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竹道：“我只能给你九成九的保证，没有哪一项手术是完全没有风险的，你们要是同意，我明天就来给他动手术。”
    蔡母还在犹豫没有吱声，蔡老大媳妇倒是个爽快人，“行，我们同意明天手术，叶小神医，我们用不用做什么准备？”
    叶云竹道：“今天晚上不要吃饭，喝水可以，其他的没什么了。”
    “好的，我们会注意的。”
    当叶云竹祖孙俩走出蔡家时，炕上的二赖子睁开了双眼，他眼神明亮，脸上透出不正常的潮红。
    “她的手可真软！”
    “娘，我要娶叶云竹为妻，她摸过我了，清白已失，我要对她负责，等她长到十三岁后，我就娶她。”
    刚走到门口的蔡老大媳妇听了这话就是一愣，这也太沾边赖了吧，叶云竹才九岁，摸了你一下腿而已，怎么就失了清白了？
    蔡母立马反对道：“不行，那丫头是个大夫，给男人看病保不准要摸摸看看，是保不住清白之身的，我不同意。
    再说她年纪也小，你都十八了，再等她四年，你都二十二了，耽误我抱孙子，不行！”
    二赖子坚持：“娘，她长得好看，又有本事，你没听说她给大户人家的少爷看病赚了一千两银子，要不然他老叶家能盖起砖瓦房吗？咱们要是将她娶回来，以后她赚的钱就都是咱家的了。
    她现在才九岁，就算摸了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以后不再让她给男人看病就是了。她年纪小可以先让她嫁过来，等四年后再圆房。”
    那边蔡老大见这两人天没黑就开始做梦了，实在听不下去了。
    “娘，二弟，你们别做梦了，那叶云竹不会同意嫁过来的，你们就歇了这些不着调的心思吧。”
    蔡老大媳妇也说：“人家姑娘才多大？摸了你的腿是为了给你治病，你怎么还能沾边赖呢？二弟，人家叶姑娘同意给你治腿是好心，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二赖子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反驳道：“大哥，大嫂，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了？我虽说年纪大了点，但我身强力壮，长相俊美，她上哪找我这样好的男人去？”
    那边蔡母也道：“我幺儿多好啊，别说她叶云竹一个乡下丫头，就是配镇上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是绰绰有余的。我儿子看上她叶云竹是她的福气，她要是敢拒绝，我就满村子吆喝她摸了我儿子的腿，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到时村里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看她还怎么做人？”
    蔡老大见这两人越说越不像话，就苦口婆心道：“娘，你们怎么能这样？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怎么能这样毁人家的名声？要知道女儿家的名声比命都重要。”
    蔡老大媳妇也说：“娘，你们可别乱来，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宋大夫已经老了，以后咱家人生病，还要指望叶姑娘呢，你们这么得罪她好吗？”
    不得不说这蔡老大和他媳妇人品还不错。
    二赖子一听顿时笑了，“这就更应该将她娶回家了，那样她给咱家人看病都不用花钱了。”
    蔡老大媳妇在心里暗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嘴上却说：“二弟，明天叶姑娘来给你治腿，你可别说什么出格的话，人家一个不高兴，不给你治腿了，你以后拖着个残腿，看你咋办？”
    二赖子撇了撇嘴道：“我知道了，一切等她给我治好腿再说。”
    心里却在想：我看上的小娘皮还没一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呢。
    这二赖子家虽然穷，却是青楼的常客，所以对付女人很有些手段。
    他不信凭自己万花丛中过的经验，对付不了一个九岁的小丫头。
    一夜无话，翌日，是个响晴的天，一早上火辣辣的太阳就将大地烤热，只有拂面的清风是凉爽的。
    叶云竹准备好了手术用具，就提着药箱带着爷爷来到了蔡家，她打算让爷爷陪着她做手术。
    这样也省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惹来什么闲话。
    农村不比城镇，三姑六婆们没事聚到一起专门爱讲这些男女之间的闲话。
    可不要小瞧这些闲话，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有鼻子有眼的真事，有那受封建思想荼毒的女孩子因此轻生的不在少数。
    要么说舌头是杀人的刀呢。
    在古代一切都得小心谨慎。
    祖孙俩进了二赖子的房间，蔡家四口都在，二赖子正清醒着，见到叶老汉就热情地说：“劳烦叶老伯亲自跑一趟了，更是辛苦叶姑娘了，咱们这就开始吧。”
    说完话他就热切地注视着叶云竹，仿佛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
    叶云竹讨厌他这种眼神，当即将药箱打开，拿出麻药针扎了下去，本来打算局部麻醉的，看他眼神烦人，就给他全麻了。
    麻药叶云竹自己就会配置，所以不需要省俭。
    叶云竹让蔡母和蔡老大都出去，只留下最面善的蔡老大媳妇在屋里。
    麻药起作用后，叶云竹就开始动手术了，这只是个小手术，她没用任何人当助手，两刻钟后就结束了手术。
    将手术器械收拾好，交代给蔡老大媳妇术后的注意事项，叶云竹就跟着爷爷离开了蔡家。
    终于还了蔡家这个人情，叶老汉非常开心，祖孙俩说笑着回到了家里。
    三天后，蔡婆子就带着一个穿得大红大紫，头上戴着大红花的媒婆来了叶家。
    周氏乍一看到媒婆上门，还以为她们是来给叶晨北说媒来的。
    热情地将二人让进了前院的堂屋里，并且亲自去灶间烧水泡了一壶好茶。
    还上了两盘点心。
    众人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说话，当周氏听说二人竟然是给叶云竹说媒，说的还是二赖子时，当即就怒了。
    周氏这些年撑起门户过日子，也是个厉害的，当即就拒绝道：“我们小竹才多大？你们二赖子都十八了，还敢肖想我家小竹，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儿子是什么德行？不行，你们要是为了这事来的，赶紧滚，我们家不同意。”
    蔡母本来就是个泼妇混不吝，当即回嘴道：“你们家叶云竹就是个破烂货，小小年纪不知道摸过多少男人了。我家幺儿不嫌她脏，你们就烧高香吧，还敢嫌弃我儿子！她如今摸了我儿子，我儿子要对她负责，才勉为其难答应娶她的，你们可别不知好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