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东烈的挑衅
作者:长夏未央   皇后撩人无度,腹黑陛下日日宠最新章节     
    苏公公脸色慌张,顾不得失态与否,连跑带喘地赶到陛下跟前,神色暗沉得可怕:“大事不好了,朝中八百里加急,称有急事需陛下处理,特请陛下早日归朝。”
    清河从未见过苏公公这般神色,心里不自主地跟着悬了起来。
    “阿翁,仔细说来。”沈意玄招手着人起来。
    “是,近年来东烈人在我夷州多次挑起争端,陛下仁厚,仅是将其加以驱逐。
    可东烈却是愈发得寸进尺;乃至于在夷州制造多番流血事件,令我驻边将士死伤十人,如今更是有东烈人跟着商队,混入皇城试图刺探军情;实在可恶。”苏公公对东烈也是有极大的厌唾弃。
    “东烈,区区弹丸之地,一群乌合之众,竟妄想挑衅我北冥,断不能再留了...”沈意玄急火攻心,忽然一口腥血上涌。
    “大夫,快传大夫!”瞧见沈意玄口吐鲜血,清河感觉心里也被扯着生疼。
    “清河,没事,没事的。”沈意玄赶忙擦掉嘴角上的鲜血,随即宽慰着她。这段时间,自己的情况已经比先前好了许多,咳血的次数也少了些。
    “十月半,牵砻团子斋三官,我陪不了你,对不起...”沈意玄紧紧握住她的手,忽然又同她道起歉来。
    十月半便是下元节,每到这日,人们会祈求水官大帝化解这一年中无心犯下的过错与冤债,以免把不顺与灾厄带到明年;是为水官解厄。
    沈意玄原也是想着,在这天里,陪清河好好看看靖州这迷人的景色;过后再启程返回北冥。只怪自己疏于朝堂,给了东烈可乘之机。
    此间他势必即刻启程,可这样一来,自己原先的计划便全被打乱了。
    “沈意玄,我陪你回宫。”清河堵上他的唇,仔细替他拭去脸上的血丝的。
    因为懂他,更因为他们如今已是坦诚相待,同舟共济。他终究不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合该回到那个地方;即便再不喜欢那里,为了沈意玄,她都愿意回去。
    “回宫前,还有一事,需要徐卿替朕去办。”沈意玄将徐怀瑾留了下来,此番回宫匆忙,靖州上尚有许多事情需要安置。
    北冥。
    原是一片寂静的相府,因沈时宴的到来,而瞬时慌忙起来。
    “八皇子深夜纡尊降贵,老臣有失远迎。”丞相拢了拢衣衫,忙碎步走向眼前人。眼下正是好眠之时,得知沈时宴忽然造访,已然睡意全无;不知来者所为何事,心里更是惶恐不已。
    “舅舅无需多礼,快快请起。”沈时宴抬手将人扶起。眼前人沧桑老矣,从前是自己心性不稳,又闲散惯了,加之常年在外的,未懂得与朝中老臣多走动走动。
    丞相原是母后的族兄,因母后早走的缘故,自己极少走动于丞相府;如今也合该联络起来了。
    到底是老臣,是懂得察言观色的,适才将人都遣走后,低声询问起来:“这么晚了,八皇子所为何事?”
    “小甥此番游历归来,得了不少珍宝,特带来给舅舅添些喜庆,也有几句体己话,想要同舅舅说说。”沈意玄四下张望几番,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外头风大,先进屋罢。”丞相洞悉,顺势将人带进了屋里。
    丞相这才发现站在沈时宴身后还带了一人,那人虽是穿戴了假面,可单看身形总是莫名有股熟悉的感觉。
    那人手里捧着一方锦盒,仅从锦盒上那雍容华贵的花样便能看出,锦盒之内的物件定是非比寻常的。他最爱收集奇珍异宝,难为八皇子如今还惦记着自己的喜好,这是投其所好来了...
    “小甥常年在外,甚少来舅舅家走动;舅舅莫怪。”沈时宴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周遭陈设;目光所及之处,难免过于清朴。
    随即示意身后人将镜盒转交于卫衡。
    丞相卫衡何许人也,挚爱集美,恨不得将天下好物全收罗在自己手上。从前沈时宴踏足此地时,入目皆是珍宝,便是屏风上都镶嵌着大小各异的宝石,其交相辉映,绚丽夺目,奢华不下于皇家。
    “这是什么话,老臣年纪虽大,却也不是冥顽不灵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向来爱山川湖海,逍遥自在,无畏宥于这四方天;尽管去做你自己便是。”丞相坦言笑之。
    “大人,这是我们主子新得的上等暖玉,冬暖夏凉,有宁神之功效。”
    “宴儿有心了。”卫衡顺势接过那枚锦盒;有些迫不及待地端详起来。
    沈时宴故作疑惑道:“舅舅开心,我便也欢喜。我记得,舅舅家曾有一柄名满天下的青玉如意;何以不见于此?”
    相传那柄玉如意乃始皇留下的,几经周折才到了卫衡手里,成了他的心头好。既是心爱之物,有了前些日子东瀛人打家劫舍的例子,只怕早就转移了。
    “该死的东瀛人,上京好些人家里都被他们洗劫而空;舅舅这也是迫不得已才将家里的物件钱财转移到安全之地。”丞相的神情由欢喜转变成了哭脸;不禁摇头苦叹;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此事小甥倒也有所耳闻,只是...”沈时宴故作沉思。
    说起来,他这舅舅倒是对北冥衷心,即便沈意玄那般阴鸷狠毒,也未曾生过异心;实在是愚忠;倘若他们得知自己被沈意玄背刺,是否还会如从前这般对沈意玄??
    “只是什么?”卫衡看到他这另有隐言的模样,仿佛察觉到了似的,随即往沈时宴处靠了靠。
    “舅舅当真觉得,此事是东瀛人所为?”沈时宴反问。
    “东瀛人生性凶残狠毒,还有什么事他们做不出来!”面对东瀛人的无耻,卫衡恨不能杀之,只能紧咬后槽牙以泄恨。
    “京畿重地,区区几个东瀛人如何能越过重重关要,在上京行打家劫舍之事?小甥说句大不敬之话,在辖军范围内,发生这等恶行,是否可证明北冥军不作为?连几个东瀛人都抓不住,令大家人心惶惶。这般,我们还能相信北冥军吗?”
    沈时宴单手隐于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