尬一笑,“刘叔...您走路怎么没声音呢?”
刘建军狠狠点了下苏杭,“一天天整点歪门邪道,小骆多正直一孩子,你别给我带坏了。”
“这么优秀的人才政府不要,还不兴我捡个漏啊。”
“刘葭说,你们几个小的开车去燕京?”
“昂,有问题吗?”
“有点不放心...”
“我那技术,您开玩笑呢?”
“你给我上点心,一个燕大,一个清北,你虽然差点,也是个央财选手,出点事我们当家长的得后悔死。”
“呸呸呸,晦气死了,放心吧,我慢点开。”
刘建军点点头,“晚上我请你们全家吃饭,你别乱跑。”
“晚上啊...我有事呢...”
刘建军作势要踢,“有什么事?”
“尔市长要和我决战紫禁之巅呢。”
“......”
“没事,我就和他说,刘局长不放人。”
“滚一边去,老子拦着你了?”
“不拦了?”
“还是市长更重要。”
“您这几年官当的,骨头是一点没有了啊。”
刘建军怒道,“你懂个屁!”
苏杭晚上是有事,但和尔仲国半毛钱关系没有。
初经世事的男女总是最畏惧离别。
陶月对他的缠腻与不舍他感觉的到,前世与今生的纠缠,让他也无法轻视这种情绪。
钱都花了,该做就做吧,年轻人嘛,累一点应该的。
陶月趴伏在苏杭身上,滑腻的小脸蹭着他的胸口,嘴中是些悱恻的情话。
苏杭叼了支烟,脑中想着些无聊的事。
“呛吗?”
陶月的手指在他的手臂上划了划,“不呛...”
“你过去很讨厌烟味吧?”
陶月想了想,“还好吧...我爸也抽烟...”
苏杭点了点头,感叹着人啊,复杂到一句话都得想清楚了再说。
明天便是分别的日子,陶月第一次在苏杭面前露出泫然欲泣的情绪。
不管是动了真情,还是演技爆表,在这一刻,苏杭吃这一套。
他粗暴的亲吻了她的身体,将她翻过去,锁住手腕,按住了纤白柔嫩的腰肢。
直至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