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明天补天幕
作者:行止晚之清风扶杨柳   少白观影少歌:魅力之赏最新章节     
    【天幕之上】绘月阁内,静谧被楼下一阵嘈杂突兀打破。弟子们敏锐感知到异样,瞬间起身,动作干脆利落地抽出佩剑,剑身出鞘,寒光闪烁。

    一名此前言语间略有失当的弟子,此刻眉头紧蹙,神色凝重,低声自语:“师父当真料事如神,果不其然有人寻仇来了。瞧这阵仗,怕是暗河那帮心狠手辣的杀手。”说罢,他握紧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决绝,紧紧盯着阁门方向,周身散发着严阵以待的气势 。

    那领头的男子阔步来到窗边,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隼般锐利,沉稳地俯瞰着楼下的情形。他双眉微蹙,略作思忖后,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可曾听闻,有哪个杀手会在朗朗白日,公然持刀,毫无掩饰地径直朝目标冲来?这般行径,绝不是杀手所为。再细细端详他们的着装,从铠甲样式、兵器规制,到腰带上的纹饰细节,无一不彰显着北离士兵独有的风范,显然是北离的精锐将士。”

    叶啸鹰稳步登上楼,甫一露面,便见十几把寒光闪闪的利剑齐刷刷指向自己。他微微一怔,旋即神色恢复从容,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笑意,和声说道:“诸位莫要紧张,在下此番前来,不过是想向各位豪杰请教些许事宜,绝非寻衅滋事,还望各位稍安勿躁 。”

    一名绘月阁弟子神色冷峻,毫无通融之意,语气冰冷,直截了当地回绝道:“没什么可聊的,你们速速离去吧。”

    听闻此言,叶啸鹰身旁的军士顿时怒目圆睁,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蹿起,“唰”地抽出腰间长刀,刀身出鞘,寒光闪烁,厉声喝道:“休得放肆!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何许人也?岂容你这般无礼!”军士周身散发着腾腾的怒意,手中长刀紧握,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武的架势 。

    “子闲,退下吧。切不可与北离的精锐之师产生龃龉。”那领头的长者,声线低沉且醇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疾不徐地说道。彼时,他正泰然自若地稳坐在主位,身姿笔挺,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端起面前的酒盏,动作优雅地轻抿一口,香醇的美酒滑过喉咙,他惬意地微微眯起双眸,神色悠然。因身前被一众弟子紧密簇拥,他难以看清那两位上楼者的真切模样,于是,他微微扬声,再次吩咐:“都散开些,莫要失了礼数,让我能与这几位将军畅所欲言。”

    弟子们训练有素,听闻指令,瞬间心领神会。他们动作敏捷而整齐,“唰”地一下将手中锋利的长剑精准入鞘,紧接着,步伐轻盈地向两侧退开,迅速让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通道。退至两旁后,他们身姿笔挺,双手交叠于身前,神色恭敬,安静地垂首而立 ,周身散发着训练有素的沉稳气场 。

    叶啸鹰神色庄重,大步向前,拱手诚恳问道:“久闻阁下刚自雷家堡凯旋,一路定是历经跌宕起伏。在下心中着实好奇,阁下师承何处,还望阁下不吝相告 。”

    司马陆尘气定神闲,脊背笔直,稳稳地坐在主位之上,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微微抬眸,目光平和却又透着几分审视,语气波澜不惊地回应道:“在下正是绘月阁司马陆尘。”尽管司马陆尘在江湖的知名度,相较雷云鹤这种风云人物,稍逊一筹,但在江湖的广袤版图中,他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江湖中但凡对各方势力稍有涉猎、知晓些江湖规矩的人,必然对他有所耳闻 。

    叶啸鹰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敬重,原本坚毅的面容瞬间柔和了几分,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双手抱拳的姿势愈发恭敬,声音中满是诚挚的敬意:“竟然是绘月阁阁主当面!久仰阁下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得见尊颜,实乃在下三生之幸 。”

    男子轻抿一口酒,将酒杯搁置一旁。随后,他昂首,目光如炬,细细打量着眼前之人。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中年人见状,心中猛地一震,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脱口而出:“将军!”声音中满是震惊与敬畏。

    “既已认出我家将军,还不速速下跪!”军士见状,怒目圆睁,声如洪钟般厉声喝道,声音在屋内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拜见大将军!”司马陆尘反应极快,瞬间双腿一弯,跪地,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他低下头,额头几乎贴地,表达着最崇高的敬意。

    而绘月阁的弟子们却还处于懵懂状态,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彼此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疑惑和茫然,眼神中写满了不知所措。

    “全都跪下!”司马陆尘转头怒目而视,大声呵斥,声音中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弟子们这才如梦初醒,慌乱地挨个屈膝跪地,齐声高呼:“拜见大将军!”声音此起彼伏,在屋内久久回荡 。

    一名弟子满脸困惑,眉头轻皱,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大将军?究竟是哪位威名赫赫的大将军?”

