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苒和尹茯苓早已经面无血色了,相互依靠在一块,听着镇国公和周围其他护卫的安排。
“珣儿应该已经接到我之前送去的书信了,相信已经启程往我们这边赶来。最多三天时间,我们便可相会,届时便不用再担忧了。”
镇国公与陈松伟和诸多护卫说明他的计划。
而后,几人便研究着该走哪条路会更安全一些,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番。
用了一顿热饭后,颜子苒和尹茯苓这才恢复了些力气。
队伍再次买来了两辆马车,颜子苒和尹茯苓一辆,镇国公一辆,行程速度慢了下来。
结果,才刚刚离开这座小镇,进入山路的时候,一伙人便从林中冒了出来,拦住了车辆。
颜子苒听到呼喝的声音,拉开帘子一看,发现这些山贼都穿得破破烂烂的,拿着一些武器就来拦截,不由松了口气。
这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十二生肖里的人,反而像是周遭一带的山贼。
为首的护卫通报了镇国公的名头,但这伙山贼根本就不信,呼喝着给银钱。
镇国公岂能让他们这帮山贼给劫了?
他立即就让护卫结阵,势必要为周遭百姓铲除这伙山贼。
双方就这么毫无悬念地打了起来,颜子苒学过一些功夫,此时倒也不是很害怕,躲在车辆里往外看去。
只见镇国公扛着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大刀就上去杀贼。
这伙山贼那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纯粹靠着人多和一点凶性,一刹那的工夫就被镇国公等人打得落花流水,四处都是讨饶的声音。
颜子苒见镇国公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一场小打小闹的闹剧结束,颜子苒这方只有两个护卫被划伤了几个口子,没什么大碍,对面山贼头目都被砍了两个,只剩下那号称大当家的。
至于其他的小喽喽,要么被砍了一条腿,要么就是被砍掉一只胳膊,再不然就是老早跑掉,逃过一劫的。
要知道,这些护卫可都是战场上的杀神,岂是一些流民组成的山贼能够碰瓷的?
“国公,这些人,怎么办?”有护卫清理了现场后,回到镇国公身边,颇为为难地问道。
这些山贼已经投降求饶了,若是都杀了,那有违天理。
若是不杀,那也得想办法将他们安置妥当。
“咱们还在急行军,俘虏是不可能俘虏的。你让人将他们都绑在周遭的树干上。回头等路过哪个县城,再知会衙门,将这些人抓回去审讯吧!”
镇国公摆摆手,吩咐下去后,丢下大刀来到颜子苒的马车前。
“怎么样,小苒,有没有吓到你们?”镇国公笑着问道。
“我们没事,白爷爷您没受伤吧?”颜子苒撩起车帘,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像他们这样的蠢货,就是来再多,也不可能是你白爷爷的对手。”镇国公笑着,突然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颜子苒一惊,连忙跳下车子搀扶。
“没事吧,您怎么咳嗽了?”
镇国公摆摆手,止住咳嗽:“没事,都是一些老毛病,年纪大了,难免有这样那样的病痛。不用担心,我歇一会就没事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自个儿的马车走,嘀咕着:“方才杀得太猛,有点遭不住了。咳咳,我的老腰呦!”
正说着,突然一把利箭悄无声息地就向着镇国公的背后射去。
“小心!”
颜子苒见状,急忙大喊一声,可两人距离太远,她根本就没有可能上去扑开镇国公。
镇国公听到提醒,立即就往前一个打滚,避开了这一箭。
但随后,天空中居然出现了大量的箭矢,就如同箭雨一般,朝着众人落了下来。
“敌袭,掩护!”
有护卫大吼一声,少数几个拿着盾牌的护卫第一时间就扑向镇国公,为镇国公抵挡箭矢。
镇国公却对着颜子苒喊道:“小苒,躲进车子底下。”
颜子苒听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松伟一把扑倒,然后被他抱着,滚到车子底下。
箭雨就在这个时候落下,不少护卫和受伤的山贼直接就被射成筛子。
两辆马车的马匹也被射得发狂嘶鸣了一声,而后轰然倒地。
马车也因此翻滚砸落在地上,好在躲车底下的颜子苒和陈松伟毫发无伤,反而是车里的尹茯苓狠狠地摔了一跤。
“杀!”
一大批不知道是隐藏在什么地方的黑衣人冲了出来。
之前那伙山贼都愣住了。
他们都不晓得,为何在他们的地盘上会有这么多的黑衣人,而他们在这之前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镇国公看到这一幕,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边撤边杀,对方有弩炮!”
所谓的弩炮,就是能够一口气射出二十支箭矢的攻城利器。
方才能够一口气射出这么多箭,就是因为对方居然准备了这种玩意儿在后方。
如今应该是在装填箭矢之中,没来得及射第二波箭雨。
如果能够及时退出弩炮的射程范围,那就不用再被动挨打了。
随着他一声令下,立即有几个护卫过来,拉起颜子苒和尹茯苓,掩护着她们往不远处的山林里跑。
镇国公和其他护卫跟在后头,替几人断后。
那些黑衣人扑过来之后,双方立即厮杀起来。
虽然这些黑衣人实力似乎不怎样,但却胜在人多。
偶尔有一两个功夫还很不错,将几个受伤了的护卫给砍成了肉酱。
颜子苒被护卫搀扶着,不停地往山上跑,偶尔抬头看上一眼,发现那些黑衣人至少有上百名,呈扇形正在迅速地包围过来。
镇国公和十来名护卫正在最后边厮杀着,但肉眼可见地发现他们正在被不停地逼着往后退。
“白爷爷!”颜子苒看到镇国公不慎被敌人砍了一剑,划破了他的胳膊,不由惊呼一声。
好在镇国公反应很快,反手就把对方给砍死了。
护卫们急忙将镇国公守到身后,让镇国公快些撤退。
“这群该死的家伙就是十二生肖的人吗?难怪这么多年都打不过隐卫,原来都是些虾兵蟹将!”
镇国公捂住伤口,一边让手下包扎,一边对着黑衣人不屑地嘲讽着。
“我等也没料到镇国公这么会逃跑,以至于匆忙之间,只能找这些最次等的成员来围捕国公爷了。没能让真正的精英成员对待国公爷,真是抱歉啊!”
黑衣人中,为首的一名男子在远处听到了,笑着制止了周遭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