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贺辰泽招揽杨铭宇
作者:凤千瑾   婚浅情深:贺总他后悔了最新章节     
    “呵,你就甘心一辈子干这个?”贺辰泽语气有些轻蔑,紧接着又说道:“跟我走,我给个全新的人生。”
    杨铭宇皱皱眉,狐疑的看贺辰泽。
    一个来找我擦鞋的人,居然要帮我,难道自己走了运,真能碰上个金主什么的,便问道,“你是谁?干嘛的?管我干嘛?”
    却没料到,贺辰泽并未想告诉他。
    “给我个告诉你的理由。”
    贺辰泽微微扯了下嘴角,玩味的说道。
    此时杨铭宇感觉面前的男人不够坦诚,心里泛着嘀咕。
    “必要是不说,那我就不去。我朋友说,我这样的人吃上一口有面子的饭就是做梦。还有,我又不认识你,凭嘛跟你走,要是你做什么违法的当儿,我这才刚出来,回头还得进去。”
    他已经没有耐心再陪他逗咳嗽了,至少今天还能有个几十双鞋等着他擦那,他只想赶紧做他的“生意”赚钱。
    “想好了来田园路五号找我。”
    贺辰泽意味深长的丢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
    紧接着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杨铭宇原本的人生轴线。
    杨铭宇工作的累了,买桶泡面就蹲在街边吃,目光时不时望着四处的高楼大厦。
    正在他惬意的时候,突然他接到了一起出狱的方天的电话。
    电话那头略带着哭腔,“宇哥,子晨他,他走了。”
    “么的,别扯犊子。”
    杨铭宇一脸的不相信,以为会是方天的恶作剧。
    “宇哥,他真死了。自杀。从18楼,18楼啊,就这么跳下去了。”
    方天说的很具体,不像是撒谎。
    听到好友想不开自杀的消息,杨铭宇脑子嗡的一下,停住了正在往嘴里送泡面的手,沉默了许久开口道:“什么时候的事?”
    “半月前,我也是才知道。”
    “子晨他人缘好,平日又爱帮人,也积了不少德,送他的人挺多吧?”
    还没等杨铭宇说完,话就被方天打断了。
    “宇哥,别说了。”方天在电话那头哭起来。
    良子辰不同于杨铭宇和方天出生在乡下,他是出生在城里的,也算是比较富裕人家的孩子,虽不是大富大贵,但父母亲戚也都是做教师和银行职员,这样有稳定工作的人。
    杨铭宇以为良子辰出狱后,他家里会给他找工作,即使不工作,他这辈子也会衣食无忧,没想到良子辰还是死了。
    据方天了解,良子辰的家人始终无法接纳良子辰有过污点的事。
    这个之前是有预兆的,良子辰在监狱里总说他和家人关系如何如何好,但是,却没有一个家人来监狱探望过他。
    良子辰出狱后,亲戚们过年都没有邀请他们一家吃过团圆饭,良子辰的爸爸还在过年那天,心脏病过世了,他的母亲说一切都是他害得,她没有他这样的儿子,和他断绝了关系。
    良子辰搬出来后,租房子住,受社会歧视,他无法找到工作,忍不住压力,自杀了。
    他妈给他收了尸体,也没有大的操办,从殡仪馆里取了骨灰盒,隔天就下葬了,亲戚也没几个来送的,走的让人唏嘘。
    杨铭宇和方天一起去了坟前,看良子辰,他们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没想到,曾经一起出狱的好友,就这么走了。
    想到良子辰在出狱的时候,曾和杨铭宇畅想过自己会有如何精彩的一生,杨铭宇就痛得心绞痛,“终是,老天不开眼啊。”
    这事就成了杨铭宇心里一个结,他不想像他一样就这么结束这一生。
    雅苑别墅。
    杨铭宇找到贺辰泽,求他收下他。
    坐在贺辰泽的办公桌对面,杨铭宇讲着他的故事,“我一个死去的朋友和我说,像我们这样的人,从犯罪的那天起,人生就结束了。”
    贺辰泽却只淡然一笑,随即薄唇轻启:“只要没有钻到坟墓里,人的一生就没有结束。”
    杨铭宇见贺辰泽收留他的心很坚决,便问出埋藏在心里最大的疑问,“你不问我之前为什么坐牢?”
    他真的不理解,像贺辰泽这样看起来十分富有的人为什么要收留自己,况且自己还是有前科的人。
    贺辰泽挑挑眉,“不问。”顿了顿,继续道:“从现在开始关于你过去的一切,都将消失,你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
    急救室的杨铭宇,诊室外的贺辰泽,同样回忆起那年初遇时的种种。
    每种相遇都是种缘分,贺辰泽不会想到正是曾经自己的善念与抉择,竟也在今天救回自己一命。
    见到杨铭宇的第一眼,他的直觉是他是个重情义的人,有些不认忍心看这样的青年,就此在街头给人擦鞋或者做苦力过一生。
    再加上,他确实是在用人之际,杨铭宇的忠厚和他看起来拥有的一把利器,真的很符合他想要找的人。
    “贺少。”
    恍惚间,贺辰泽竟听见杨铭宇在叫他,贺辰泽抬头,定睛,面前却空无一人。
    身侧只有睡在自己肩膀处的简安然。
    或许是他太累了,出现了幻听。
    感觉肩膀湿润一片,贺辰泽看了眼身侧的简安然,他伸手摸了摸简安然的头,查看她是否是发烧了。
    戳碰到她的额头,贺辰泽的心才算放下来。
    还好,没发烧。
    贺辰泽将简安然打横抱起,将她送回病房,随后一个人站在淋浴间内,抽了一颗烟。
    他没有开灯,整个人站在黑暗里,整个淋浴间唯一的照明就是贺辰泽指尖烟头的火光。
    贺辰泽在脑海里思考,想害自己要自己命的人到底是谁。
    他就像魔障了,将所有在商场上与他有过过节的人通通过了一遍,可最终一无所获。
    商场的输赢博弈终不至于害命。
    他又回想起,自己收购的一些大大小小的公司,每家公司他都是用最正大光明的手段收购,多年来他从未有过任何的害人之心,并且他给出的价格全都是经过协商,双方同意的价格,这样的情况又怎么会有人会因价格不满而找他寻仇呢。
    完全没有头绪,思考的头痛,贺辰泽索性不再想,掐灭手里的烟,开了淋浴间的排风,随即走出淋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