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诸葛二小姐驾到,坤公子大限将至
作者:苍鸾宇飞   风华绝代之女皇陛下最新章节     
    时间一晃而过,不到十日,诸葛家的嫡系二小姐也到了帝京。
    对于这位充分引起青鸾兴趣的聪慧女子,完颜卓一直吩咐人关注着,虽然是秘密抵达,也没瞒过暗夜堂的眼睛,更何况,现在诸葛家族的消息对青鸾的势力完全开放。二小姐还没抵达城门,完颜卓就收到了确切消息。
    这天一大早,青鸾刚起床,就被墨英告知:“小姐,卓首领来了,有最新消息要传达。”麻溜地起来收拾妥当去见客。
    “小姐,诸葛二小姐已秘密抵达京城,并没在第一时间住进诸葛府,有大皇子的势力帮忙隐瞒,诸葛耀宗还没收到二小姐的具体消息,如果不是有诸葛家族的暗探再加上暗龙卫的辅助,我们的人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发现。”完颜卓把刚到手的消息及时汇报给了青鸾,“手段够厉害的,需要我们三方探子盯一个人。”
    “确实不能小觑,这位二小姐来帝京后,除了接触大皇子,还有没有接触其他势力?”青鸾感觉这个二小姐不会什么都不做,自己作为嫡系大小姐的身份出现在帝京的消息没有任何隐瞒,以这位二小姐的性子,肯定会先安排一番再露面。
    果然,完颜卓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这位二小姐昨天到达,除了大皇子接应安排,在当天晚上就秘密去了黑市,至于见了谁,我们的人查不到,黑市的手段一如既往地厉害。第二天早上我来你这里之前,暗龙也传了消息,二小姐还在宫外见了一位太监。”
    青鸾有点好奇,问:“太监什么身份?是谁的人?”
    完颜卓:“太监明面上是纳兰太后宫里的采买,至于具体是谁的人,暗龙还没传出明确消息。不过,我分析,应该不是忠于纳兰氏的,二小姐选择的是大皇子,站队的是贵妃一脉,与纳兰氏敌对。”
    青鸾也很赞同这个观点:“确实不可能忠于纳兰氏。在二小姐公开露面之前,好好地盯着她,这小妮子不简单,虽然不可能查出她的所有底牌,但是能多一分了解就多一分,特别盯紧了她是否与天机寺有没有牵扯。”
    墨英好奇了:“小姐怎么会怀疑到天机寺?因为祭祀的事情,二小姐应该是忌惮天机寺的吧?怎么可能巴巴地往前凑?她不害怕吗?”
    青鸾说:“如果普通人遇到性命攸关的事可能会退避三舍,但是,我们的二小姐是一般人吗?更何况,这位二小姐在不到五岁的年纪就在天机寺坑过人,如果她对天机寺没有任何了解,怎么做到的?”青鸾听了坤公子的遭遇后,对二小姐的关注越来越多,随着了解的加深,很确信这位是个多智近妖的存在。
    汇报完消息,完颜卓在青鸾这里蹭了顿早饭后,才满意地走人。青鸾吩咐墨英收拾用过的早饭桌子,自己晃悠到了言公子的住处。这位医学狂人,正在兴趣盎然地研究各种血液,他认为,自己之所以被天机寺认出原来的身份,应该是自己的血肉里有某种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青鸾不得不佩服这位的智慧,想法是对的,而且领先了这个时代数千年。但是,能否验证自己的想法又是另外一回事,青鸾不认为以现在的技术水平能验证dna的特性。
    “言公子,先停下休息一会,我有话要和你聊聊。”青鸾打断了他的研究。
    被打扰后,青鸾是唯一一个不用承担言公子暴怒的人。相反,言公子见到青鸾就会变得名副其实,成为话痨,他认定自己的所有疑惑都能从主人这里得到满意的答案。这不,开口的第一句话就问:“小姐,你说天机寺的人如何认出我原来的身份?是不是每个人的血肉里有什么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青鸾为了结束他注定无结果的研究,只好用浅显的语言给他解释一番:“你的猜测是对的,但是,验证很困难。如果有什么东西能把人的血肉无限制地放大,就可以看到人类组成的微小差距,可以称之为基因。每个人的基因从母体开始怀孕时就注定了,无论遇到任何外在条件,直到这个人消亡,基因都很难有改变。”
    言公子急切地问:“如何制作放大工具?”
