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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郡。
现有三大豪门氏族。
李氏、孟氏以及曾氏。
孟氏族人在广陵郡已生存有四百余年。
算上曾经的杜氏,四大氏族中孟氏是广陵郡当之无愧的第一世家。
孟氏更是自诩,并一直以亚圣孟子后代自居。
凡是与外人提及家族史时,都会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这一支乃是亚圣孟子嫡系。
当然了,一直都是他们自诩,至于别人认不认可,就是别人的事情了。
不过,孟氏在广陵郡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世家,倒也没有人会不识趣的四处宣扬关于孟氏的不善言论。
曾有人讥讽孟氏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亚圣孟子那是何等人物,又岂是孟氏能够碰瓷的。
结果不言而论,讥讽者遭到了孟氏的疯狂打击。
不仅自己身死道消,就连其背后的氏族也孟氏一并覆灭。
如此霸道的行径,让不少人敢怒不敢言。
自那以后,无人再敢拿孟氏的族史开玩笑。
孟府。
占地足有十数亩的恢弘建筑拔地而起。
作为广陵郡第一世家,明面上的一切当真是尽显奢华。
翠绿的湖泊上盛开着朵朵荷花,庭院里坐着两个文人模样的男子,正饮茶谈笑。
“孟兄,当日那逃脱的杜家余孽还没找到吗?”身着灰衣的男子问道。
“孔兄,这都过去如此多年了,依我看恐怕早就死在哪儿了。”孟翰文笑道。
怕眼前男子多想,他又补充了句:“当时那老头身受重伤,带着那杜氏余孽肯定跑不远。”
“搜寻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肯定死在哪儿了,孔兄且安心,这件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
孔兄点点头,觉得他说得在理。
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息,今日他突然想起来问这么一句。
“孔兄放心,你我两家乃世交,利益相同,孟某绝对不会拿自己家族的利益开玩笑。”孟翰文笑道。
“哈哈哈,倒是孔某多心了,孟兄勿怪。”孔兄哈哈笑道。
“无妨无妨。”孟翰文摆手示意无所谓。
接着,孔兄又说道:“孟兄,关于‘后卷之书’的事情,还是没有头绪吗?”
闻言,孟翰文叹了一口气,有几分恼怒:“毫无头绪,压根就找不到。”
“该死的杜宋河,宁愿死也不愿意透露出来!”
孔兄若有所思,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孟兄,孔某还有些事,便先行一步。”孔兄说着站起身。
“孔兄慢走,‘后卷之书’一旦有消息,我立马告知你。”孟翰文说道。
“再会。”
望着孔兄离开的背影,孟翰文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若有所思。
——
重新踏上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耳边萦绕着各种嘈杂的声音,张角眼中有几分眷恋,又闪过一抹痛苦和悲伤。
漫步在街头,不知不觉张角来到了曾经的家门。
杜府已经不复存在,那场大火烧尽了曾经杜府的气数。
焕然一新的建筑从杜府旧址上拔地而起,它们的存在彻底的覆灭了杜府存在过的痕迹。
或许人们早已忘了,曾经广陵郡有一姓杜的世家。
人都是健忘的,时间是无情的。
没有什么东西能在时间的流逝下一直保存曾经最初的模样。
即便是圣人,亦有化为腐朽之时。
李玄洞敏锐的感受到张角流露的悲伤。
他不解,只是扫视眼前建筑物,这一排都是各种商铺。
他没问,也没说话。
“走吧。”
张角忽然开口,转身离开。
在路过一座恢弘的府院时,张角忽然顿住。
他深深地看了眼大门上挂着“孟府”二字的牌匾。
孟翰文,孟氏家主......
寻了一客栈。
吃过晚饭后,张角给了张宝、张梁二人一些银两。
“如果明天我没回来,你们就拿着这些银两离开这里。”张角道。
“大哥!”
张宝一急,他虽没有什么文化,但常年混迹街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不错。
在走进广陵郡这座古城的时候,他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大哥的变化。
此时听大哥这么一说,他竟感受到了一丝决然,心里变得不安。
“大哥,没有你我们俩早就死了,不管你去哪儿,要去做什么,我们都陪你!”张宝着急道。
“对!大哥我们陪你!”一向话少的张梁也急忙跟着说了句。
二人的急切、关心不似作假。
张角笑笑,“我是有点事情要去办,你们俩跟着没用。”
听出大哥话外之音,张宝神情黯淡下来,他咬咬牙,“大哥!我什么都敢做,就算是死我也不怕。”
“我也是!”张梁跟着表态。
“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张角笑骂了一句。
虽然张宝叫张角大哥,实际上他的年龄比张角还要年长几岁。
“放心,我去做什么我心里有数。”张角道。
见张宝还想说什么,张角打断他。
“听我的。”他语气强硬。
“一天后我没回来,你们就走。”说着,他话音一转,“放心,我只是这么说罢了,到时候我回来教你们立身的本事。”
说完,张角转身离开。
“哥,我们怎么办?”张梁六神无主。
张宝咬牙,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放心,大哥会回来的。”他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张梁。
走出客栈。
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一颗星星都没有。
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
“要下雨了啊......”张角仰头喃呢一句,一步一步朝着前面走去。
“喂,你准备去哪儿啊。”
突然的呼喊让张角顿步。
他回头望去,一个头戴斗笠的身影怀中环抱着一把剑。
“李道友,此事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张角道。
“你这是看不起我李玄洞,不拿我当朋友啊。”李玄洞朗声道。
“李道友......”
话音未完,被李玄洞一口打断。
“张道友,如果你拿我当朋友的话,便不必多言。”李玄洞眼神死死盯着他。
“很危险。”张角道。
“危险?我李玄洞最不怕的就是危险。”李玄洞道。
“这一去,你可能就回不了大宋了。”张角继续道。
“那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了。”李玄洞挠了挠下巴。
下一秒,他就说道:“考虑好了,回不去便回不去!”
张角看着他,他目不斜视与之对视。
忽而,张角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可不能拂了李道友你的好意啊!”
“哈哈哈!自当如此!”
李玄洞嘴角翘起,爽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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