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会儿可让你欲仙欲死呢
作者:赵镜子   夫人逃婚后,少帅追妻不装了!最新章节     
    “冬至过完便是除夕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呢。”桑冉白盈盈站在灶台前,目光柔和朝着在一侧揉搓糯米粉的张妈和宝儿,笑着感叹道。

    时间确实过得快,这是自己在督军府过的第四个冬至了。

    可惜的是,今年不一定能过上年了。

    想到这里桑冉白握着汤勺的手,突然静止在了一旁,直到锅中的水沸,热气烫到她的手,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夫人··”宝儿心疼地唤了声。

    唯有不知其中缘由的张妈,扯着她那大嗓门,兴致勃勃地比画着:

    “今年除夕,老夫人特地吩咐了,想尝尝夫人最拿手的白斩鸡呢··”

    “无鸡不成宴··”

    桑冉白樱红的唇扯了扯,心绪虽然不宁,但手上的动作还是麻利得很。

    最后一个冬至,还是需要有始有终的。

    若是这次能够顺利离开,应该会很久回不来了吧。

    她竟然开始有些不舍··

    宝儿看着她这副瞬间变得有些惆怅的模样,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勺子。

    低低绕绕的嘟囔了两声:

    “夫人若是不舍得,也可以过完除夕的。”

    张妈耳朵机敏得很,还没等桑冉白回复,她便爽朗地说道:

    “瞧你这丫头,竟说些什么话,自夫人进门,哪年的除夕不是夫人手把手准备的··”

    说到这里张妈恍惚明白其中话中的意思,揉搓檽米的手,指向宝儿··

    “莫··莫不是··今年除夕夫人想要偷懒,我这个老妈子可做不出老夫人和少帅爱吃的佳肴来。”

    届时,宝儿和桑冉白才松了口气。

    桑冉白余光扫向宝儿,示意她不要多言,随后眸光一转:

    “张妈,今年除夕还是我掌勺··”

    三人在厨房说话打趣的时间。

    桑冉白投向案几上早已备好的食材,鲜嫩的羊肉,洋葱,生姜。

    羊肉在她的切割下变成了大小均匀的薄片,起锅烧油,葱姜放入锅中,再放入切好的羊肉,倒入热水,放入大料,一整套下来行云流水。

    片刻之后,锅盖下蒸气氤氲,香气愈发浓郁,桑冉白将锅盖打开,一股热浪随着空气飘向了厨房的方向。

    傅辞坐在大堂的正中央,最近闲来无事,他总是喜欢往府里跑。

    宣立仁甚至不知好歹地打趣他,“少帅,越来越念家了。”

    冬至,更不应该呆在那冷冰冰的军营··

    傅辞所坐的这个方向,余光正好可以瞄向厨房灶台的方向。

    只见,桑冉白一身月牙色的旗袍,煞风景地围着围兜,又是烧菜又是切菜,看着倒是有模有样。

    傅辞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她吸引,嘴角上扬。

    “少帅··”

    一个娇媚的声音从偏厅传来,只见柳双双扭着那水蛇般的细腰,从他的眼前缓缓走来,烫伤的手已经插了纱布,好得七七八八。

    “少帅!”

    傅辞启唇正欲说什么,柳双双的双手已经缠上他的脖颈,胸脯的那两处硬生生地压在了他的脸上。

    “坐下说。”傅辞被环抱得有些喘不上气,大手一挥将眼前这个女人扒拉到一旁。

    柳双双差一点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幸得手快抓住了沙发,才得以站稳。

    她一脸怒怼,哪会想到傅辞竟如此不解风情,今日她打扮得如此妖媚,他竟视而不见。

    “少帅,你弄疼我了··”柳双双伸出刚才被剐蹭到发红的手腕。

    傅辞却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愤懑地问道:

    “在樊楼时,你便和本帅信誓旦旦,只要嫁入督军府就好,怎的?进门才多久,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搂又抱,成何体统。”

    “呵”

    柳双双心里嗤笑声。

    这话怎么从傅辞嘴里说出来,怎的,听着就怪怪的。

    他傅辞何时有体统过?

    见柳双双呆愣,傅辞再一次重重地说道:

    “在一旁好好坐着!”

    柳双双满是不解:“少帅,最近你是怎么了?从前你不会这样对双双的。”

    怎的?听不懂人话了?

    宣立仁站在一侧,想笑又不敢笑。

    只能低着头,硬生生地扛着胸腔发出的震动声。

    傅辞稳定思绪,指尖原本夹着的烟,这会儿直接掉在了唇上,肝火旺盛得很:

    “你最好在这督军府里安分些,本帅最不喜的就是你方才的做派。”

    桑冉白从厨房端着一碗汤圆走了出来,便听到傅辞说的这句话。

    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着:

    怎么转了性子,从前不是最爱这样的做派吗?

    男人心,也是捉摸不透的。

    傅辞自然是瞧见了桑冉白那副表情,更是火气旺盛了起来,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句:

    “可以开饭了吗?”

    “开席咯,开席咯··”张妈手里端着碗筷,从厨房小跑着出来:

    “今日都是夫人的拿手菜呢。”

    钟珏和温禾从门外吵吵嚷嚷地走了进来:

    “让你给我放炮的,你怎么这么笨。”

    “我哪知道你点什么牌?”钟珏气囊的

    凭什么她的父亲官爵比温禾父亲小,便要每日吃她的亏。

    这脚刚迈入大门,便见到傅辞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两人四目相会,有意地闭上了嘴。

    随后,变脸般地换上了另一副嘴脸。

    “大帅,今天怎么回来了?”钟珏愉悦地跑向傅辞的方向,将柳双双挤到一旁自个儿挽住了傅辞的胳膊。

    和钟珏比起来,温禾的性子比较内敛,不论发生了多大的事情,她总能稳定思绪。

    “开席了!”桑冉白将最后一道菜放于桌面上,“今日冬至,难得大家会儿聚得齐整,平日里也难得和大帅吃顿饭,今日便好好吃个团圆饭。”

    团圆饭··

    傅辞含在嘴里,嘟囔了两声。

    餐桌上,桑冉白给大伙儿都倒上了酒:

    “平日里,我就好点小酒,今儿个大家也喝点,过完冬至,吃完汤圆,年岁又长了··”

    这个桑冉白怎么突然能言巧语了。

    温禾暗自思忖着,明面上还是端起了酒杯。

    几杯酒下肚,几人便昏昏沉沉了起来··

    桑冉白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不胜酒力,我先回房休息了,少帅,你们慢慢喝着。”

    温禾同钟珏也因头疼难忍,起身离开。

    “这酒怎么这么烈?”宣立仁话还未出口,便重重地趴在了餐桌上。

    柳双双见状,眸光一闪,起身扶起了醉醺醺的傅辞,小声地说道:

    “大帅,我扶你进房休息吧。”

    傅辞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罩着,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纤细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夫人··今晚你给大家会儿喝的是什么酒?”

    柳双双杏眼半眯,拇指按在他的手背上细细地揉搓着:

    “少帅,是好酒呀,一会儿可让你欲仙欲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