    青鸾不得不打击他的幻想:“制作医疗工具,特别是非常精密的仪器,不在医者的操作范畴,工具的创造是另外一个全新的领域,用到的知识与医学研究天差地别,所花费的精力不比研究医术来的少,人就一辈子的时间,不可能做两辈子的事情,我建议你还是把精力花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吧。”
    研究人体与研究理工,完全是两个方向。需要全人类的共同努力,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事。
    “另外,你被认出原来的身份,并非依据工具的精密,而是动物的本能。我也不知道所有的动、植物都有什么本能,具体又是怎样发挥作用的,如果感兴趣,你可以研究一下动植物,虽然与人体也有着巨大差异,但毕竟都属于生物范畴,与你的医学研究也有关联。”青鸾耐心地解释了一通,也不知道言公子听懂了多少,“言尽于此,你自己考量吧,我也不是神仙,不可能啥都知道,万事万物的奥秘,也不是一个人能够掌控的。”
    “主人知道的已经很多了,我的想法能得到您的肯定,就是无法验证也是坚信的。”言公子一如既往地信服,“我还没顾得上问,主人今天来有什么吩咐?”
    青鸾:“难得你还会说医术以外的话题,我是来问问,坤公子的情况。墨英告诉我,坤公子已经来过。”
    言公子:“主人还记得他啊!我检查过了,那小子的脸,是因为蛊毒造成的,而且还不是单一的蛊。他体内的情况非常地特殊,必须同时解决所有蛊毒,否则,平衡被打破,他会彻底变成傻子,有一种毒对脑子影响很大。”
    青鸾问:“他的蛊毒是同一时间中的吗?”
    言公子:“不可能,同时中那么多蛊毒,人体承受不住,会瞬间暴毙。我研究过了,这小子先是被下了食髓蛊,在人体中会慢慢蚕食骨髓或者脑髓,中蛊的人不是变成傻子,也会全身瘫痪,成为废人。可这小子幸运,又被高人不断地中下与之相克的蛊,分泌毒液克制食髓蛊的活动,但是,毒液也会对人体造成伤害,所以,他又被中下了越来越多的毒蛊,以毒攻毒,平衡着其他毒素对人体的作用。以我分析,这小子就是完美的养蛊容器,惊险又刺激,虽然稍有差池就会瞬间暴毙,但他只要还活着,就让人欲罢不能。主人,这个人能不能给我,见到他,手痒的很,我都舍不得放他走。”
    青鸾无语,如果被坤公子知道实情,不知道会是多么地心凉啊!他的身体在这些疯子眼里,和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眼前的这位更甚,连他自己的身体都可用来实验,别人的小命更不会放在心上。
    青鸾继续问:“我当时遇到,也没怎么细致地研究,只是凭经验判断,他的情况很复杂,听你的结论,复杂程度超乎我预估太多。你肯定从他身上取样了,也对那小子动了手脚吧?全都给我交代明白了,不可隐瞒。不管如何见猎心喜,都得把人命放在首位,医学研究的最终价值是为了拯救生命,不可本末倒置!”
    言公子连忙答应:“得嘞!小姐的话我会谨记!我给您详细说说那小子的情况······”
    说了半响,最后总结,“主人如果真想救那小子一命,难度可不小,我一个人是做不到的。还有,这小子的极限马上就到,最多三个月,如果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大罗神仙下凡都没用了。”
    青鸾也没想到实际情况会复杂至此,作为传说中的毒煞,号称没有解不了的毒,今天就有打脸的危险吗?这么个棘手的问题也彻底吸引了青鸾的注意力,坐下来和言公子一起对采样进行了深度的研究,直到墨英闯进实验室叫人,才拉回两人的神志。
    “小姐,您从早上进来不见踪影,现在月亮都出来了!两位不饿的吗?可怜言公子的小徒弟,每天都要面对这么个废寝忘食的师傅。”墨英凶巴巴地数落两人,“把身体糟蹋坏了,值得么!”
    青鸾理亏,不敢回嘴,立马甩锅言公子:“都是这疯子带累了我,以后也得给他配置个与墨英功力相当的管家婆,省的以后糟蹋自己还连累别人!”
