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鱼从储物戒中,取出几坛子老酒。
这些老酒并非来自城外,而是从‘鹿台’地下一层搜刮而来。
李沐鱼含笑道:
“花老,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虽未揭开泥封,花卧酒这个老酒虫,凭借经验,已经认出这三坛子老酒的来历。
越是心动,就越是警惕。
花卧酒满眼警惕之色,紧紧盯着他。
“李少爷,无功不受禄,还是先聊聊,你如此大方,这三坛子‘千金裘’,礼太重,老头子这身子骨不敢接。”
李沐鱼含笑看了眼花卧酒,转过头,望向安诺。
安诺此刻也是满眼狐疑,心中思索。
让她找来花卧酒,这份‘重礼’明显针对花卧酒。
她就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李沐鱼盯上了花卧酒,他们之间好像没那么熟吧。
“安宗师,花老,大家都这么熟,那晚辈就长话短说,做笔生意如何?”
安诺问道:
“李少爷打算做什么生意?”
李沐鱼微笑道:
“不是什么难事,我希望接下来几日,花老能一直留在武斗场。”
安诺闻言,眉头微皱,这个条件,听着简单,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安诺说道:
“李少爷,说具体点,不然我可不敢轻易答应。”
李沐鱼将三坛子老酒‘千金裘’推过去,微笑道:
“我的意思是,花老的兼职,可以暂时放一放,休息两天。”
“喝喝酒,不挺好吗?”
安诺,花卧酒对视一眼,两人眼神微凝,心生警惕。
认真琢磨李沐鱼的这句话,两人心中都有思索。
安诺沉思片刻,开口道:
“可以。”
李沐鱼微笑道:
“多谢。”
花卧酒也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事。
“李少爷,这也太客气了,这种小事,随便让人递句话就行。”
“让李少爷破费了。”
李沐鱼微笑道:
“晚辈怎么好意思让前辈白白帮忙。”
花卧酒已经急不可耐进行验货。
揭开泥封,酒香扑面而来,直冲鼻腔。
花卧酒贪婪的深吸一口,连忙又将酒坛封好,舍不得让酒香白白散出去。
“是好酒,李少爷懂行。”
李沐鱼谦逊道:
“都是您老教的好。”
花卧酒将三坛子老酒刚收好,立即又问道:
“李少爷,还有什么事,需要老头子忙活的,千万别客气。”
李沐鱼看着一脸坏笑的花卧酒,淡淡笑道:
“有是有,可您老太贵了,晚辈没这个家底,就这三坛子,也是晚辈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多一点都没有。”
花卧酒凑过来,狐疑盯着他。
“李少爷,都是熟人,别客气啊,有事就聊,万一我不贵呢?”
李沐鱼微笑道:
“花老,我真没了。”
花卧酒满眼不甘,将信将疑质问道:
“真没了?别犹豫,我心情好,真能聊。”
李沐鱼语气笃定道:
“真没了。”
花卧酒咬咬牙,再次问道:
“怎么说也聊聊啊。”
李沐鱼一口咬死,说道:
“要不您老免费帮帮忙,就当献爱心了。”
花卧酒立马后撤一步,说道:
“我喝酒去了,你们聊。”
花卧酒见心心念念的好酒弄不来,心情不好,他笃信李沐鱼肯定还有,就是故意的。
看着花卧酒离开,训练室内,仅剩下李沐鱼和安诺。
安诺缓缓开口问道:
“有把握吗?”
李沐鱼微笑着反问道:
“安宗师要献爱心吗?”
安诺认真说道:
“我只是担心你要做的事,会影响到小姐。”
李沐鱼淡淡说道:
“大家都自己的立场,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还是不要太较真,这个影响或许有,也或许没有。”
“安宗师,关于流放城未来这种大事,您多思虑,我这种晚辈没能力参与,也就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只希望未来大势,都能够达到大家的想法。”
安诺沉默少许,沉声道:
“或许吧,最起码想法是好的。”
李沐鱼见事情处理好,决定离开。
“安宗师,不多打扰,晚辈先告辞,不用送了,人多眼杂。”
安诺轻声道:
“李少爷,无限武斗场还是欢迎你的。”
李沐鱼怔了下,嘴角露出一个微笑,说道:
“多谢。”
离开无限武斗场。
正好是谢玉蟾在与对手厮杀,对手是位五级武者,他属于越级,厮杀起来却不见艰难。
李沐鱼并未多关注,不感兴趣。
四处闲逛一整个晚上。
翌日中午。
三郎街传出一个让众多势力格外震惊的消息。
时隔两个多月,李沐鱼出现了。
李沐鱼出现在三郎街,状态轻松自在,完全不像是遇袭后有伤在身,想想两个多月,既然没死,就算受伤也该养好了。
大多都是这个想法。
野寺诊所。
陈煜学,司马瑾,吴虞都得到消息。
卜思不同,在李沐鱼刚靠近三郎街,她就已经知晓。
陈煜学望着正在训练的周茹,想了想,还是提醒道:
“小茹,那小子来了。”
周茹正沉心训练,听完先是未在意,可紧接着,沈清柳站起身,激动望着陈煜学,问道:
“陈爷,是少爷来了?”
周茹这才后知后觉,怔了下,眼神变了变,好似生气,继续训练。
沈清柳则不同,赶忙出门。
李沐鱼就站在诊所门外。
只不过,他想进去,面前有个门神挡着,台阶不好迈。
沈清柳见到李沐鱼,数月未见,李沐鱼身上变化很大,早先残余的稚气,在流放城历练之下,慢慢被剔除。
沈清柳激动,入城最大的任务就是找到李沐鱼。
十多天过去,终于是见到人。
“少爷。”
李沐鱼看向沈清柳,脸上露出单纯笑容,轻声道:
“师姐,叫我小鱼就好。”
沈清柳平复激动心情,观察着李沐鱼,未发现受伤,暂时松了口气。
不过,她也察觉到气氛不好。
吴虞站在门口,寸步不让。
颇有一夫当关之势。
李沐鱼望向吴虞,脸上笑容消失,转而冷了下来,不客气道:
“吴虞,你这条看门狗,无论见谁都呲牙吗?”
“你这种不懂事的老狗,早该杀了剥皮,省的狂犬病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