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长河的历史？
居然有人感兴趣这个？
莉莉丝颇为好奇地看了眼余烬。
毕竟很多人都遵循着存在即合理，从来不会细究什么血族、狼人之类的起源。
而且这些事的开端也太过久远，久远到人类都已经换了好多代了。
就算是血族这种长生种，也不代表着他们能记住发生过的每一件事。
不过对于莉莉丝来说，血之长河的存在是她生命中的一次转折。
“如果我说血之长河，实际上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你会相信吗？”
余烬点点头：
“信啊，为什么不信？”
“血之长河在炼狱中，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听见余烬所说，莉莉丝张开小口，显得很是惊讶。
余烬竟然知道炼狱？
要知道大部分世人只知天堂、地狱，并不知晓还有炼狱之说。
就算是那些超凡生物，也从来不知道自己死后会去炼狱。
更不要说知道血之长河在炼狱之事了。
不过既然余烬知道这些，还要问自己有关血之长河的事……莫非，他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找到了某种契约漏洞可以说谎？
真是个谨慎的小子。
太阴险了！
莉莉丝深深地看了眼余烬，将心里的提防再度拉高了一个等级。
将来若是能解开契约，她必须要在拥有百分百把握的情况下，才会动手干掉余烬！
不然的话，她绝对不会出手！
不过有关于炼狱，还有个大秘密！
她不信余烬连这个也知道。
深吸一口气的莉莉丝，这才继续说道：
“没错，现在血之长河的所在就叫做炼狱。”
“但在更久之前，炼狱还有个更为显赫的名字——冥界！”
说到这里，莉莉丝刻意顿了下，想要看见余烬脸上的惊讶。
毕竟炼狱是冥界这种事，知道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余烬没理由不被震惊！
可令莉莉丝大失所望的是，余烬脸上的神情古井无波，似乎早就已经知道炼狱的由来。
这让莉莉丝心中有些气馁。
怎么？
连这种爆炸性的秘密都不能让余烬的心绪有所波动吗？
明明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为何城府如此之深？
想到余烬可以冷静地用莱恩兄弟作饵，让自己误入法阵的一幕，莉莉丝总算是明白自己输得不冤。
有些意兴阑珊的莉莉丝，终于是不再试图用言语来试探余烬。
“好吧，看起来你早就知道这个了。”
“总之，冥界因为种种原因被改造成容纳超凡灵魂的所在。”
“而在冥界变迁为炼狱的过程中，冥界其中一条冥河短暂地从人间经过。”
“那些贪婪的巫师虽然受到了冥河的诅咒，但他们同样也截取到了冥河之水作为施法媒介，也因此开发出了许多强力的巫术。”
“而某个圣母心爆棚的臭女人，为了对自己偷吃果子行为进行赎罪，自愿让那些巫师对她进行‘净化’。”
提起那个愚蠢的女人，莉莉丝的脸上顿时有了厌恶之色。
“你也见到了，‘净化’的结果便是我的诞生。”
“本因生而恶魔的我，偏偏因为冥河之水的诅咒，成为了冥河的奴仆，变作了所谓的‘第一滴血’。”
“没想到吧，堂堂血族始祖实际上只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血奴罢了。”
余烬确实是没想到莉莉丝的起源居然是这样。
现在想想，好像确实如此。
所谓血祭，实际上更像某种意义上的收割灵魂。
只不过这种收割灵魂的方式，是以鲜血作为媒介罢了。
而不想死的莉莉丝，自然也只能为了变强和活下去，为冥河不断地举行血祭。
扩大族群规模，也不过是为了让此事变得更容易一些。
不过即使听闻了这种隐秘，余烬面上还是维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
毕竟莉莉丝虽然立誓不能对他说谎，但完全可以玩一些文字游戏。
若是让莉莉丝知晓他实际上什么也不知道，那么莉莉丝自然也不会老实告知这些隐秘了。
心中好奇心彻底起来的余烬，瞥了眼天色，明白自己还有时间的他，忍不住问起了这事的始作俑者。
“你说的女人是夏娃？”
“既然如此，为什么她没有阻止你？”
见余烬提起了那个女人的名字，莉莉丝脸上的厌恶之感更甚。
“呵，阻止我？她倒是想啊。”
“可惜，那些巫师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何况他们还背上了冥河诅咒。”
“所以，她就变成了阶下囚。”
“至于之后……我倒是希望她已经死了。”
莉莉丝耸了耸肩：
“虽然当时我才诞生，但是已经与冥河有了共鸣的我，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
“恰好那群巫师正在对那蠢女人动手，我就趁机逃了。”
“所以，这些就是我知晓的全部了。”
余烬点了点头，算是满足了个人的好奇心。
至于为什么会有巫师比所谓的人类之母夏娃，出现的更早之事。
只能说天球交汇在这个世界上发生的可不止一次。
夏娃是这个世界的人类之母，可未必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类之母。
不过这些可不关他的事，余烬才没有圣母心爆棚的要去拯救另一位真正的圣母心。
更何况，那些敢于截流冥河的巫师，听起来就不好惹。
他们的门槛，怕是至尊巫师起步吧？
摇了摇头的余烬不再多想，转而问道：
“最后一个问题，东山镇的血祭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
莉莉丝眼神古怪地看了余烬一眼：
“事实上，如果不是阿撒兹勒委托我来抓马特……现在血祭已经完成了。”
“不过既然我落在了你手里，那么我也认栽。”
“这血祭的最后一步，不做也罢，反正已经是你奴仆的我，有没有力量都一样了。”
最后一步了吗？
那也就是说人数已经够了？
那么与其让这些人白白死去，还不如让他们死得更有意义一些。
既然阿波菲斯喜欢纷争，那么也时候出力了。
余烬瞥了眼毫无动静的阿波菲斯，接着看向莉莉丝开口道：
“不，你误会了，我要你继续主持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