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卿卿愣了。
    同样的话，似乎很远很远的时候，沈砚白问过同样的话。
    那时，伊若琳已经夺得了第一个女单冠军。
    而沈砚白因为庄卿卿的拖累，连全国半决赛都没进。
    教练LEE相当痛心。
    也不好多说，只道，“沈砚白，下学期，重点监督庄卿卿的基本功。”
    “给我练！往死里练！”
    后来，庄卿卿知道自己的薄弱点，自己相当努力。
    沈砚白不仅当好一个好搭档，也充当了严师的角色。
    只要庄卿卿偷懒，沈砚白会问，“逃课，偷懒，想好怎么惩罚吗？”
    庄卿卿连教练LEE都不怕，偏偏挺怕沈砚白的。
    沈砚白很凶，他的惩罚就是拉筋、压腿、一遍一遍的基本功。
    那时候，每次被沈砚白监督着，接受惩罚。
    庄卿卿都要像杀猪一样叫。
    此刻，庄卿卿愣怔了，沈砚白什么意思。
    下一刻，沈砚白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跑出去相亲、开小差，数据出错，你说该不该罚？嗯？”
    沈砚白朝庄卿卿靠近一步。
    庄卿卿退后一步，“你.....你怎么知道？”
    庄卿卿从前张扬跋扈，作天作地，唯独被沈砚白吃得死死的。
    如今，沈砚白是她的顶头上司，更是被吃得死死的。
    “别管我怎么知道，我不妨提醒你，惩罚措施......”
    沈砚白掀起眼皮，凉凉看她一眼。
    庄卿卿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基本功还记得吧？”
    沈砚白冷冷的声音响起。
    “需要我提醒你吗？七年过去，哼，恐怕都忘得一干二净！”
    庄卿卿只好硬着头皮，“我没有。”
    “噢。”
    沈砚白意味深长点一下头，“那就从第一个动作开始。”
    庄卿卿不服气道，“这里没有把杆......”
    沈砚白抬一下下颚，示意宽大的总裁办公桌，“这里就可以。”
    “one、two、three，one、two、three......”
    沈砚白数拍子。
    多年不见，沈砚白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冽，同时变得更加沉冷。
    时隔七年，再次听到，沈砚白口中数着节拍，庄卿卿光听着声音，身体一阵酥麻。
    “原地律动，接纽约步、接扭臀追步......还不开始吗？”
    沈砚白接着启唇，“还是说，你需要我亲自做示范？”
    庄卿卿低语，咬牙道，“这是工作时间。”
    沈砚白鼻孔再次“哼”一声，“你也知道这是工作时间，工作时间内你只需要听我的......”
    庄卿卿彻底落败。
    她的纤纤玉手，伸出来，扶上了总裁办公桌。
    这个高度，跟把杆的高度差不多。
    庄卿卿今天穿了齐膝套裙，穿了小高跟。
    她慢慢摆起原地律动的姿势。
    在沈砚白清冽低沉的节拍中，她开始了她的舞蹈。
    扭、绞、腿型绷直......
    庄卿卿身体素质一向被惊为天人。
    身体条件优异、加上芭蕾功底，练起基本功来，庄卿卿的舞姿总是比别人好看。
    比起当时被追捧的国舞女神伊若琳，也好看上三分。
    “one、two、three，one、two、three......”
    沈砚白的节拍，越来越慢.....
    越来越低沉.....
    原地律动、纽约步.....几项结束。
    “换扭臀追步。”
    沈砚白的声音微微暗哑。
    庄卿卿只好继续。
    这是庄卿卿的一个薄弱环节。
    从前练习时，就总爱挨沈砚白的批评。
    沈砚白会纠正她的动作错误。
    果不其然，几年不练，庄卿卿愈发生疏。
    她的动作错到太平洋去了。
    沈砚白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手臂、扭臀的节奏完全不对，”沈砚白抬手，将庄卿卿的手握住，摆在合适的位置。
    沈砚白的靠近，让庄卿卿呼吸一滞。
    从前，沈砚白也会如此给她纠正错误。
    她的心跳加速，小鹿乱撞。
    此刻，庄卿卿警铃大作。
    她.....和沈砚白的关系.....发生过质的变化.....
    此刻，这样以亲密的姿势贴着教学......
    庄卿卿心里顿觉恐慌......
    沈砚白似乎察觉到她的变化，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她以为沈砚白会像从前一样，察觉自己对她造成影响，他会绅士般退开。
    然而，沈砚白没有。
    他仿佛未察觉一样，他的手指离开了她的手。
    他开始纠正她下半身的错误。
    “腿绷直。”
    “扭胯。”
    “和手的频率保持一致。”
    沈砚白沉沉的嗓音在庄卿卿的耳边响起，她差点站不稳......
    “用腿的力量带动臀部，扭臀.....”
    沈砚白的手从她的手拿下来后，轻轻托在她的后腰，缓缓向下。
    庄卿卿一个趔趄，歪倒。
    被沈砚白扶起。
    庄卿卿此刻歪倒在沈砚白的怀中。
    沈砚白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庄卿卿光是看着这一双手，便控制不住浑身战栗。
    她想起今天相亲时，袁圆的手，技术员的手。
    当时她觉得也很好看。
    可此刻看来，远远跟眼前的这双手不能比啊！
    庄卿卿今天下午，坚定要找个男人嫁了的心态，此刻再次土崩瓦解。
    沈砚白是她的劫吗？
    庄卿卿神思飘忽。
    沈砚白的声音却在她的鼓膜处响起，并且抬手捏住庄卿卿的下颌，“你在想今天相亲的那个男人？”
    沈砚白总能猜到她的想法，不是她的劫是什么？
    庄卿卿别过脸，“我想他，跟你无关！”
    庄卿卿不愿向命运低头。
    一个“他”字，彻底将沈砚白激怒。
    沈砚白的大掌捏住她的下颌，他的头低下来，印了上去。
    许久之后，直到她的唇快被擦破，他才放手。
    庄卿卿的眼神仍然不羁。
    沈砚白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下一秒，沈砚白将庄卿卿按在宽大的总裁办公桌上.....
    她的裙子被掀上去......
    “你确定跟我无关，你看清楚你在谁的身下......”
    庄卿卿觉得沈砚白疯了，“沈砚白，你太过分......嗯。”
    “啊。”
    沈砚白的力气有多大，庄卿卿根本抵抗不了。
    很快，她缴械投降。
    “别，不行了。”
    “呜.....”
    庄卿卿觉得自己被羞辱。
    她红着眼睛瞪沈砚白。
    沈砚白同样望进她的眼里。
    并且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如果在让我发现你在相亲，我会用同样的惩罚来惩罚你。”
    庄卿卿望了望丢在垃圾桶的，皱成一团的纸巾。
    她有些气结，“沈砚白，从前，我当了你四年舔狗，你不为所动，怎么？我甩了你去了m国，七年不见，你转性了？”
    庄卿卿像一只发怒的母狮，“沈砚白，你怎么这么贱呢？！”
    沈砚白抬手，一颗一颗替她扣好口子，“你倒是提醒我，如今，我只是小惩大诫，庄卿卿，你欠我的，我会一一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