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一结束,苏杭便要跑。
黄小溪不给他这个机会,这妮子似乎真的缠上了他,纠缠一阵,苏杭说要上亲戚那做客,这才甩掉了她。
烦恼的苏杭上了车,骆君豪见他兴致不高,疑惑道,“怎么了?”
“骆哥,你上学那会被追过吗?”
骆君豪想了想,“我初中后就当兵走了,有那么一个姑娘...但当时都还小,就是小孩子之间的喜欢。”
“碰到过那种死缠烂打的吗?”
“呃,那没有。怎么,有人追你啊?”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他娘二十没到,就成大老虎了。”
“你倒是很懂女人。”
“道听途说吧,哈哈哈。对了你怎么不找个对象?”
骆君豪郑重道,“我觉着吧,男人还是先立业在成家...”
“立业和成家冲突吗?”
“唔,没怎么想过,我这人吧,和女人相处起来费劲...”
“老实人呗。”
“呃,也可以这么说。”
“何焕到了?你觉着人怎么样?”
骆君豪啊了一声,“真是个好姑娘...干活真利索...”
苏杭猥琐一笑,“就看人家干活了?”
“是啊...”
苏杭对于逗老实人兴致不高,“想吃啥?”
“何焕说外边吃又贵又吃不好,她想在家做饭...”
“倒是有点想何焕的手艺了,这丫头天赋极高,跟我妈也就学了半年,就有把我妈拍在沙滩上的意思。”
“不至于吧?婶子那手艺...顶好了。”
“你吃过?”
“...跟着刘叔吃过两顿。”
“唔,你和刘葭熟吗?”
骆君豪摇摇头,“见过几次,小葭很善良,也很有礼貌。”
“???”
苏杭将门锁打开,与骆君豪推门而入,饭菜的香味已经弥漫了整个房子。
“何焕,你不累啊?”
何焕见两人进门,赶忙跑出来,拿了两双拖鞋过来,“不累,你穿这个,君豪哥,你穿这个。”
骆君豪赶忙接过拖鞋,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苏杭鞋一蹬,套上拖鞋,开始视察厨房。
厨房干净的有些反光,不管是炊具还是墙面地面,菜已经做好了两个,用东西盖着。
锅中还有个汤,正嘟嘟嘟冒着热气。
苏杭点了个赞,“谁将来娶了你啊,真是八辈子求不来的福气。”
何焕小脸微红,笑道,“快去坐,冰箱里有切好的水果,你俩先吃着,再有十分钟,就能吃饭。”
苏杭点点头,“真能折腾,你累一天了,咱们出去吃就是。”
“啥时候都能出去吃,不差这一会。我来时婶子就说你肯定想她的手艺了。我学了点皮毛,先让你解解馋吧。”
苏杭取了筷子,接起盖子尝了两块,“香。”
何焕抿嘴轻笑,见骆君豪呆呆傻傻的站那不动,“君豪哥,你们先去坐。”
骆君豪挠了挠头,“哦哦,好的好的。”
漂亮的女人只能让你惊艳一时,能撑起家的漂亮女人能让你惊艳一辈子。
骆君豪瞧了瞧窗明几净的房子,低声道,“多了好多东西。”
苏杭点点头,“女人过日子和男人还是不同。咱们主打一个能住,人家呢,主打一个住好。当然,也要分人。”
骆君豪感叹道,“我家中也有姐姐妹妹,别说做饭了,擦桌子扫个地都弄不明白。”
“所以我说,能娶上何焕这姑娘,咋也得去拜拜祖宗。”
何焕翻了个白眼,“苏杭,你别乱说。”
苏杭往嘴里填了块西瓜,“我说实话。”
骆君豪点了点头,眼中多了些不同的情绪,偶尔眼神会瞧向厨房中那个窈窕却又打扮朴素的小小姑娘。
三个凉菜,三个热菜,一个汤。
骆君豪帮忙端上桌,便被何焕按在了椅子上。
少女从柜子里变魔术似的拿出两瓶白酒,温柔一笑,“喝点吧?”
苏杭搓了搓手,“还是你懂我。”
何焕打开一瓶,为两人斟满后,才倒满自己的杯子,“苏杭知道我的酒量,喝两口还成,多了要闹笑话,你们兄弟俩喝好。”
苏杭点点头,“来一口,祝我们在燕京的第一炮能打的响。”
骆君豪总觉着这话有问题,但又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喝了一口,开始吃菜。
苏杭没吹牛逼,何焕的菜色香味俱全,尤其是双椒鸡和剁椒空心菜,那味道,吃一顿想第二顿。
见两人吃的香甜,何焕也开心,为苏杭讲了家里不少的琐事与趣事。
趁着酒劲儿,苏杭将房屋中介这事说给了何焕,何焕文化不高,但心思玲珑,听了几句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我有两个问题。”
“你说。”
“这种出租方式合法吗?”
苏杭想了想,“只能说擦着边,这个年代只要不是有人故意举报,没人会管这事。”
“好,我们和房屋中介的区别是什么?”
“说白了,中介提供渠道与资源,与房屋本身无关。我们需要对房子问题负责,二房东听过吗?”
“大概明白了。这事的关键就在于是否能租的出去,在同城我还真了解过,市中心就有这种房子,主要针对的就是上班族。但同城本身需求不高,房价物价又低,真要做,利润不如大城市高是一定的。燕京是首都,市场需求肯定会有差别,具体差多少,还需要实际调查。”
苏杭点点头,“交给你了,用你的方式做一份报告。这两年电脑没白学吧?”
何焕小脸粉扑扑的,“没什么东西是白学的。”
“你这种心态比我可强多了,上了大学我更想躺平了。先这么做,其他方面你有想法吗?”
何焕想了想,“房屋改造这一块也要考虑,既要控制成本,也要有科学的改造方法。虽说要匹配人群,舒适度,隐私性这些虽然占比小,但也要考虑。”
“唔,比我想的深。交给你了,这些东西都可以往报告里写。先拿一百万试试水。”
何焕一怔,“...太多了吧?”
“这是燕京啊。”
何焕扭捏了一阵,“我要是做不好...”
苏杭手指点了点酒杯,何焕刚忙帮他倒满,“做不好,就撵你回老家嫁人。”
何焕翻了个白眼,“资本家。”
既然导员不给逃宿的机会,那该回还是得回。
至于何焕与骆君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方不方便,便不是苏杭要考虑的了。
燕京水太深,不适合做事。
中介这事,小打小闹还成,真做大了,各种麻烦接踵而至。
是人都要眼红,都想分一杯羹,都想搅搅浑水,得些利。
这地方的复杂程度超乎你的想象。
一砖拍死一个处级干部,一砖拍死一个亿级富豪,真不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