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蛇怪！”
孟涵眸子里满是恐惧，手颤抖地指着念念，嘴里不断地念叨着“她是怪物。”
警察皱眉，疑惑地看向念念，念念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睫毛上的泪水还未干，她轻轻咬唇，委屈的仿佛快要哭了，仰头对楚云道：“楚云哥哥，我不是怪物。”
楚云点头，没有丝毫迟疑，“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怪物，是她脑子不清醒，我们不听她说的。”
念念点点头，依偎在楚云怀里，楚云宽大的手掌捂住她的耳朵，不让她听那些风言风语。
念念抿唇，开心的弯了眼睛。
这么单纯，可怜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是怪物？
警察看了一眼梦涵，跟身边同事说：“不会傻了吧？”
同事表示赞同，“很有可能。”
孟涵大怒，“我没傻！我现在很清醒，那个女人就是怪物！蛇怪！她脸上会长跟蛇一样的黑色鳞片！眼睛会变成竖瞳，双腿还会变成蛇尾！水桶那么粗的蛇尾！”
楚云听到这番描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抱着念念的手臂微微僵硬。
念念察觉到，面色一沉，目光缓缓落到孟涵身上，一片冰冷。
孟涵像是疯了一样大笑，“哈哈哈，你们看，她急了！她瞪我，她想让我闭嘴！”
孟涵头发散乱，浑身狼狈，此刻却跟个胜利者一般，挑衅道：“我就不闭嘴，你越害怕人知道，我就越要说！你这个不人不妖的怪物！异类！”
念念眨着湿润的眼，瑟瑟发抖地往楚云怀里缩，露出茫然的表情，“楚云哥哥，她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楚云忍下心底的怒意，朝念念笑，“她在胡言乱语，不用搭理。”
警察点头附和，“就是就是，小姑娘别理她，今天吓坏了吧，跟我们一起去警局做个笔录，你们就可以回家等消息了。”
念念乖巧点头。
孟涵见没有一个人信她急了，不断地大喊“是真的”警察嫌她吵，四处找了找，捡起掉在地上脏兮兮的塑料袋裹成一团也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直接往孟涵嘴里塞。
塑料袋的气味熏得孟涵快吐了，但嘴巴被堵着，吐又吐不出来，孟涵不断地挣扎反抗，眼泪都被熏出来了。
没了孟涵的叫喊，耳边顿时安静多了，出了废弃厂房警察押着孟涵还有那些乞丐上车，楚云则把念念带回自己车上。
楚云刚要松开念念，念念攥紧他胸前的衣服，眼泪哗哗地，“楚云哥哥不要走，我怕。”
楚云心疼，小声解释：“念念小姐，我不走，我去开车。”
念念不听，扯着他的衣服不放，楚云没办法只好扭头寻求帮助。
“罗队，能叫个人来开车么，念念吓坏了揪着我不放。”
罗队一听立即捞起袖子走了过来，“我来就行，小姑娘经历了这么恐怖的事吓到在所难免，她既然那么依赖你，你就好好陪着她吧。”
“好。”
楚云把车钥匙交给罗队，轻声道：“念念小姐，您退后些让我上去。”
念念点头，往后挪，等楚云上来坐好后她又贴了上来，双手抱着楚云的腰，脸埋在楚云怀里，呼出来的热气透过衬衫薄薄的料子传递过来，楚云身子顿时僵住了。
之前情况危急他来不及想其他的，现在才发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
楚云喉结滚了滚，双手无处安放，垂眸轻声道：“念念小姐，这样不合适。”
念念头也没抬，“楚云哥哥，我怕。”
声音带着沙哑，还有些许哽咽，楚云心软的一塌糊涂，哪还有心思去在意别的。
思考几秒，楚云试探性的将手搭在念念头顶，念念身子明显一僵，楚云见她没抗拒，像是给小猫顺毛一样，轻轻抚着，“不怕，有我在，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了。”
“嗯。”
许是从没被人这样温柔的摸过头，念念竟然觉得很疲惫，闭上眼睛趴在楚云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楚云见她许久没动静，轻声喊：“念念小姐？”
念念没应，他仔细一看才发现念念睡着了。楚云目光越发地温柔，他替念念将脸颊旁垂着的头发拨到耳后，念念若有所觉，脸颊轻轻地蹭着他的手。
楚云顿时大气不敢喘。
好在念念蹭了蹭便又睡熟了，楚云松了口气，看着念念脸颊上未干的泪痕，用指腹轻轻替她擦去。
罗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目视前方调侃道：“还说不喜欢，你看她这眼神可一点都不像不喜欢的样子。”
楚云看念念的眼神腻乎乎的，比他看他老婆的眼神还要肉麻，这要是不喜欢，他就自戳双眼！
楚云被他说的手一抖，立即反驳，“罗队，你可别瞎说。”
罗队哼笑，“我可没瞎说。你要不要拿块镜子照照，看看你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
楚云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茫然，“我……现在是什么表情？”
罗队含笑道：“满脸都是心爱的珍宝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庆幸念念没有被那些人怎么样。
罗队认识楚云有些年头了，以往楚云跟他打交道都是一副沉稳模样，很少见楚云有急眼的时候。
他以前还跟副手打趣，说楚云这性子完全是随了霍庭之。
现在看来，沉稳那也分人来，这不，一旦遇上自己在意的人出事，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找不着北了。
楚云被他说的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前方走神。
罗队也不多说，车子开到警局，念念还在睡，罗队下车，把车钥匙交给楚云，朝楚云使了个眼色，“把小姑娘叫醒来去做个笔录吧。”
楚云低头见念念睡的很沉，没舍得叫醒，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念念抱起来，下车。
罗队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吹胡子瞪眼的，“你还说不喜欢人家！都舍不得把人叫醒做个笔录！”
楚云尴尬地咳嗽一声，狡辩：“她受了惊吓，好不容易睡着我想让她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