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个魁梧的身影挡在了她面前。
    “哥哥？”
    虞栀看着向她走来的男人紧蹙的眉头松了松。
    “快开考了，吴老师让我来找你。”
    “嗯，等我几分钟。”
    虞栀眼神落在女人身上：“还不说实话？真要等警察来？”
    “说什么实话，你这孩子……”
    女人正想狡辩，看了秦偕一眼又怂了，这人压迫感好强，居然还带了个保镖。
    那保镖就是鸽子，他正挡在女人的面前。
    女人腿一软就道：“对不起，小姑娘，我真不能再进去了，我是想好好做人啊，可家里揭不开锅，带着孩子我又找不到好工作，平时就帮人发发传单，搞搞扫码活动。”
    “昨天晚上有个跟你穿一样校服的女孩找到我，给了我一万，让我这个时候拖住你半个小时，我想这钱来得容易，索性就拖一拖，再分你点钱，就算了。”
    虞栀还没开口，周围就七嘴八舌开始说教女人。
    什么为了点钱冤枉一个小姑娘干嘛。
    人家孩子还要考试。
    做人要正直善良。
    要做好孩子的榜样。
    穿透半空的警笛声打断了众人的“高光时刻”。
    有人道：“活该，警察先生就是这个女人骗学生，诈骗勒索。”
    胖女人打断道：“警察先生您看她带个孩子也不容易，要不给个机会？”
    虞栀见女人看到警察也不像不熟的，她亲了亲怀里的孩子，见到警察的恐惧被一抹慈爱的光芒掩饰了，只留下了担忧。
    虞栀猜出了女人坐过牢，也明白了她不好找工作的真正原因。
    而她应该是累犯，因为情节不严重最少也得拘留十天。
    女人抱着孩子上了警车离开，虞栀也收回了目光：“只要做过坏人就一辈子洗不干净了吗？”
    “每个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秦偕揉了揉虞栀的头，虞栀反手打掉他的手：“你怎么知道她的错是不是自愿的。”
    秦偕道：“过失杀人也是杀人，也要受惩罚。”
    虞栀看着远去的警车，消散的人群，耳边还传来煞有其事继续深挖八卦的大妈们，沉默吐出：“是吗？”
    等虞栀到考场已经超过了十五分钟，不能再进去了。
    吴老师知道了刚刚虞栀差点被讹的事，也没再怪她，只是不停的叹气，看着考场满脸忧愁。
    “你要是早半小时来就好了。”
    虞栀捧着秦偕刚给她买的奶茶道：“还是超过了十五分钟。”
    吴老师：“……也是”
    “完了，这下我们一中又没名次了。”
    虞栀道：“这不是还有实操和辩证赛吗？”
    吴老师叹气：“你们这帮崽子的实操就不说了，这次的辩证题可是京都叶院士亲自出的题。”
    秦偕挑眉：“叶又明老师？”
    吴老师点头：“除了这魔鬼还能是谁。”
    秦偕看了虞栀一眼：“还好，你可以试试。”
    虞栀：？？
    虞栀没参加理论考试，下午的实操一个半小时，虞栀二十分钟就出来了。
    吴老师连忙看向她：“你出来干嘛？”
    “考完了。”
    吴老师还没说话，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哟，第一个出来的还是老吴你的学生啊，看来这次是能拿个奖牌回一中了。”
    吴老师一看，巧了，是英岚中学的带队老师，也是英岚竞赛班的老师，和吴老师一直不对付。
    毕竟两人当初只差两分之隔，吴老师被保送京大，而他去了南大。
    后又同时回到玄中城教书，当初一中要吴老师做物理教处，他一气之下就去了英岚，带出几个保送生，拿了两次竞赛金牌，没少在吴老师面前炫耀。
    吴老师懒得理他，对虞栀道：“明天的辩题你看着解，夏祁和孟蕊跟你一组。”
    每组五个人，一个辩证题，计算推演可不轻，需要团队合作。
    转眼，陆陆续续的学生都考完了离开。
    孟蕊一脸不耐，根本不想和虞栀一组。
    第二天进考场时，孟蕊就站在队伍边缘，夏祁正跟虞栀说着什么，见虞栀看了孟蕊一眼问道：“栀姐，看她干嘛？”
    虞栀轻声道：“没事，开始了。”
    不多时，各个院校的老师入了会场，评委老师坐在高高的台上，玄大的校长说着规则。
    孟蕊心情不错地对虞栀嘲讽道：“你以为昨天缺考你还能有成绩吗？我要是你都没脸做这个队长。”
    众所周知，小队长有额外加分。
    虞栀不冷不热扫了她一眼：“要不给你做？”
    孟蕊瞪了她一眼，转身就去跟吴老师说退了虞栀这组，自己带一队，毕竟到时加分的就是自己啊。
    夏祁撇嘴：“就她那脑子，还以为能拿第一不成。”
    虞栀不语，去台上拿了辩题，孟蕊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冷笑，也拿了自己的题。
    这次看你还怎么得第一。
    “不是吧，栀姐，这种题也出啊，我们运气也真是了。”
    AbcS级，虞栀抽到了SSS级，最难的一道题。
    虞栀看了一下，确实有点难度。
    “没事，能解。”
    这题是关于电磁散射光学理论的，孟蕊抽到了A级，满脸自信的看了虞栀这组一眼。
    她就不信了，连老师都没把握一试的题，虞栀能解出来。
    虞栀有条不理的分配任务，夏祁几个都没信心能做出来，听着虞栀的讲述，忽然也认真了。
    孟蕊这边看向英岚中学的方向，一个学生沉默了，给她打了个手势，她就安心解题了。
    两个小时后~
    “栀姐，好了。”
    夏祁这边搞完就看向虞栀。
    虞栀放下手里的笔：“无解。”
    几个学生顿时围过来：“什么意思？”
    “数据是错的。”
    虞栀盯着考题，总觉得这题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栀姐，没算出来也没事，这题本来就难。”
    其中一个学生开了口，他们都不信考题会出错。
    虞栀指尖敲了敲桌子，看了他们一眼：“过来。”
    夏祁几个人顿时围过去。
    “这道题是十九世纪R国阿克曼猜想的一部分，目前为止，没人验证成功这个猜想，辩题给的数据怎么可能是对的？”
    “什么，那怎么出现在这里，我们去跟评委反应一下吧。”
    虞栀点头。
    谁知根本换不了题。
    “呵，你们解不出来就算了，怎么可以说我们出的题是错的，这些题可都是叶又明教授出的题，你们的意思是叶教授错了？”
    “就是，解不出来就算了，你们几个分数也不会太低。”
    “老师，这是阿克曼猜想，真的不是我们解不出来，而是这题不应该给我们考试啊。”
    几个评委对视一眼，又看了考题：“这不就是电磁学理论基础题，你们几个同学听谁说的这是阿克曼猜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