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殷果接下来的话，让戚颜重新认识了江杨。
“好像是为了球社吧。”
“东新城？”
“嗯，贺老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这些年东新城都是靠江杨撑起来的，要不是为了球社，他的个人成绩应该能更好，也不会拖到三十几了才考虑终身大事。”
可能是想到林亦扬，殷果对东新城的人都爱屋及乌，江杨这人也靠谱，她不由地为江杨说好话。
“他这个人还是挺靠谱的，会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
戚颜脸一红，“谁问你他靠不靠谱了。”
“车子不隔音，江杨跟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颜颜姐，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江杨应该是喜欢你吧，他想追你。”
殷果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戚颜的心事正好不知道该跟谁说，打开了话茬，自然地跟殷果讨论起来：
“你也觉得他喜欢我？”
“不是觉得，是确定！”
“可他有相亲对象，这样三心二意不好吧。”
这——戚颜说到点上了。
“要不，我让我男朋友去探探话？”
江杨的确是在相亲，前些年一直有人想给他介绍对象，他都以工作太忙为由拒了。
这两年，可能是意识到，父母不再年轻，还有盼着他早点成家的贺老，不忍心让老人家操心，这才答应去相亲试试。
殷果只知道个大概，也不知道江杨以前有没有什么交往过的，忘不了的，或者是现在会不会一边相亲，一边又跟戚颜牵扯不清。
她相信林亦扬兄弟的人品是一回事，江杨这个人究竟靠不靠谱又是另一回事。
当下，殷果就给林亦扬打电话。
两国时差十二个小时，林亦扬那边是上午，很快便接了电话。
“果儿，想我了吗？”
林亦扬的话让殷果脸一红，心虚地看了戚颜一眼。
“怎么不说话，怎么了？”
林亦扬察觉殷果的异常，不免担心。
“没，我有事问你，是，关于江杨的，你老实回答。”
“江杨？”
“嗯，先别问那么多，我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就行，晚点再跟你解释。”
“好。”
林亦扬顺从地答应下来。
殷果这才把手机扬声器打开。
“那个，我问你，江杨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女朋友？”林亦扬好像笑了一声，“他不是相亲呢么，脱单了？”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呀，好好回答。”
林亦扬意识到殷果旁边可能还有人，斟酌了一下语言，谨慎地说：“如果排除江杨隐瞒不报的可能，那就是单身。”
“那他以前有没有前女友什么的？谈过几个，最长的是多久？”
“这，据我所知，就一个，是他学生时期谈的，没多久就分了，理由是，那姑娘觉得在江杨心里，台球比她重要。”
“就一个，没了？”
“嗯，后来江杨为了不祸害姑娘，就封心了，全心全意扑在台球上。”
殷果看了戚颜一眼，戚颜开着，眼睛看着路，耳朵在听他们说。
殷果想了想问：“那他不会还喜欢那个前女友吧，毕竟是初恋呢。”
“应该不会。”说是应该，林亦扬的语气是很确定的。
殷果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真要很喜欢，就不会那么果断分了。”
殷果又问他们是谁追的谁，林亦扬说，是女孩儿追的江杨，好像还追了挺长时间，江杨可能也是一时脑热，就答应跟人交往了。
那女孩儿付出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把江杨追到手，结果发现江杨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相处多了，没了滤镜和光环，觉得江杨也不是那么完美，心里落差大，就不想再喜欢了，不到一周就提了分手。
林亦扬还说，江杨可能连那女孩儿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那江杨有点渣。”殷果小声吐槽。
“也不算吧，”好歹是自己师兄，林亦扬在不欺骗女友的同时，想替他辩解辩解，“那姑娘一直知道在江杨心里，打球大过天，比学业都重要，只是她陷太深，觉得自己能改变江杨。”
“在恋爱中，一味想着去改变对方，不能互相迁就包容的话，是长久不了的。”
“也是。”
林亦扬说的有道理，殷果没再找茬。
“那你能不能再帮我打听打听，他现在相亲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喜欢的人，还有，如果有的话，喜欢的是谁，能不能帮我问问？”
“但你别跟他说是我要问的，你就说......就说，你只是突然想关心一下他的终身大事！”
戚颜没忍住笑了笑。
殷果太可爱了。
她这样说也不怕被男朋友误会。
“行，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林亦扬爽快地答应。
“好，那先这样，再见。”殷果说完，无情地挂断电话。
林亦扬盯着黑屏的手机，哑然失笑。
Lin：这么无情？还没利用完呢，好话都不说几句，伤心了。
林里的果：不方便，晚点再说。
殷果收起手机，看向戚颜。
看不出戚颜是怎么想的。
但她觉得林亦扬都那么说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果，你男朋友，跟江杨很熟吗？”
戚颜只知道，殷果的男朋友是东新城的成员之一，目前在国外上学，别的没细问过，不太清楚。
从东新城的人对殷果的重视程度看，殷果男朋友在东新城的地位应该不低。
“嗯，我男朋友和江杨是嫡系的师兄弟，在东新城排行老六，跟江杨一块儿长大的，江杨的为人他都不清楚的话，也不知道能问谁了。”
“原来是这样。”戚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懂他们的辈分，但应该可以理解为，他们的关系好到对彼此的事都了如指掌。
“颜颜姐，听我哥说你们偶遇过江杨相亲，那你当时有注意江杨对那个相亲对象是什么态度吗？”
“这个嘛......”戚颜回想了一下，“好像，也就那样吧。”
那天相亲对象都被他气跑了，他也不去追，还有闲心跟她斗嘴，可不就是，就那样么。
“就那样是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