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分钟后,到达拳馆,三人都像水洗了一样,紧张加天气热,汗流浃背。
罗伯特刚睡醒,不知道三人干啥去了,忙问:“三爷,您去哪儿了?”
陈三爷笑道:“排查了一下。”
“有蓝月的下落吗?”
陈三爷面露茫然:“没有。”
此刻,拳馆的大厅训练房里,传来呼呼喝喝的打拳声,很多学员已来到拳馆,阿泰和几个教练正传授古泰拳。
陈三爷心下郁闷,无处发泄,转身来到大厅,缠上绷带,也加入练习泰拳的队伍中。
阿泰一看陈三爷也喜欢泰拳,不由地高兴起来。
正巧,今天是实战对练,阿泰挑出一个叫“格鲁”的学员,对大家说:“这是我们拳馆一个新学员,他进步神速,才学了三个月,就掌握了所有技法,哪个同学愿意和他对打?”
所有学员都不吱声,他们知道格鲁很厉害。
陈三爷突然跳出来:“我!我愿意和他对打!”
阿泰一惊:“啊?您行吗?”
“行不行打一下就知道了。”
阿泰见陈三爷踌躇满志,也只好答应,并交待双方,点到为止,不准攻击后脑,不准攻击裆部,教练喊停,必须停下来。
此刻,马夫、罗伯特、桑昆也来到大厅,现场观看。
陈三爷和格鲁各就各位,就等阿泰宣布对打开始。
阿泰站在二人中间,一声令下:“开始!”
陈三爷抡起拳头来就打过去,格鲁一个“正蹬”就把陈三爷顶了回去。
紧接着格鲁一个“高扫腿”踢过来,陈三爷架臂格挡,但对方力度很大,陈三爷不由地身子左倾,踉踉跄跄,差点摔倒。
格鲁乘胜追击,一个飞膝顶过来。
陈三爷赶忙身形下压,提膝格挡。
格鲁借势一套组合拳打出来,直、摆、勾,如雨点似地击打在陈三爷头上。
陈三爷双手抱头,连连后退。
桑昆在一旁大喊:“肘!肘!陈三爷!肘击!肘击!”
陈三爷算是桑昆的徒弟,在邮轮上跟着桑昆学了一星期的泰拳,此刻见陈三爷落败,桑昆急得不停大喊。
陈三爷抵挡住格鲁的第一轮进攻,开始反扑了。
格鲁虽然动作速度极快,但绝对力量不占优势,他没有陈三爷劲儿大。
格鲁还是个17岁的孩子。
常言道:一力降十会。
只要第一轮没被击倒,陈三爷就缓过神来了。
猛地一推格鲁,把格鲁推开。
顺势起了一个高鞭腿,直冲格鲁的太阳穴而去。
格鲁赶忙格挡,陈三爷一个滑步冲过去,又是一个高扫腿,进而左右脚交叉,一个换步,又是一个高扫上头。
一脸三个扫腿,格鲁疲于应付,连连后退。
陈三爷趁势一个飞膝顶过去。
格鲁的架子被打散,只能躬身护头。
陈三爷不留情面,开始肘击,架起双肘,直击、侧击、砸击,不停地攻击着格鲁的脑袋。
格鲁已经没有力气抵挡了,抱架全被打散了。
阿泰赶忙喊道:“停!停!停!”
陈三爷像没听见一样,疯了一般继续用肘拼命地砸击着格鲁。
众人大喊:“停停停!”
陈三爷根本不受控了,不但没停,还突然提膝,用膝盖撞击格鲁的肚子和肋骨,嘴里大声喝骂:“卧槽!卧槽!卧槽!”
眼珠子都红了。
阿泰和桑昆一同冲过去,把陈三爷抱住:“三爷!停!停!停!”
陈三爷这才停下来,深吸一口,仰面朝天倒在了垫子上。
众人赶忙上前查看格鲁的伤势,万幸,没有击断肋骨,都是皮外伤,额头肿了,鼻子流血,头皮上也冒血了。
其实,陈三爷的鼻子也破了,一直在流血。
桑昆和阿泰赶忙将陈三爷拉回茶室。
“三爷,您怎么了?”阿泰惊诧地问。
陈三爷沉思片刻,淡淡一笑:“没事。我冲动了,对不起。那位小兄弟没事吧?”
阿泰笑道:“没事,没事。打拳嘛,免不了流血。”
只有马夫、桑昆明白:陈三爷这是一种发泄,憋屈已久的发泄,他没找到蓝月的踪迹,他无处释放自己的情绪。
罗伯特也看出陈三爷不对劲儿来了,沉思片刻,道:“三爷,我能帮什么忙,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说。”
陈三爷想了想,叹道:“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
“别客气,尽管说。”
“老罗啊,你会赌钱不?”
“会点儿,不专业。”
“要的就是不专业。你是西洋面孔,巴颂赌场里的人不会太在意你,一会儿我给你几万泰铢,你去他的赌场,假装外地游客,去赌钱。”
罗伯特一愣:“我怕我把你的钱都输光了。”
陈三爷一笑:“要的就是输光了!你必须输光,不能赢!但过程要慢,不要一把售罄,慢慢来,时间越长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