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犹豫之间，汤姆睁开了眼睛。
    我下意识地将魔杖抓紧。
    “欧若拉，你还是那么的警惕……”
    他露出一个会意的笑容。
    “你，还是你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你认为，我是谁？”他将这个话题又抛了回去。
    “我不知道才要问你啊……那个，冠冕怎么样了？”
    他眯起了眼睛。
    汤姆给我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他既不是汤姆，也不是冠冕。
    他离完整的伏地魔，更近了一步。
    我的心中，突然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我的选择，真是正确的吗？
    以独角兽的血液为引……
    在此之前，我并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实验过这种能力……
    一切也都来源于独角兽的传承，至于是否真的受制于约束？谁也说不清。
    “欧若拉，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他好整以暇地将双臂环于胸前，“怎么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一直以来，始终保持沉默的阿布拉克萨斯敲了男人的头一下，“够了，别在吓唬她了。欧若拉跟我一样，守了你一整夜……”
    “对不起，还有……谢谢……可以原谅你另一个爷爷吗？”他脸上露出促狭的笑意。
    冠冕从来不以我另一个爷爷自居。
    我知道，汤姆成功了。
    他吸收了冠冕的能量和记忆。
    弱肉强食，古之亦然。
    魂片之间，也遵守这个定律。
    他明明知道，选择融合这条路，是必死无疑。
    为什么依然……
    这世间，我不明白的事很多。
    存在即合理。
    第二天，我和阿布拉克萨斯不得不依靠精力药剂和美容魔药，才消掉巨大的黑眼圈。
    卢修斯轻咳了一声，我和德拉科赶紧道歉。
    “爸爸、迪戈里先生，对不起，昨天拆礼物睡得晚一些……”
    我将熬夜的原因推到圣诞夜身上。
    “没关系……都是孩子……”迪戈里先生打圆场道。
    他有些神不思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阿莫斯，不要客气……”卢修斯示意可以开动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邀请马尔福以外的人共度圣诞。
    不，哈利其实也算一个。
    不过，严格意义上，他的监护人是卢修斯和纳西莎，也算是马尔福的家人。
    餐桌上，迪戈里先生的脸色变幻莫测。
    但我能感觉到，他在旁敲侧击地通过父亲了解我。
    一种怪异感油然而生。
    这让我以为，我与塞德里克，在见家长……
    而迪戈里先生，更是在不遗余力地推销自己的儿子。
    这下连哈利和德拉科也感觉到了。
    “迪戈里先生，我们目前还是学生，有些事还为时尚早……”哈利开口道。
    活像华国擅长棒打鸳鸯的训导主任。
    这话，还真不像出自同龄人之口。
    塞德里克只是笑笑，并没有开口反驳任何一方。
    他是个善良绅士的男孩儿，我一直都知道。
    希望这一世，他能好好地活下去，与秋·张修成正果。
    主魂、小矮星彼得、小巴蒂·克劳奇均已经离开人世，四年级的三强争霸赛，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