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到底有什么?
作者:挽清莜   悍姐好种田最新章节     
    “我也给我家老头子去封信,打探下那个好运来赌坊的东家到底有什么来头。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袁平璋摇扇子的手一顿。
    “我也让我爹帮忙打听打听。”王思博狐狸眼满是寒芒,“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爪子都伸到咱们眼皮子底下了。”
    “我也跟家里说一声,我就不信了那个什么好运来赌坊的东家真的无迹可寻!”章丘明也道。
    “我让我哥也查查,当年在好运来赌坊出了那么大的事,到底是怎么让他给躲过去了。”赵振义愤填膺道。
    傅元昊若有所思地摩擦着下巴,“你们寻求家里帮忙无可厚非,但这事我觉得很有必要让周政那家伙知道。论关系咱们谁家的关系有那家伙硬?论实力,人家可是皇上御口亲封的三府知府。有些事到咱们这还需转弯抹角地想办法解决,到他那可能就是一句话的事。”
    “这倒是!”袁平璋等人深以为然。
    周政收到傅元昊的折子时,沉默了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很快他便奋笔疾书起来,将好运来赌坊东家的破坏秋收的恶行进行大书特书,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他投敌叛国,祸害云卿国的根基。
    京城,慕容晋阳收到周政的奏折时,气笑了。
    “周爱卿,你那三弟如今倒是越发爱小题大做了。些微个人恩怨偏偏被他上升到动摇国之根基上去。”
    周澈翻阅文书的手一顿,抬起头来问:“皇上何出此言?”
    “庐临府下面的清平镇有个叫好运来的赌坊,曾在那里爆出过藏有江淮府丢失的赈灾银和赈灾粮。这些周爱卿可有印象?”
    周澈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好运来赌坊的东家派人去找当初坏他们好事的小姑娘报仇,被傅尚书的儿子给逮住了。就这么些小事,硬是被你三弟给按上了个动摇国之根基的罪名。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慕容晋阳好笑地摇了摇头。
    周澈心思回转间便了然了。“皇上,您刚才所提到到的小姑娘应该就是庐临那边三府司农郎中的大女吧!”
    “不错!这周政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一遇到跟那小姑娘有关的事,就跟老母鸡护崽似的,为了请朕帮他惩治敌手,甚至不惜夸大其词,太感情用事了!朕也不知将他放在如今的位置到底是对还是错?”
    周澈不动神色地觑了皇帝一眼,“不知那人是以什么方式向那小姑娘报仇的?”
    慕容晋阳不以为意道:“还能什么方式,不就是想毁了小姑娘他们的庄稼,让他们参加不了丰收大评比呗!”
    “毁庄稼?”周澈眉头皱了皱。
    “据说是通过投放蝗虫的方式。”
    周澈眉心猛地一跳,他端起案牍上的茶盏连喝三口茶水,才把心中的惊涛骇浪给平复下来。
    连用投放蝗虫祸害庄稼的事都能轻轻地揭过,这好运来赌坊的东家……
    心思回转间,周澈想好了措辞。
    “皇上,那小姑娘对于我那三弟就跟皇上与臣一般。臣如今所得的荣耀皆是皇上所赐,若有人敢对皇上不利,臣定会竭尽所能置那人于死地。同样,我三弟是因为那姑娘的诸多点子而广被天下人所知,现在有人对她发难,我三弟难以对之不闻不问。”
    他沉吟片刻,从案牍上一叠文件中抽出做了记号的八份文件呈递给皇上。
    “至于皇上所言的夸大言辞,您不妨先看看这几份奏疏。”
    慕容晋阳随手接过,漫不经心道:“周爱卿,你不会是想给你三弟开脱吧!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你那三弟虽然有时候离经叛道些,但是朕还是挺欣赏他的,亦非常羡慕他。所以对他,朕总会不自觉地想多宽容几分。”
    “皇上,臣不敢徇私,只是如今的事态让臣等不得不多想一点。这八份奏疏讲得都是同一件事,近期,咱们周边八国在与我们云卿接壤之地皆增兵十倍以上。他们这个时候同时猛然增兵数十倍,其心中所图,路人皆知。
    近年来不仅是我们云卿国灾祸不断,就是周边的诸国灾祸也没消停过,大家都是缺衣少食。这两年,庐临那边频频传来亩产高涨的好消息,着实有些打眼,想不让周边几个国家关注到都很难。
    在此等境况下,有人敢打着私仇的旗号去毁坏咱们云卿国亩产量最高的村庄里的庄稼,能怪周政那小子多想么?”
    慕容晋阳神色一怔,“你的意思是末凉、青戎、蛮夷、方赢、酆朔、羽阕、甸明、羸勍这八国想同时攻打并瓜分咱们云卿国?”
    周澈想了下,“估摸着是庐临府那边的丰收动静闹得太大,已经引起了周边诸国的垂涎。”
    “别的不说,我们同酆朔、雨阕以及羸勍这三国既是姻亲也是同盟国。他们不至于攻打咱们吧?”慕容晋阳心里也没底。
    “如今咱们云卿国就像是悬在诸国头顶上的肥肉,谁人都想咬一口。天灾面前,谁还在乎曾经是不是同盟国?只要能活命,他们还有什么是豁不出去的?
    皇上,我们自己还是要早做打算,否则云卿国危矣!”
    周澈神情恳切地劝道。
    “照爱卿你这么分析,周政这家伙给那人扣上毁根基的帽子一点都不冤。一旦全面开战,粮食确实是重中之重。”慕容晋阳点了点头,“只是若被八国围殴,咱们胜算有限……”
    “皇上,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要保那位赌坊的东家?”这时周澈见慕容晋阳的思绪已经不知偏离到何处,忍不住冒昧一问。
    “原以为他将会有大用,故而稍微放纵点他,却不想倒是把他的心给养大了。”慕容晋阳惋惜一叹。
    周澈心神一凛,那是皇上的人?
    他垂眉,面色无波地端起茶盏,再次抿了口茶。
    可皇上的人为何会龟缩在那旮旯之地?皇上又在忌惮什么?或者说清平镇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一国之君在那里安插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