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里,仁心堂的小药童小六已经在这里工作三年了。这三年来,他亲眼见证了林棠梨和宋墨寒的点点滴滴,也见证了他们平淡却幸福的生活。
今日一早,小六照例打开医馆的大门,却发现宋大爷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小六,今日开门晚了些。";宋墨寒并无责备之意,反而带着一丝笑意。
";宋大爷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小六一边忙着收拾,一边好奇地问道。
";给你们林夫人送早饭。";宋墨寒举了举手中的食盒,";昨晚她为了研究一个疑难杂症,熬到很晚。今早怕是没胃口,我让厨房做了些她爱吃的。";
小六看着宋大爷脸上温柔的神情,心中暗暗感叹。他在仁心堂这么久,经常能看到这样的场景。有时是清晨送来的早点,有时是午后泡的清茶,有时则是深夜里的一盏热汤。宋大爷对林夫人的体贴,从未因岁月流转而改变。
林棠梨正在内室翻看医书,见宋墨寒进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相公怎么来了?";
";来给娘子送早饭。";宋墨寒将食盒放在桌上,";昨晚研究得如何?可有眉目了?";
";多亏了相公送来的那本医书,";林棠梨说着就要起身去拿,";里面正好记载了类似的病例......";
宋墨寒按住她的手,";先用早饭,待会再说。";
小六在外间整理药材,听着内室传来的谈话声。这样的场景他见过太多次了。每当林夫人遇到棘手的病例,总会废寝忘食地研究。而宋大爷则会想方设法找来各种医书,同时不忘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这是给林夫人送饭的?";一个来看病的老大娘笑眯眯地问小六。
小六点头,";是啊,宋大爷经常来送饭。";
";你们林夫人和宋大爷感情真好。";老大娘感叹道,";上次我来看病,也是这样。宋大爷坐在一旁,看林夫人给病人看诊,眼神里的宠爱都快溢出来了。";
小六深有同感。他想起前些日子的一件事。那天下着大雨,林夫人要去城郊的药田查看药材。宋大爷知道后,亲自驾车送她去。回来时两人都淋得湿透了,但谁都没有抱怨,反而还说说笑笑的。
正想着,外面又来了个病人,是城南的张婆婆。张婆婆是仁心堂的老主顾了,每次来都要和小六说说话。
";今儿个见着宋大爷了?";张婆婆问道。
";嗯,宋大爷来给林夫人送早饭了。";小六答道。
张婆婆笑着摇头,";你们林夫人和宋大爷啊,让人羡慕得很。记得去年冬天,我那老病腿疼得厉害,林夫人大雪天里来给我看病。宋大爷就在后面打着伞,生怕她被雪打湿了。";
小六记得那天。不光是给张婆婆看病,林夫人那天还去了好几户贫困人家出诊。每到一处,宋大爷就像护卫一般守在一旁,不时递上热茶,让她暖暖手。
";林夫人医术好,宋大爷又疼她。";张婆婆继续说道,";你看我这病,别家大夫都说难治,只有林夫人有法子。每次来看病,宋大爷都会特意嘱咐,让她的药要多给些。";
这时,方师爷也来了。他是来送一批新到的医书的。
";宋大爷在里面?";方师爷问道。
小六点头,";在陪林夫人用早饭。";
方师爷露出慈祥的笑容。作为看着这对夫妻感情发展的旁观者,他比谁都清楚他们之间的真挚感情。
";说起来,";方师爷坐下来歇息,";前些日子商行来了批新药材,宋大爷第一时间就让人送来医馆,说是林夫人正缺这些。";
小六深有体会,";是啊,每次有好药材,宋大爷都会第一个想到医馆。";
方师爷笑道:";不光是药材。但凡林夫人需要的东西,宋大爷都会想方设法找来。前年林夫人说想看一本医书,宋大爷立即派人四处找寻,最后从西域商人手中买到了。";
这时,内室传来林棠梨的声音:";小六,去准备些热水来。";
小六答应一声,赶紧去准备。他知道这是林夫人要配药了。每次看完病人,她都会亲自配药,宋大爷则会在一旁帮忙。
果然,没一会儿就听见内室传来谈话声。
";这味药要多放些。";林棠梨说道。
";我记得上次娘子说过,这味药性寒,要适量。";宋墨寒提醒道。
方师爷听着,满意地点点头。这些年来,宋大爷虽然不懂医术,但因为经常陪在林夫人身边,也学会了不少医理。
";诶,你们可知道,";方师爷压低声音说,";前些日子宋大爷还特意请了个老师傅来,学习如何识别药材。说是要帮林夫人分担些。";
张婆婆感叹道:";难怪我上次来,看见宋大爷在那儿研究药材。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光如此,";方师爷继续说,";宋大爷还在城郊开辟了新的药田,专门种植一些林夫人常用的药材。就怕她用药时手头不便。";
小六插话道:";是啊,前些日子我跟着去过药田。那里的药材长势可好了,都是按照林夫人的要求种植的。";
正说着,又来了几个病人。小六赶紧去安排座位。等他忙完回来,发现宋墨寒已经准备离开了。
";娘子,我先去商行处理些事务。";宋墨寒柔声说,";晚些时候来接你。";
林棠梨点头,";好,相公路上小心。";
宋墨寒刚要转身,又想起什么,";对了,今日天气转凉,我让人送来件披风,放在内室了。娘子若觉得冷,记得披上。";
";知道了。";林棠梨笑道,";相公快去吧,别耽误了事。";
看着宋墨寒离开的背影,方师爷感慨道:";这些年来,宋大爷对林夫人的情意,从未改变过。";
张婆婆点头,";是啊,你看他们二人,举手投足间都是情意。虽说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但这份平淡中的温情,才最难得。";
小六在一旁听着,想起这些年来见过的点点滴滴。春日里,宋大爷陪林夫人在后院赏花;夏日里,两人在凉亭纳凉,说着体己话;秋日里,一起去药田查看药材;冬日里,在书房研究医案,相依相偎。
每一个画面都是那样温馨,每一个瞬间都充满着爱意。他们的感情,如同涓涓细流,潺潺不绝;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人心。
";说起来,";方师爷忽然想起什么,";明日是林夫人的生辰,宋大爷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是什么?";小六好奇地问。
方师爷神秘地笑笑,";宋大爷找来了一位老匠人,特意打造了一套银制的医具。每一件都精雕细琢,还刻着林夫人的名字。";
张婆婆赞叹道:";宋大爷真是用心。不过也是,这些年来,但凡是林夫人的生辰,他都会精心准备。";
小六想起去年林夫人生辸那天,宋大爷特意在后院种满了她最爱的梅花。今年又是这样精致的礼物,看来宋大爷是处处都在为林夫人着想。
";其实啊,";方师爷意味深长地说,";最难得的不是这些礼物,而是宋大爷对林夫人的那份心意。这么多年,从未改变过。";
张婆婆点头,";是啊,你看他们二人,虽说是门当户对的婚事,但真正难得的是这份相知相守的情意。";
小六听着大人们的谈话,虽然年纪小,但也能感受到林夫人和宋大爷之间那份深厚的感情。那是岁月沉淀的馨香,是时光积累的美好。
日暮西沉,宋墨寒如约来接林棠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