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要陪同宁宁一同前往蛮南!” 眼见事情已成定局,赵淳沅心中焦急万分,连忙说道。
如今宋语宁身上藏着他梦寐以求的东西,这一路之上,绝不能有半点闪失,只有自己亲自陪着,才能放心。
“胡闹!
既然淳儿这般清闲,那便前往北部边关平乱吧!” 赵康帝顿时拧紧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语气严厉地斥责道。
他的声音如同寒霜,让大殿内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父皇!” 赵淳沅急切地喊了一声,声音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他怎么也没想到,父皇竟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将他派往遥远的北部边关。
“都退下吧!
我乏了!” 赵康帝摆了摆手,一脸疲惫地说道,随后靠在龙椅上,闭上了双眼,直接下令驱逐众人。
众人见状,纷纷行礼告退。
赵淳沅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也只能无奈地随着众人退出大殿。
出了大殿,赵淳沅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北部边关,那可是当初陆楚翊担任镇北王时所负责的地方。
如今,蛮人得知朝廷内部发生变动,陆楚翊已然失势,当年被翊精卫火力压制的他们,自是有恃无恐,再度开始频繁地向边关百姓发难。
想到这,赵淳沅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北部局势的担忧,又有对自己无法陪同宋语宁前往蛮南的懊恼。
这一趟北部之行,必定充满了艰难险阻。
殿外
“二弟,此番奔赴北部边关平乱,堪称荆棘载途。
忆往昔,镇北王何等英勇,最终不也折了一条腿,才从那凶险之地归来。
以二弟你的身手,孤实在忧心忡忡,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赵淳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那刻意拖长的语调,在这宽阔的廊道里肆意回荡。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摇头,脸上满是佯装出来的关切,然而那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仿佛正期待着一场好戏开场。
“哼!
最好别让本王查出,此事是皇兄你在背后暗中捣鬼。
否则,本王定要让你这太子之位,坐得如针毡在背,永无宁日!”
赵淳沅闻言,猛地转过身,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死死地盯着赵淳轩,目光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平日里与赵淳轩就矛盾不断,关系紧张,只是以往都还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未曾像此刻这般,将心中的敌意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愤怒的气息,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挥向对方。
“二弟,你这可真是误会孤了。
孤对二弟的安危,那是牵肠挂肚,一片真心呐!”
赵淳轩微微眯起双眼,眸子中闪过一丝寒光,转瞬即逝。
随即,他又迅速恢复了那副伪善的面容,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
然而,他那故作姿态的言行,在赵淳沅眼中,不过是拙劣的表演,让人作呕。
“哼!
如此‘好意’,本王受不起!
皇兄还是先顾好夏娘娘吧!” 赵淳沅冷哼一声,声音从鼻腔中发出,带着浓浓的不屑与嘲讽。
他对赵淳轩这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行径,厌恶到了极点。
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宋语宁的身影,只想立刻飞奔到她身边,倾诉自己的担忧,向她表明心意。
他实在不愿再与赵淳轩在这,毫无意义的地方浪费一分一秒。
话音一落,赵淳沅一甩衣袖,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划出一道有力的弧线,他头也不回,大步匆匆离去。
望着赵淳沅离去的背影,赵淳轩脸上的笑容瞬间如泡沫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鸷扭曲的脸,仿佛被黑暗笼罩的恶魔。
他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眼中闪烁着冰冷而危险的光芒,犹如寒夜中潜伏的毒蛇,正蓄势待发。
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微微鼓起,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如此对孤说话!”
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诅咒,带着无尽的怨恨与杀意。
随后,他缓缓转身,身影在昏暗的廊道中逐渐模糊,只留下一片令人胆寒的死寂。
……
新房子已经竣工,这几日除了忙着耕地的事宜,还要抽空去打扫新房子。
每天的事情都排得满满当当。
苏潼和陆楚翊谎称,到县里去采买家具物品,实则是寻了一处无人知晓的山洞。
从空间里将之前在皇宫内收来的家具,转移出来。
“沈、林、叶三家的宅子这两日也快竣工了,反正这些木头,我空间里多的是,给他们每人送一套吧!”苏潼一边清点着桌椅床具,一边对一旁的陆楚翊说道。
“好,你来定夺即可!”陆楚翊眼眸闪了闪,对于他来说,适当奖励一些物品给下属,会让其心情舒畅,更有精神劳作。
“唔,还缺几张小桌椅,到时,房间内摆上大衣柜和小桌子,更满当适宜!”苏潼满意地看着眼前这琳琅满目的物品,叉着腰说道。
苏潼又在空间里,将之前从凌川瑛子那收来的几匹骏马放了出来。
用板车和绳子加以固定,将所有点过数的家具,转移到几个板车上。
“回去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大家惊喜的样子了!”苏潼嘴角带着笑意。
“真的不用低调点吗?”陆楚翊问道。
“不必,倒是正好可以试探一番,村子里谁对我们居心不轨!”苏潼说着,右手不自觉摸上腰间的紫荆鞭。
她已经许久没有舞鞭子了,若村子里当真有心怀不轨之人,正好借机将其揪出。
马蹄声哒哒在村口响起
正在田里弯腰劳作的村民们纷纷直起酸痛的腰背,手搭锄头朝村口张望,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
当他们看清,马背上坐着的是苏潼和陆楚翊后,便又低下头继续忙碌手中的农活。
远处,苏潼家的那台犁地机正发出低沉的轰鸣声,金属机身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所过之处,原本坚硬的土地瞬间变得松软如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