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蚺勾唇笑着看向乌翊，手指轻轻抬起对方的下巴。
    这个恶名昭彰的苗疆男子，说到底也只是想替姐姐报仇。
    “乌翊，如果孤替你姐姐和小外甥杀了东黎皇帝和皇后，帮你保护你家人和南疆的黎民百姓……”
    他温声问道：“你愿意嫁给孤吗？”
    乌翊直直地盯着萧蚺，薄唇轻抿，刚刚平复的暗纹再次波动。
    “你……不提别的条件吗？”
    “我不要别的，只要你。”萧蚺温柔地冲他笑了一下。
    “万里江山不及你分毫。”
    乌翊捏住萧蚺放在他脸上来回摸索的那只手，声音轻慢却认真地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萧蚺抓着乌翊的手放在他心口，让对方感受着他的心跳。
    “这里……只会为你而怦然心动。”
    乌翊面上的暗纹疯狂涌动，像是要冲破表层皮肤似的。
    他抬起另一只手捂住半边脸。
    “你说的事做到后……我便嫁给你，做不到我们的事免谈。”
    萧蚺勾唇说道：“一言为定。”
    他抬起手移开乌翊捂脸的那只手，兴趣颇浓地说道：“乌翊，你是不是该给孤看看你的脸了？”
    乌翊抿着唇，沉默不语。
    萧蚺攥着乌翊的两只手腕，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脸。
    “你应该可以控制脸上的暗纹。”
    乌翊沉默半晌后开口，“松开我，我给你看我的脸。”
    萧蚺挑了挑眉，缓缓松开了乌翊的手腕，眼神炽热地看着乌翊的动作，就像是要把乌翊印在心间似的。
    乌翊缓缓抬起右手，顺着眉心处往右下方的眉眼处压。
    他脸上的暗纹随着他的动作下移，渐渐露出他的真实面貌。
    绝艳的容颜比春日桃花更加漂亮，比他身上的精美银饰更加华美。
    美得雌雄莫辨的脸确为人间绝色。
    萧蚺听说过苗疆多出美人，但他没想到对方能如此漂亮。
    漂亮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急切地抬手摸向乌翊的脸，对上乌翊泛着幽光的凤眸。
    “你很美，比我想象的还美。”
    美到他希望乌翊的眼睛里只能容纳他一个人的身影。
    他想让乌翊只注视着自己。
    乌翊眨了眨眼，“不觉得我貌丑？”
    他虽然很少离开南疆国，但也知道外人对他的评判。
    貌丑无颜，面如恶鬼。
    萧蚺闻言嗤笑一声，“你若是貌丑天下就没美人了。”
    “那些人都看错了，你不仅不丑，反而美得独一无二。”
    乌翊‘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乌翊……”萧蚺揽上乌翊的腰，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我很庆幸自己选对了。”
    幸亏他在那日宴会后详查了南疆和东黎敌对十几年的缘由，也明白了乌翊旧事重提的原因。
    幸亏他做出了乌翊想要的抉择，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人。
    乌翊抬眸望向这位容貌俊逸温润的北凛新帝，心里也渐渐有了决断，北凛就是他的选择。
    姐姐和小外甥的旧仇……
    南疆的百姓和乌氏一家人……
    如今有萧蚺的保证，他可以放心地做出未来的规划了。
    扶持北凛，一统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