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奏折的上官婉君,看见奏折的名字一愣。
蒋丞坤?
多年前的记忆席卷而来,这个人还是她破格外派到佳木斯县管理的官员。
她记得他好像已升迁了,如今是什么官职来着。
“明兰。”
“皇上。”
“这个人你可记得?”
明兰低头看去,发现皇上指给她看的是蒋丞坤。
“他臣记得,如今是正七品知县,所任知县的话,臣还得去查看资料。”
“那去查查,朕看看他升迁后的政绩。”
明兰明白道:“是,皇上。”
没想到这人还能在皇上心底留有印象,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还会有造化的。
看皇上突然对一个臣子感兴趣,众侧君们又有些危机感。
难道皇上又想要纳君了?
没多久之后,桥嫔夫-苏康桥发现上官婉君发呆,没过多久又撑着右手发呆,也不知她在想甚。
一只蓝色蝴蝶从帐篷外飞进来,一开始停留在上官婉君指间,还惹的藕荷一阵惊呼。
“皇上。”
“怎了?”这藕荷怎么大惊小怪的。
“您玉指上有蝴蝶。”
上官婉君闻言一愣:玉指上有蝴蝶?
这么离谱的嘛,等她抬头看去,蝴蝶飞走了,不过是落在她简约的发髻上。
这一幕,许多人都看呆了。
沐香震惊出声:“蝴蝶又在您的发髻上了。”
上官婉君震惊出声:“啊,不是吧。”
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蝴蝶落自己身上,不过可惜的是她看不见发髻上的蝴蝶,也不知自己此刻是何模样。
看见的扬侧夫-胡思扬与然侧夫-王然和桥嫔夫-苏康桥及文嫔夫-李尤文眼里们满是惊艳,扬侧夫-胡思扬更是朝林叶低声吩咐。
“去,给本宫拿画架。”他要把如此美丽清冷的皇上画下来。
上官婉君想动,却被扬侧夫-胡思扬轻言出声阻止。
“皇上,还请您坚持一下。”
上官婉君满脸疑惑:“你要作甚?”
“一会儿您便知。”
看他如此神秘,上官婉君也多了丝好奇,不过一动不动的,总归有些难受。
在她有些不太耐烦时,林叶带着画架走来,身后跟着小公公拿来的颜料。
众人了然,终于明白他要做甚。
不过还好,蝴蝶还挺给力,并未飞走,倒是让扬侧夫-胡思扬好好过了把画心爱之人的瘾。
待他笔落,上官婉君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毕竟她可是一动不动许久了,也想看看最后的成果。
待她一动,蝴蝶翩翩起飞离开,看着它飞向帐篷外,上官婉君有丝不舍。
可惜!
待画墨已干,林叶与满目迫不及待拿起来展示给上官婉君欣赏。
“皇上,您看,我们侧君画的您宛如真人一般。”
上官婉君听见林叶的话抬眸看去,果真被一眼惊艳。
见她激动起身提着衣裙上前欣赏,扬侧夫-胡思扬知晓自己是画对了。
“皇上,还请您点评一二。”
上官婉君爱不释手伸手抚摸:“好看,刚才朕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等一会儿臣夫再把蝴蝶在您指间那个画面画下来。”
“真的?谢谢思扬,朕很喜欢,等回宫就把它裱起来,挂朕寝宫。”她要随时都能看见欣赏。
听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落落大方喊自己的名字,他心神一震。
皇上喊他的名字也不是没有过,不过这么多年,他也只在他们行鱼水之欢,皇上情动时喊出。
且每次喊出后,让他更是大受鼓舞,要她的时候更努力更满足。
上官婉君没注意他的变化,见他不吭声,以为他是累了。
“你要是累了,便吃过午膳外画吧,正好画完午睡会儿。”
“好,臣夫听皇上的。”他的眼里是满满的温柔与宠溺。
等午膳过后,上官婉君主动牵上他的手。
“走,你在朕的帐篷里画好不好,朕想亲自看看。”其实男人认真画画时,也很美。
若她只是寻常女子,看见那般专注又俊美的他,也是会心动的。
更何况这个优秀的男人还是她名正言顺的皇夫,是她上了皇家玉蝶的男人。
而她们在每次行夫妻之礼时,彼此之间都会情动,无尽缠绵。
扬侧夫-胡思扬没想到她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竟如此主动,心下欢喜不已。
“好。”
两人手牵手离开帐篷,林叶与满目连忙带着工具跟上,其他侧君们则是羡慕的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为何女帝会在他们心中有如此重要的地位,除却她本身的地位与温婉美丽,还有她的善解人意,以及她的温柔与真实不做作。
更有夫妻之间的主动,让他们能像寻常夫妻间感受那种来自妻子的关心、尊重、理解、包容与主动,还有每每情动之时的配合与迎合。
与女帝相处,除却君臣关系外,大部分时间都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个正常男人,拥有身为一个男人与丈夫的快乐,所以他们对女帝才会多年如一日的爱不释手。
心疼她的不容易,也会互相理解包容,甚至团结友爱,只为让她轻松一些,再轻松一些。
帐篷里,上官婉君亲自为扬侧夫-胡思扬铺上宣纸。
扬侧夫-胡思扬见此,忍俊不禁,与上官婉君温柔对视一眼后,提笔俯身弯腰开始认真作画。
画上的上官婉君,眼里有淡淡忧愁,指间的蓝色蝴蝶把她的忧愁放的更大几分。
看见这样的自己,上官婉君本人都震惊不已。
“思扬,朕当时是这样的?”她有这么忧愁吗?
扬侧夫-胡思扬肯定出声:“是啊,臣夫还是第一次看见皇上如此忧愁,您可是有心事?”
男人把她温柔揽进怀里,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上官婉君有一些害羞。
见她不说话,扬侧夫-胡思扬关切出声。
“皇上,我们是夫妻,若是臣夫能解决,您可一定要告诉臣夫。”我不想你一个人扛。
“没什么,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可别影响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的时光。”她不过是突然想起前世的自己。
在大元朝这些年,她其实很少回忆前世的自己,仿佛那是件特别久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