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先是瞪了司秣一眼，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后道：“我当然知道，司秣，我警告你，你别想——”
    等等。
    她的话音突然止住了，因为眼前这个日期实属是有些眼熟。
    三月十号，好像是当年司秣签约的日子。
    “不好意思，合同日期到了，刚好是今天。”司秣收回手机，讪讪提醒她：“所以，哪门子的违约金要扣到我头上？”
    这大冤种爱谁当谁当，司秣满脸写着：莫挨老子。
    一侧看热闹的练习生们已经自觉排成一排，先是欣赏完司秣的神颜后，视线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面容上来回转移。
    “看什么看，你们还有脸在这看热闹是吧！舞蹈跳的那么垃圾，都滚出去，去隔壁室加练三小时！”
    苏雅感觉到自己已经占了下风，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这么丢脸下去，于是将那股无名的火气通通泄愤到各位练习生身上。
    他们都是年纪不大的少年，最小的年龄才不过十九岁，被她这一吼，瞬间什么看戏的心情都没了，纷纷低下头面红耳赤地往外走，但好似不舍似的，边离开视线边在司秣身上，想着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这样浑然天成的帅哥，全公司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
    今天他跟鸿逸解了约，以后就说不上还会不会见到了。
    许是后排的小男生目光太强烈，司秣感受到后也顺着看过去，对上视线后顺便俏皮地眨了下眼，做了一个wink的动作。
    那个小男生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原本被苏雅站着骂了那么久的坏心情仿佛都在一瞬间散去阴霾。
    等人都出去，苏雅眼见一笔白来的钱要不成，正想着对策。
    司秣却率先一步，佯装从身后拿出一份纸质合同，说：“也不用多长时间，咱们早办完，早一拍两散，省的咱们相看两厌。”
    脏了狐狸神明的眼睛。
    “我来的时候路过相关部，已经叫他们打印好了解约合同，你在这签个字，我立马消失。”
    其实就是他刚刚派笨笨跑腿拿回来的，假装从识海里拿出来。
    那么繁琐麻烦的事，他才懒得亲自去办。
    苏雅拧着眉狐疑地接过那份合同，甚至有些怀疑他的真实性。
    一般这种合同都要申请个几天，司秣怎么会这么快办好？
    这里面不会有诈吧！
    苏雅刚翻开一页，眼前忽地投下一片阴影：“慢慢看，不着急。”
    司秣靠坐在一旁的舞蹈杆架，顺手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破天荒好心地递给她。
    苏雅神情更加恍惚，司秣这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上一秒还喋喋不休，下一秒却又突然转变态度。
    但少年面色不改，一副万般从容的模样愣是看不出半分不怀好意的意味。
    也可能是他的伪装太好，但苏雅看不出来。
    迟疑两秒后，她还是接过了那瓶水，原本就因为骂那个练习生而变得口干舌燥，后来又因为司秣捣乱，现在确实口渴的厉害。
    不过她末了还来了句：“嘁，猫哭耗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