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蠢货！
    到现在还嘴硬！！”
    姜十五语气生硬起来。
    “于娜屁股上的半个手印是谁的？
    你的手接触她那一下发出的声音，别人都听不见？
    还有……
    于娜的惊呼声里充满着惊慌之外，还有不可思议的情绪。
    这些信息加起来，你还要否认？
    我真不知道你们的上级是怎么想的，竟然派出你这样，还没长大的孩子出来执行任务！
    不是说你脸生，就可以从事化妆侦查工作的。”
    在姜十五的冷声说明下，江白宇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于娜也开始反思自己在会所里的行为，是否符合一个服务员的状态……
    车里瞬间陷入了沉默。
    于娜仔细想了想，并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问：
    “姜先生，那么，你是怎么看出我有什么不寻常的？”
    姜十五面对于娜，语气稍微柔和了些。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我刚才说的，在被江白宇拍了屁股那个时候。
    你的惊呼里，带着不可思议。
    因为，当时的你不认为江白宇会拍你屁股。
    在猝不及防之下，你下意识在惊呼声里带上了那种情绪。
    而一般在会所工作的兔女郎，是不会表现出这种情绪的。
    她们只会在受惊的同时，表现出一种小埋怨，比如，‘你好讨厌~’这类的。
    还有，苏薇让你喝那瓶酒，看似你没办法，不得不喝了。
    但是一个合格的化妆侦查人员，就算要喝，也会将大部分的酒，通过嘴巴与杯子的边缘漏出来，真正喝进嘴的只会是一小部分。
    而且，喝进嘴的那部分，也只会含在嘴里，而不是咽下去。
    所以，我判断你在会所工作的时间并不会长，只能算个新人。
    应该你是因为江白宇并没有取得什么突破性的证据，来和江白宇接头的，并且配合他进行下一阶段工作的。
    你出来的急，只是模仿兔女郎的外在，而没有掌握兔女郎的精髓……”
    随着姜十五的讲解，于娜看向姜十五的眼神越来越亮。
    在姜十五解释完，她说：
    “姜先生，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是自己的行动仓促了。
    可是，我们离开了会所，就意味着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这对我们今后的生涯……
    恐怕很不利。”
    姜十五见于娜的觉悟挺高后，问：
    “你为什么会想做一个警察？
    还接了化妆侦查这样的任务？”
    于娜的神情变得有些黯然。
    “姜先生，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想不瞒你。
    我的父亲是警察，前几年为了查清云山的黑幕，就没有再回来过。
    有人说我父亲被人杀了。
    也有人说我父亲和云山同流合污了。
    我接这个任务，就是为了证明我爸的清白！”
    姜十五摇了摇头，说：
    “于娜，你的想法是好的。
    但是，你的想法还是过于简单。
    化妆侦查人员，特别是女性，不合适太漂亮的。
    因为，你要知道，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你面对的那些人，对于性的观念很随意。
    你这样的，很难在这些人面前独善其身。
    以江白宇在会所的地位，根本不可能护住你。
    不说其他人，就说王世仁。
    如果他要你陪他睡觉，你陪还是不陪？
    或许，你会说，你会找各种理由拒绝王世仁的要求。
    但是，你能拒绝一次，你能拒绝两次……
    那么，第三，第四次呢？
    王世仁根本不需要用强，你就难以拒绝他的要求。
    而王世仁只是会所的经理，你都没办法拒绝。
    比王世仁地位更高的人呢？
    你能拒绝吗？
    一旦这个口子开了……
    你想过后果吗？
    我想，就算你最后完成了任务，那时候的你还是你吗？
    你今后的人生怎么办？
    这也是漂亮女性，天生不适合吃这行饭的原因。”
    姜十五说的很是中肯，于娜很认真地听着。
    后座的江白宇在这个时候又小声嘀咕着：
    “就不许那些人不喜欢美女吗？”
    姜十五回过头，问：
    “你喜欢于娜，对吧？
    你打于娜屁股那下，除了你喜欢她之外，你更多的是想通过这样的机会，吃她的豆腐吧？
    于娜对你有好感也没错，但是，你们两个根本没有产生过任何的亲密关系！”
    姜十五的话一出，让这两个人更惊讶了。
    于娜是好奇多过惊讶。
    她虚心求教般问：
    “姜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姜十五解释道：
    “其实很简单。
    你们对视的时候，虽然有眼神的交流，但是，没有那种能够拉丝的状态。
    而且，在你喝下酒，药性发作以后，你只是让江白宇带你走，行为上，根本没有那种情不自禁……
    如果你们之间有过亲密关系，这种情不自禁才是最正常的反应。”
    听完解释得于娜，点点头，说：
    “姜先生，你懂得真多。
    要是我们能够接受你的培训，我想，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暴露。”
    姜十五仍然摇摇头，说：
    “于娜，我觉得，云山的事情，不是靠派出几个化妆侦查人员就能解决的。
    更何况用得是你们这样的生瓜蛋子。”
    于娜反应过来，问：
    “姜先生，你是说，我们的上级可能也有问题？”
    姜十五点点头。
    “那么多年，云山不可能不出去几个领导。
    要不然，云山的事情早就该解决了。”
    于娜的眼睛里透出些骇然。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上级派我们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姜十五冷冷说：
    “不是所有的任务都能成功的……
    你们很有可能只是消耗品。”
    姜十五的话很难听。
    江白宇跳了起来。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姜十五斜睨了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的江白宇。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于娜拉了拉姜十五的胳膊，小声说：
    “姜先生，派我们出来的人，是我父亲生前的好友，更是小白的亲叔叔。
    另外，小白的父亲和我爸也是好友。
    我爸是和小白的父亲一起失踪的。
    而且，小白的叔叔平时，对我们很照顾的……
    虎毒尚不食子，我想，这次，你可能真的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