    言公子当然不敢凶青鸾的人:“呵呵呵······墨英姑娘说的是,我不该带累小姐。”
    几个人打嘴仗不耽误洗手吃饭。两个忘了吃饭的人来到餐桌前,看着丰盛的美味佳肴,再也顾不得其它,捞起筷子就开吃,碗碟交错间不时传来墨英的数落“小姐先喝点汤,别噎着。”“言公子,你慢点,管够,抢什么。”“哎呦,这俩人肚子是怎么做的,吃这么多不难受啊!”······
    酒足饭饱,青鸾和言公子舒服地瘫在椅子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研讨:“老言,你说有没有可能让病人的整个身体进入暂停状态,包括他体内的蛊虫与蛊毒,都暂停活动。”
    言公子:“人体好控制,一颗假死药就差不多了,但是,假死药可能会打破他体内的平衡,目前的情况是,任何一根稻草都能压死骆驼。”
    青鸾:“如此说来,只能依靠外部手段达到效果了。把人冻住怎么样?”
    言公子:“想法是好的,实现很难。要达到机体完全停止运作,离死也不远了,怎么保证病人还能活过来?”
    “······”
    “小姐,言公子,你们都讨论了这么长时间,不渴的吗?茶都给你们换过三壶了,没一个人顾得上喝一口。”旁边伺候的墨英实在忍不过,只好又强行打断两人,“听听这声音,都嘶哑了。”
    青鸾与言公子被提醒,双双拿起跟前的水壶直接往嘴里灌,确实,嗓子快冒烟了。
    两人研究加讨论进行了两天两夜,最后试验总结出一种可行方法:把病人放入一个温度极低的环境,尽量减缓病人机体活性,同时由内功高手护住他的心脉,维持一线生机。再利用医言居最好的换血装置,把病人的血液引出体外,在外面制造一个类似体内的环境并带有过滤作用,通过血液循环,一点点地把蛊虫引出病人身体,最后快速切断体外的一切装置,把危险彻底留在体外。至于病人身体里的余毒,只要没有蛊虫源源不断地破坏,以青鸾和言公子的手段,保住病人不成问题。总结一句,就是做一次类似后世的血液透析。
    “虽然理论上这个方法可行,但是操作起来难度很大,需要克服的困难不少,关键是失败的后果很严重,病人会随时暴毙。”青鸾做出了最后总结。
    言公子说:“治与不治都得死,如果是我,绝对会赌一把,多少有点希望。不如把那小子叫过来,把详情告诉他,让他自己做决定。”
    青鸾点头同意,病人的意愿很重要。“墨英,吩咐人把坤公子找来,我们有事与他商量。”
    “现在整个诸葛府的动向都在我们的掌控中,小姐找的那位坤公子,我正好知道在哪里,马上就让人带过来。”墨英听令立刻让人去办。
    不多时,坤公子就站到了青岩和言公子面前。
    直接开门见山,青鸾问:“坤公子身边肯定有高人,你的身体状况自己应该清楚吧?我与老言研究过了你的身体状况,等下给你详细说说,如果可能,最好把你身边的医者带过来和我们一起交流研究一番。”青鸾示意言公子把详情告诉他。
    听了言公子的诊断,诸葛广坤神色木然:“我之前去医言居找何老求医,他说无能为力。但何老说言公子医毒双绝,能查明我的情况。果然,言神医查的非常明白,简直是判死刑!真是糟糕透顶的结论。”
    青鸾也不知道怎样安慰这个不太熟的“家人”,只好扯其它话题:“虽然坤公子没有直接承认自己与黑市的关系,但是你的身体现状明白地告诉了我,只有天机寺和幽冥教有如此高的手段能造成你如今的状况。二选一,我认为是幽冥教的高手一直在为你寻医问药,坤公子,不知我的判断是否正确?”
    坤公子直到现在,都没正面回答青鸾的提问,只是问:“言神医能有几分把握保住我这条小命?”
    言公子说:“我不是什么神医,也当不了救死扶伤的好人。认识的人都称我为疯子,你可以叫我‘言疯子’。对于你的病情,我半分把握都没有,如果和主人协作,那希望还是大大地有。当初我的情况不比你现在好,如今脱胎换骨都是小姐的功劳。”
    坤公子郑重地打量着青鸾:“前几天有消息称,天机寺的人认定言公子就是曾经的毒老,我一直以为,这位言公子最是厉害。没想到,大小姐才是真正的王者,失敬失敬!我们诸葛家的女孩子确实了得!”
    青鸾回:“废话少说,你的小命也折腾不了多久了,赶快回去找人商量商量,是否冒险一试。有了确切消息,及时通知我院里的人,下次来带上你的医师。”
    打发走了诸葛广坤,青鸾也麻溜地走人,被言公子的十万个为什么黏住,又得好久不得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