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钟和梵音旗,你们听说过没?”朱刚把手里的梵音旗展开,这旗子看着就挺邪乎,上面画的符咒一个也看不懂。
“没听过,干啥用的?”白枫凑过去,想摸又不敢摸。
“听这名字,像是搞封建迷信那一套的。”洪禹翘着二郎腿,压根没当回事。
几个人在齐天阁里七嘴八舌,苏澈一回来,立马都安静了。
“当年五个老头儿联手封了冥河,这事儿你们总该知道吧?”苏澈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听师父提过一嘴。”萧明初回答。
“那五个老头儿,一人留了个后手。朱刚就是其中一个的传人。”
“啊?”白枫张大了嘴,“那朱刚岂不是牛大发了?”
朱刚有点不好意思,“我这点本事,在师父面前算个啥。”
“行了,别贫了。”苏澈打断他们,“现在的问题是,幽冥钟在千机侯手里。”
“千机侯?就那个整天神神叨叨的家伙?”赵灵儿撇撇嘴。
“对,就是他。”苏澈放下茶杯,“他家最近要搞什么潜龙会,我得去一趟。”
“师父,您可别冲动啊!”朱刚急了,“千机侯那老小子,坏得很!”
苏澈摆摆手,“放心,我有分寸。”
“师父,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白枫自告奋勇。
“你?你去了能干啥?添乱吗?”苏澈白了他一眼。
白枫不服气,“我……”
“你给我老实在家待着!”苏澈一瞪眼,白枫立马怂了。
“朱刚,你把千机侯府的地图给我画一份,越详细越好。”
“好。”朱刚答应着,转身去找纸笔。
“其他人也别闲着,都给我警醒点!”苏澈扫视一圈,“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是,师父!”
另一边。
千机侯府,密室。
“东西准备好了?”朱伟宏问。
“侯爷放心,都按您的吩咐办妥了。”一个黑衣人恭敬地回答。
“嗯。”朱伟宏点点头,“这次潜龙会,我要让那些人都变成我的棋子!”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侯爷,那个苏澈……”
“他?”朱伟宏冷笑,“他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
“可他要是坏了您的计划……”
“他没那个本事!”朱伟宏一挥手,“一个毛头小子而已,翻不起什么浪花。”
“是,侯爷英明!”黑衣人连忙附和。
朱伟宏走到密室中央,那里放着一个黑漆漆的箱子。
他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口造型诡异的铜钟。
幽冥钟。
他抚摸着铜钟,自言自语:“快了,就快了……”
齐天阁这边,天色慢慢黑下来。
“师父,您真要一个人去啊?”朱刚还是不放心。
“怎么,怕我回不来?”苏澈笑着问。
“不是,我……”朱刚挠挠头,“我就是觉得,这事儿太邪门了。”
“邪门才好玩,不是吗?”苏澈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别磨叽了,我走了。”
“师父,您可千万小心啊!”
“知道了,啰嗦!”
苏澈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明白,这趟差事不好办。
他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悄悄出了门。
荒古城的夜,静得吓人。
苏澈避开巡逻的兵丁,一路摸到了千机侯府附近。
“这千机侯府,看着就阴森森的。”苏澈嘀咕了一句。
他按照朱刚画的地图,找到一个隐蔽的入口,溜了进去。
“这第一道禁制,用朱刚的血应该能混过去。”
苏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朱刚之前受伤时留下的血。
他把血滴在门上,门上的禁制闪了闪,消失了。
“嘿,还真管用!”苏澈有点小得意。
第二道禁制是个法阵。
苏澈拿出朱刚仿制的玉简,放进法阵的凹槽里。
法阵亮了,但紧接着就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卧操,假的?!”
苏澈暗骂一声,扭头就跑。
“来了就别想走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澈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穿锦袍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
千机侯,朱伟宏。
“小子,你胆子不小啊,敢来我这儿撒野?”朱伟宏手里托着一口铜钟,那铜钟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你早知道我要来?”苏澈问。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办这潜龙会是干啥的?”朱伟宏冷笑,“还真以为是选拔人才?不过是为了引你上钩罢了。”
“引我上钩?为啥?”
“为啥?当然是为了你这条小命!”朱伟宏说着,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还有你那身了不起的体质!”
苏澈这才明白,自己打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人家设好的局。
“你以为朱刚真是梵音真人的传人?”朱伟宏哈哈大笑,“他不过是我放出去的鱼饵!真正的传承,在我这儿!”
“那你还费这么大劲干啥?直接抓我不就完了?”
“直接抓你?哪有这么好玩?”朱伟宏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地把一切都交给我!”
“做梦!”苏澈大吼一声,左臂金光闪烁。
“没用的,在幽冥钟面前,你什么也不是!”朱伟宏轻轻敲响了幽冥钟。
钟声一响,苏澈就觉得浑身发软,体内的法力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幽冥钟,专门克制你们这些活蹦乱跳的家伙。”朱伟宏一步步逼近,“你的那点本事,在它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
苏澈想反抗,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他能感觉到,自己左臂的力量正被幽冥钟一点点吸走。
“师父!”
就在这时,朱刚带着白枫和萧明初冲了进来。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朱伟宏愣住了。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所以一直跟着师父!”朱刚手里拿着梵音旗,旗子上的符文闪个不停,“老爹,或者说,被冥河控制的傀儡,今天该做个了断了!”
“傀儡?可笑!”朱伟宏面色骤变,身上涌出大量黑气,眨眼间化为浓稠液体覆盖全身。他的脸在黑液下扭曲变形,声音也变得不再是人声,“你们这群蝼蚁,竟敢挑战我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