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这辆车在前,另外两辆车紧随其后,夜幕下疾速穿行。
“左转!”、“右转”,陈三爷不停地发令。
马夫哥拨动方向盘,依照三爷的口令快速行驶。
一个巷子前,陈三爷突然喊了一句:“停!”
车队停下。
陈三爷下车,马夫、大肠、森哥跟过来,其余兄弟原地待命。
陈三爷快走几步,来到一个黄色房子门前:“踹开大门!”
马夫哥一马当先,一脚踹向大门。
门很结实,门闩很硬,愣是没踹开。
马夫哥又踹两脚,门还是没开。
森哥叫道:“我来!”
说罢,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猛地冲向大门,肩膀靠前,整个身躯撞上去,硕大的“热带雨林”一下把门撞开了。
陈三爷提枪疾步而入,兄弟们纷纷跟上。
屋内,卧室的床上,堵住了满脸惊恐的“地中海”。
“地中海”作为巴颂集团的会计,下半夜从赌场回到家,赌场爆炸他没赶上,暂时躲过一劫。
现在正与妻子睡觉呢,刚才听到有人踹门,就知道事情不妙,刚起身,就被陈三爷用枪抵在脑袋上。
“两个问题,货仓在哪里?金库在哪里?”陈三爷冷冷地问。
地中海一看这阵势,知道陈三爷复活了,但他不知道赌场爆炸和巴颂死亡,一阵犹豫。
他能听懂中国话,也会说中国话,因为他天天跟周之春混,此刻却一摊手,假装听不懂。
陈三爷不给他时间,甩手一枪,砰——击中地中海的大腿。
“啊——”地中海的妻子在床头吓得一声尖叫。
陈三爷倏地把枪口对准地中海妻子:“别叫!叫我打死你!”
地中海妻子吓得干流眼泪,不敢出声。
地中海大腿直流血,疼得紧咬牙关:“冰厂。”
“带我去!”
说罢,陈三爷薅起地中海,推搡出屋。
地中海大腿上流着血,一瘸一拐跟着众人走出去。
押解上车,车队启动,直奔制冰厂。
陈三爷思维缜密,每一步都走得有条不紊。
巴颂集团贩毒赌博,毒枭的金库和货仓只有会计知道。
钱太多,不会藏在家里,更不会存银行。
定会分散藏于多个金库,陈三爷只需掏一个即可。
车内,陈三爷把巴颂的人头拿起来,递到地中海面前:“认识吗?”
地中海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作为会计,天然的谨慎没有大吼大叫,只是屏住呼吸,连连点头。
陈三爷又问:“几处货仓?”
地中海回答:“集散地就是冰厂。”
“烟膏子藏在冰块里?”
“油纸包了,便于冷藏、便于出货。”
“政府不查?”
“提供给官员家的毒品就是随着冰块运入的。”
陈三爷点点头:“金库有几个?”
“13个,冰厂是最大的一个。”
说话间,车队已来到冰厂门口。
陈三爷掐着地中海的脖子下车。
大肠哥打了几个手势,一半兄弟留在车上,另一半跟随陈三爷进入冰厂。
“货仓在哪里?”陈三爷问。
地中海回答:“就是那天你去的冰窖,最里层,就是藏有烟膏子的冰块聚集区。”
陈三爷扭头问马夫:“记得吧?”
“记得!”
“下去,把仓库炸毁!”
“是!”马夫哥带着几个兄弟进入冰窖。
“金库呢?”陈三爷又问。
地中海一指院子南侧的芭蕉树:“那棵树下面有一箱,西南角还有一箱!”
“泰铢?”
“金币!”
陈三爷一挥手:“挖!”
兄弟们奔向前,拿起切割机、传送机旁边的铁锹挖起来。
很快,两个大箱子被挖出来。
“打开!”陈三爷一声令下。
大肠哥啪啪两枪,击中箱子上的锁扣,俯身打开箱子。
陈三爷低头查看,用手撕开厚厚的油纸,黄澄澄的金币展现在面前。
“搬上车!”
“是!”
兄弟们架起两箱金币走向汽车。
轰轰两声巨响,马夫哥炸毁了地窖,烟膏子随着冰块变成了粉末。
陈三爷转头喝道:“把巴颂的人头拿过来!”
森哥回到车上,拎来巴颂的人头。
陈三爷接过来,提在手中,走到院子中间,埋有蓝月父母和肥牛尸体的那个地方。
凝思片刻,猝然下跪。
将巴颂的人头供奉在黄土上。
随即,磕了三个头,一个、两个、三个,恭恭敬敬。
而后直起身,眼圈一红,怅然大喊:“爹——娘——肥牛,永别了!”
身后众兄弟一听这话,纷纷下跪,跪成一片,齐呼:“永别了!”
陈三爷擦擦眼泪起身,目视地中海:“答应我,以后做个好人。”
地中海惶恐地点点头:“一定,一定。”
“谢谢。”陈三爷说完,手一抬,一枪把地中海击毙!
随即,所有人员上车,直奔拳馆。
陈三爷连续制造大案,怎么还这么镇定在市内游逛?
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