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她身边,来回的撩着她的头发,摩挲着她的脸,笼罩在她身边的气息让她感觉充满了安全感。
于是忍不住坐了起来,一回头就看到两个陆砚正一脸笑意地侧躺在她身边。
揉了一下眼睛,两个陆砚终于变成一个,她伸手拉住了他的领口,狠狠一拽,“你笑什么?”
陆砚被她无辜又迷离的眼神,和略带凶凶的语气可爱到,小声道:“我笑你再也不敢像上次那样咬我了。”
沈清宜的脑子里现在全是浆糊,见这个男人一脸得意,眉头皱起,“我上次为什么要咬你?”
陆砚以手支颅,看着她的一言一行,“那要问你才知道。”
“那你生气了没有?”
陆砚点了点头,“有一点点生气,我就想着说等你下回喝醉酒了我就咬回来。”
沈清宜发现这个男人还挺坏,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他坐了起来,把她揽在怀里,轻轻地咬住了个的耳垂。
沈清宜一个激灵怔住,“陆……陆砚……”
这个狗男人真的咬她,报复她,沈清宜气坏了,推开他,回咬他的下巴,喉结。
他没有再回击,只是每咬一口,男人就敏感地‘呃’一声。
让人搞不清楚他是痛苦还是享受。
陆砚抓着床单的手,青筋凸起,脚趾也忍不住蜷缩起来。
沈清宜见他不还击,以为他老实了,停下动作,“我要睡了。”
陆砚连忙把她悬空覆盖在身下,“等等。”
“为什么?”
“你刚刚欺负了我,现在轮到我欺负你了,否则不公平。”
“可……可是你先咬我啊?”
“但我只咬了你一下,你咬了我很多很多下。”
沈青宜怔了怔,正要说话,唇就被陆砚温柔的覆盖上了……
就这样沈清宜被陆砚整整欺负了三万字。
三万字啊,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第二天一大早,沈清宜头痛欲裂的醒来,就发现已经天光大亮了,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看来陆砚已经上班去了。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下地穿拖鞋,起身下楼洗漱。
洗漱完回来,就看到桌上摆了一份瘦肉粥和两个煎鸡蛋。
她刚吃了一口,感觉味道有些熟悉,保姆阿姨笑道:“是陆工做的,他把安安带去学校了。”
“嗯。”
在承芝姐生产之前,陆承平是不会回来接送安安了。
陆承平此时在产房门口来回走动,急得团团转,医生刚刚说羊水破了,推进产房了。
病房门外还有蒋老夫人、蒋荣两口子以及陆文启。
蒋城本是不可以进去了,但经过他一番恳求,又找来陈忆南,医生终于答应让他在生产前进去了。
陆承芝躺在床上,阵痛一阵接着一阵,身上都汗湿了,蒋城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十分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能代替,他宁愿代替她承受这份痛苦。
就在陆承芝实在忍不住,痛苦的哼了一声时,蒋城忍不住又问医生,“医生,我太太现在能生了吗?”
医生知道蒋城的身份,尽管刚刚已经解释过了,再问也只能十分耐心的解释,“刚刚才开到三指呢,再等一下。”
蒋城伸手给陆承芝擦额头的汗,“你过来看看,事后我会登门感谢。”
医生乖乖过去,查看了一下,“四指,她是第一胎,估计没这么快?”
“那得多久?”
“慢的有可能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听到这个时间,蒋城的腿都在打颤,她每一次忍痛的表情,都让他胸闷加剧。
“就没有别的办法?”
医生说,“您刚刚都问过了。”
陆承芝停止了阵痛,轻唤了一声,“蒋城哥。”
蒋城立即回应,把她的手紧了紧,“承芝,是不是很痛?”
陆承芝见她比自己还紧张,“有一点,你去外面等我了不好?”
蒋城握着她的手不放,“为什么?”
“你在这儿我反而紧张。”
他看起来比她还痛还紧张。
医生笑道:“产妇的情绪也很重要,您去外面等着吧。”
这么大位真神在此,只要他太太一叫,即便不说话也会迎上他质问的眼神,那种无声的压迫感,让他们感觉自己很失职。
蒋城犹豫了一下,又听到陆承芝说道:“蒋城哥,你出去吧。”
蒋城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手,走出产房。
陆文启立即迎了上来,“怎么样了,蒋城,我刚刚听到承芝喊了一声,是不是很痛?要不要换一批医生。”
“换一批医生?”
陆文启连忙点头,“嗯,换上回给清宜接生的,特别快,之前也给承芝的母亲接过生。”
“这几名医生可是陈忆南找的整个京都最好的产科医生。”
陆文启不以为然,“我当初给清宜请的那几名医生,同样是京都最出色的,而且经验更丰富。”
“那行,你叫他们进过来。”
蒋老夫人说道:“有没有可能和医生没多大关系,清宜可不是第一胎,第一胎和第二胎区别可是相当大的。”
“不管有没有关系,先叫来这儿备着总没坏处。”陆文启说完赶紧下楼打电话,不过半小时,那几名医生就过来了。
一共三名医生,见到陆文启客气的打招呼,“陆老先生。”
陆文启把情况说了一遍,“你让人领你去换医生。”
其中一名医生连连摆手,“里面的三名产科医生我们认识,都是主任级别的,所以您别担心,等一等,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进去。”
陆文启听到这个回和答,急着团团转,“如果要等到实在不行,我这个点打电话把你们叫来干嘛?”
就在这时陈忆南过来了,看了一眼陆文启,“你不能拿承芝姐的身体条件和清宜的比,清宜在开指时也并不是因为这几位医生接生了就不痛,只是她不喜欢发出声音而已。
你们不要这样,会增加城芝姐的心理负担。”
陆文启不吭声了。
就这样,一伙人在坐立不安中度过了三个小时之后,终于听到医生说马上要做接生准备了。
一家人都站了起来。
蒋荣看着他哥,一副脸色发白,胸闷气短的样子,说道:“哥,你能不能放松点,否则我还以为是你在生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