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陈凡和伊诺克聊了很多。

    两个人同样拥有悲惨的童年，对于后者来说是了解这个世界的机会。

    正如艾因所说：“经历过如此多的绝望与不幸，他的眼神已经不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眼神了。”

    随着实验的推进，通过生物扫描表明卡门是进行测试的最佳人选，但他们无法承受实验失败并失去卡门产生的后果……

    伊诺克自告奋勇参加实验，即使陈凡曾劝导他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如果未来因为我发生改变，那我可就成为“罪人”了。”

    “就当是……少年的一厢情愿吧。”

    和故事的剧情一样，卡门考虑了很久才做出决定，丽莎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实验已经开始了。

    这次的实验并非陈凡亲自操刀，他无法对这个可怜的孩子动手，对此卡门还有艾因都能理解，结果便是……

    “我握着男孩冰凉的手时，我真想知道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为什么会对着我笑……”

    “是啊…我也…想知道……”

    从那天起卡门就陷入了痛苦当中，很多次都想通过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得到解脱。

    不过有人先她一步，因为总有会在喜欢的人面前逞英雄的家伙。

    “陈凡，你觉得80%的概率是否要赌一下？”

    “怎么，又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艾因点点头，随后指向了自己。

    “真的，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为了卡门，我愿意赌这个概率……帮帮我吧陈凡，我能指望的只有你了。”

    那天晚上，在本杰明的帮助下陈凡进行了第一次尝试。

    很幸运，也很不幸，他成功了。

    当卡门从浑浑噩噩中醒来时，第二个愿意为她牺牲的人已经出现，而且替她成为了提取“cogito”的“井”。

    她不知道艾因是怎么说服陈凡的，也不知道本杰明为何会同意这件事。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也太荒谬了。

    不过瓶颈已经突破，她必须带着众人继续走下去，为了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本杰明答应艾因，等一切结束时，一定要将她复活。

    而艾因也答应他，等一切结束时，两人将相伴终身。

    陈凡见证着一切，并未多言，他已经麻木很久了……

    正如卡门所讲述的那样，患有“都市病”的人会封闭自己心的光明与可能性，他们会在潜意识中将自己引向死亡。

    “或许我很早之前就患有“都市病”，所以生物扫描结果才会是0%吧。”

    陈凡从来没对死亡抱有任何敬意，他只是想死的“更有价值”，始终保持着让自己利益最大化的路走下去。

    他可以是无私奉献的人，也可以是自私自利的人，人类的情感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改变的念头。

    他怎么做，于是就怎么做。

    卡门给予陈凡的权限甚至高于她自己，陈凡甚至可以随意进出她的房间，所以他在进行自己的计划时多了很多便利。

    这是一管“cogito”，注射它的人从未有过好下场，而现在陈凡准备对自己使用这个东西，在成功率为0%的情况下……

    “领取反馈。”

    他对于系统的了解少之又少，但系统从未让他失望过。

    对于时空的理解，撕裂空间的能力，以及白夜的绝大部分力量……

    逻辑：白夜会和自己的第十二个使徒“同命”，所以陈凡作为使徒死亡等同于白夜死亡，既然如此白夜的力量不就归他了吗？

    与此同时，远在某平行时间线的白夜瞬间被“榨干”，只剩下了一个使徒的能量，恰好是她当初给陈凡的那一部分。

    而“老骨头”暂时幸免于难，只是失去了当时用于攻击白夜的部分力量。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陈凡从一个普通人瞬间提升至“半神”的领域，白夜的力量比他想象中要强上许多，但现在都是自己的了。

    “哈……有点不讲道理，但我喜欢。”

    在有了底气之后陈凡果断对自己注射了“cogito”，他与原始河流建立了链接。

    “这个家伙很特别……我们可以试试通过他回到那个位面。”

    “进化永不停止，就让我先来吧。”

    陈凡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耳边低语，在听清是什么的时候给出了回复，他拒绝了【进化】

    陈凡很记仇，而【进化】给出的条件不足以让他放下仇恨，所以痛苦仍在继续。

    “他明明很适合我，我什么时候招惹他了……该你去试试了。”

    【进化】有些委屈，而下一位尝试的家伙比她还要倒霉。

    （或许【融合】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别人给“融合”了）

    提取A级异想体的成功率比镇压率都低，而祂们这些更高的存在就不用想了。

    与陈凡建立联系的那一刻，陈凡就失去了自我，在某种意义上他“死亡”了。

    而【融合】借助着他的身体降临在了这个世界上，拥有他的一切记忆，同时能动用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力量。

    【融合】降临的第一件事是复活这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类，这是他最后悔也是最不后悔的决定。

    系统的底层逻辑再一次被触发，主人失去自我意识的时候，那个“保存自我”的精神空间就发挥了作用。

    陈凡被从中“提取”了出来，并且获取了上一次死亡时的反馈。

    【融合】被系统融合给了陈凡，“原始河流”里的那些家伙都被吓到了。

    因为陈凡“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继续注射“cogito”，他要融合“原始河流”！

    这次的实验非常大胆，而陈凡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祂们组成了他的情感，接下来祂们将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除非他主动释放，否则他们将是一体。

    【融合】本就有此力量，因为“概念”同样可以被“融合”，陈凡只是跳过了过程直接得到了结果而已，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在情感恢复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过去”，他必须要知道某个答案，一个困惑他许久的答案（提示在497章）

    ……

    回来了，天也亮了。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陈凡会突然消失不见，只知道重新出现的时候他哭了，哭的莫名其妙，哭了很久很久。

    “计划有变，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这句话不仅仅是对卡门他们说的，同样也是对祂们说的。

    一个大胆的计划出现在陈凡脑海，他需要布置的东西远比想象的要多。

    不过，时间似乎还来得及。

    （打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