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话音刚落,永珩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换好了新衣服,一路小跑着来到朱婉清和萧云跟前。
他兴奋地转了个圈,仿若舞台上最闪亮的小明星,一脸骄傲地展示着身上的新衣,“额娘,你看,这是太外婆给我做的,可漂亮了!”
萧云一眼就瞧出永珩身上这布料的不凡,定是弘历送来的那些上好锦缎。
她转头看向朱婉清,语气温柔又带着几分嗔怪,“外婆,您别总是舍不得用,弘历送的那些锦缎多着呢。
这次我也特意给您带了不少,您可一定要给自己做几件新衣裳,别光想着我们。
您整日里忙里忙外,也该好好犒劳犒劳自己了。”
朱婉清笑意盈盈地点点头,满是慈爱:“好,知道了,我家云云就是心细,外婆心里都明白。”
没过多一会儿,乾隆和杜文焕相谈甚欢地走进了朱婉清的房间,一时间,屋内欢声笑语,仿若奏响了一曲温馨的乐章,暖意融融。
朱婉清见人都到齐了,满心欢喜地起身,亲自下厨去准备饭菜。
萧云在厨艺上着实没什么天赋,打小儿就不擅长这些,只能在一旁干看着,偶尔帮着递个碗筷、拿个调料什么的,倒也忙得不亦乐乎。
不多时,一桌色香味俱佳的饭菜就被端了上来,热气腾腾,香气四溢,仿若一场视觉与嗅觉的盛宴。
众人围坐桌前,乾隆依旧如同往日那般,习惯性地照顾着萧云,仿若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先细心地帮她剔除了鱼肉中的刺,再轻轻夹一筷子鲜嫩的鱼肉放进她碗里。
接着又盛了一碗热汤,放在她手边,还不忘轻轻吹散热气,细致入微的模样,让旁人看了都心生羡慕。
永珩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小碗,眼珠子滴溜一转,他可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
眨眼间,就把碗伸到了乾隆面前,小眼神眼巴巴的,“皇阿玛。”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碗里还空着呢,可不能落下我。
乾隆瞧着永珩这可爱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立马又夹了好些饭菜放进永珩的碗里。
永珩这才心满意足,美滋滋地坐在凳子上,低头狼吞虎咽起来,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煞是可爱。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地享受着这温馨时刻,朱婉清瞅准时机,轻声开口向杜文焕说道:“夫君,云云说想将永珩接回去待些时日。”
此言一出,乾隆心中微微一诧,仿若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小石子激起了涟漪。
没想到自己和云儿竟这般心有灵犀,连说辞都如出一辙,刚刚他还担心会被拆穿呢。
杜文焕原本心中尚有几分疑虑,可瞧着眼前这一幕,夫妻二人恩恩爱爱。
杜文焕终是未曾第一时间,开口表态。
这般细微的犹豫,又怎能逃过朱婉清的法眼。
她本就心思敏锐,此刻见丈夫这般模样,柳眉瞬间轻蹙,仿若两片被微风吹皱的柳叶,那好看的眉眼间顿时染上几分嗔怒之色。
只见她玉手一抬,“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撂下,那声响在静谧的屋内仿若一记惊雷。
紧接着,她杏眼圆睁,目光灼灼地直视着杜文焕,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嗔怪,大声说道:“你若是敢不同意,今晚就别回房了,自个儿找个地方睡去,好好反省反省!”
杜文焕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惊得身形一震。
他压根未曾料到夫人会如此直接地发作,一时之间,竟愣在了原地,仿若一尊木雕泥塑。
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赶忙满脸堆笑,匆忙起身,双手抱拳,朝着朱婉清行了一礼,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与无奈,“夫人,我可真没说不同意。
你这是完全误会我了,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朱婉清听见这话,脸上顿时一阵燥热,仿若被春日里的暖阳烘烤着一般,一时间也觉得有些尴尬。
的确,刚才杜文焕并未明确吐出半个“不”字,全是自己在心里无端臆想,妄下论断。
她轻咳一声,微微别过头去,佯装镇定地嗔怪道:“那你不早点说,害得我在这儿白操心,平白无故生了一肚子气。”
乾隆瞧着杜文焕这吃瘪的窘态,嘴角微微上扬,一抹笑意险些就要溢出嘴角。
可一想到此刻场合不宜,顾及外公的颜面,他硬生生地将那即将喷薄而出的笑声咽了回去。
他只好凑近云儿的耳畔,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促狭与调侃,“云儿,你这个方法,可是家传的,真有你的,这一招一式,学得是炉火纯青。”
萧云自然知晓乾隆所指何事,毕竟她也曾在某些时刻,用“不让上床”这般略带俏皮又极具威慑力的话,威胁过弘历。
当下,她也没丝毫的忸怩害羞,仿若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大大方方地瞥了乾隆一眼,轻声回道:“管用就行,不是吗?”
两人这般小动作,全被坐在一旁的永珩瞧得一清二楚。
小家伙先是瞪大了眼睛,仿若发现了什么新奇好玩的事儿。
紧接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仿若一串清脆的银铃,瞬间打破了屋内略显拘谨的气氛。
他原本还以为皇阿玛,没什么男子气概,什么事儿都听额娘的。
可自打来了郡主府,亲眼瞧见太外公威风凛凛的模样,那教他武艺的时候,仿若战场上纵横驰骋的大将军,举手投足间尽显豪迈霸气。
可一到太外婆面前,却立马像换了个人,和他皇阿玛在额娘面前的样子如出一辙。
永珩平日里就是个好奇宝宝,心里头一旦存了疑问,就跟猫爪子挠心似的,非得弄个明白不可。
此刻,他瞅准机会,蹭到杜文焕跟前,扬起小脸,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脆生生地问道:“太外公,我瞧您平日里对太外婆那般小心翼翼。
不管太外婆说什么,您都依着,这是为何?”
杜文焕放下手中的筷子,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这份静谧,抬眼望向永珩,眼中满是笑意与宠溺。
他伸出手,慈爱地摸了摸永珩的脑袋,不紧不慢地说道:“夫人娶回来自然是要疼着和宠着的,这可是夫妻相处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