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
“哈,不敢,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一个宫女都敢对朕下毒手,陆十安你是不是也准备对朕下手啊。”
见陆十安低着头不说话,李泓渟大怒:“说话。”
陆十安抬头和李泓渟对视:“皇上想让臣妾说什么?还是皇上想听什么?”
李泓渟眯着眸子毫不掩饰杀意:“是朕太宠你了吗,让你敢如此与朕说话。”
“皇上真的宠过臣妾吗?如果臣妾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今天怕也没机会站在这里吧。”
“你什么意思?”
陆十安不想在继续说下去,她低下头去:“今日是臣妾管教不严,皇上尽管责罚臣妾便是。”
“呵,呵呵,爱妃既然如此有担当,朕也不能辜负了,星儿是吧,不对,应该叫她南星,既然敢谋害朕,拉出去杖毙。”
南星浑身瘫软瘫坐在地上,她完了,她就知道她完了。
当李泓渟叫出南星二字的时候,陆十安便知不妙:“皇上恕罪。”
“至于爱妃你,禁足三月。”
陆十安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请皇上三思。”
“来人请贤妃回去。”
成安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陆十安不理又上前一步。
“臣妾与皇上这么些年,共同经历生死,今日请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南星一次。”
李泓渟眉头一挑,不语。
“成安你先出去。”
成安看了一眼李泓渟,见李泓渟没有反对,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果然他对这个感兴趣。
知道李泓渟在等着自己,陆十安继续道:“臣妾知道这件事臣妾难逃罪责,若皇上有气就罚臣妾吧。”
“你以为朕不敢?”
陆十安没有回李泓渟的话,算是默认了,她转头对南星说:“南星你出宫去吧。”
南星摇头:“这麻烦是我惹下的,我不能一走了之。”
陆十安对着南星笑笑:“你有此一劫,也是因为我,不管如何,我要安全的把你交到沈腾的手里。”
南星固执的摇头:“我不走,在不能确认你真的安全前,我绝不会走。”
她决定了,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陆十安叹息一声,就这样让南星离开也未必安全,既然如此就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也好。
见陆十安根本不把那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李泓渟冷笑:“贤妃娘娘真是好威风,朕这个皇帝干脆也让给你好了。”
陆十安深呼吸,在睁开眼,眼中已经没了彷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倒不如赌一把。
“我累了,这样尔虞我诈的日子我过够了。求皇上将我变为庶人,遣出宫去吧。”
李泓渟没想到陆十安会这样说,错愕的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
“皇上不都听到了吗?”
“你是朕的贤妃,这是既定的事实,谁也不能改变。”
“只要皇上应允,臣妾便不是后宫之人。”
“陆十安,是朕太纵容你了吗?你才敢如此和朕说话。”
“纵容?皇上真的有纵容过臣妾吗?你难道不是在利用臣妾?”
“你放肆,你胆敢这么和朕说话。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吗?”
“皇上当然敢动臣妾,皇上不是已经动了吗。”
床上,李泓渟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好一会儿,他叹息一声,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朕对你有没有真心,相信世人都有眼睛看得到。”
“世人想看什么,能看什么,这不都是皇上您说了算的吗。”
李泓渟作势思索了一下,才道:“你若觉得在宫里闷了,朕答应你,可以让你出去散散心。”
“求皇上送臣妾出宫。”陆十安打定主意。
“朕是真的在乎你。”
“皇上在乎的人太多了。”
“十安……”
“有些话,臣妾不想说,但有些事情皇上知道,臣妾也知道。皇上与臣妾相识这几年,也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今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如索性说个明白。”
李泓渟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是你的人要行刺朕,如今反倒是朕的错了。”
“所以皇上就可以不顾她人意愿,行强抢民女之事了?”
“大胆,这后宫女子,朕想要宠幸谁,就宠幸谁。”
“皇上想宠幸谁臣妾管不着,但是不能动我朋友,你早就知道她是谁,还要如此,皇上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吗?”
李泓渟脸色难看:“还轮不到你来质问朕。”
“那就请皇上放臣妾和儿子出宫。”
“你是朕的女人,你休想离开这里,更别说带走皇家子嗣。”
“皇上一定要臣妾把话说个明白吗?宸儿为何会日日啼哭,为何会身中剧毒?还有臣妾,臣妾每日的膳食里加了什么,皇上可是一清二楚。”
“陆十安你大胆,朕若想要你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又如何用这种手段。”
“是啊,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呢?不过是想做一个百姓口中的明君罢了。”
当李泓渟猜到星儿就是南星的时候,便明白他交代手下做的事儿,陆十安早已知晓。
虽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不挑明了说,面子上还过得去,如今被拿到明面上说,那就不一样了。
“好好好,好好好,原来在你眼中朕就是这个样子,来人,将南星拉出去杖毙。”
“谁敢。”
成安领着侍卫冲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皇上,又看了一眼陆十安。
对着手下说道:“将人拉出去。”
陆十安立刻将南星挡在身后:“我看谁敢。”
“朕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成安抱拳:“娘娘,得罪了。”
陆十安死死抓住南星的手:“想动她,就先弄死我。”
南星瞬间红了眼睛:“娘娘,你就不要……”
“你闭嘴老实待着。”南星要说什么,陆十安很清楚。
南星多次帮她,这次也是因为她才会如此,她又怎么可能不管。
李泓渟气的直哆嗦:“你们都是死的吗?给我把她拉开。”
“得罪了。”
侍卫伸手就去抓陆十安,陆十安大喝一声:“滚开,都给 滚开……”
“放手,你们放手。”
陆十安被侍卫抓住,南星则被拉了出去。
“李泓渟,你敢。”
不等李泓渟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南星的一声惨叫。
“李泓渟,你让他们住手,让他们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