    一位稍长几岁、阅历更为丰富的弟子,眼中闪过一丝恍然,语气笃定地回应道:“身披金甲,背负双刀,我曾听闻,这特征指向的正是北离中军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叶啸鹰!”

    “什么!竟然是那位‘人屠’叶啸鹰?”此前言辞颇为莽撞的弟子子闲,听闻此言,瞬间如遭雷击,脸色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懊悔,仿佛被恐惧攫住了灵魂,整个人呆立原地,动弹不得 。

    叶啸鹰见司马陆尘跪地行礼,赶忙抬手虚扶,脸上带着亲和的笑意,和声说道:“阁主不必如此多礼,快请起身。”他行事向来爽利,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紧接着便直切主题,“听闻阁下刚从雷门归来,我心中有几个疑问,还望阁下能为我解惑。”

    司马陆尘闻言,利落地起身站定,身姿挺拔,态度恭敬,诚恳回应道:“大将军但说无妨,但凡陆尘知晓,必定毫无保留,如实相告。”

    叶啸鹰微微颔首,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目光如炬,直视司马陆尘的双眼,沉声道:“此次暗河趁英雄宴不备,悍然偷袭,我想了解下,现场伤亡情形究竟如何?”

    司马陆尘神情肃穆,腰杆挺直,双手交叠身前,不卑不亢地开口:“此次暗河突袭,雷家堡堡主雷千虎、唐门元老唐老太爷为护众人,力战而亡 ,以生命换得在场其他人的周全。暗河那边伤亡几何,眼下还难以判断,他们手段老辣,撤离时把己方尸体清理得干干净净,现场没留下一丝痕迹。”

    司马陆尘神色恭谨,条理清晰地回应:“暗河此次手段阴狠,提前在宴会上投下剧毒,我等皆未能幸免,当场昏迷不醒。雷门堡主雷千虎内力雄浑深厚,抵御住了毒素侵袭;雷轰雷无桀则是在中途及时赶到,加入战局;唐门众人皆是用毒行家,自然也未中毒;温家派遣温壶酒的亲传弟子温良前来,凭借其精湛的技艺,同样避开了毒计。”

    叶啸鹰微微颔首,紧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那雪月城那边情况如何?”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重点,问话时,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急切。

    司马陆尘稍作停顿,整理思绪后说道:“雪月城此次派遣众多青年才俊赴宴,可惜抵达时间较晚,正好赶上了这场混战。只是当时场面混乱不堪,我忙于应对各方变故,实在没有机会与他们碰面交流,所以具体情形并不知晓 。”

    叶啸鹰的眼眸瞬间眯起,眸中寒芒乍现,犹如利刃般射向司马陆尘,冷冽的声音仿佛裹挟着寒霜:“哦?究竟是何缘由?”短短几个字,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至冰点,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司马陆尘心中一紧,敏锐地感知到叶啸鹰身上陡然升腾的杀意,顿感如芒在背,冷汗顺着额头不断渗出。他立刻俯身,恭敬地回答,声音因紧张微微颤抖:“启禀大将军,据传言,雪月城的弟子们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混战中纷纷遭受重创,数位更是陷入深度昏迷,目前正在雷家堡接受全力医治。陆尘确实未曾亲眼目睹,只是从他人的交谈中听闻这些消息。”

    “有劳阁下相告。”叶啸鹰言罢,毫不犹豫地转身,步伐急促而有力,迅速朝着楼下走去。

    走出绘月阁,叶啸鹰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怒吼道:“暗河,你们好大的胆子!倘若若依在这场劫难中有任何闪失,哪怕踏破北离的每一寸山河,我也要将你们赶尽杀绝,让你们血债血偿!”话语中饱含着无尽的悲愤与决绝。

    在西郊酒肆里,绘月阁的弟子们围坐一团,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刚刚离去的那位,当真是现今北离军界首屈一指的大将军叶啸鹰?”一名弟子满脸惊叹,眼中闪烁着好奇与疑惑。

    绘月阁阁主司马陆尘神色凝重,缓缓颔首,语气笃定:“那身闪耀夺目、独一无二的黄金战甲,背负的双刀气势非凡,身后还统领着千名精锐轻骑,个个身配双刀,这般赫赫军威,放眼整个北离军伍,绝无仅有。其他军队但凡敢私自效仿叶家军旗规制,叶啸鹰定会毫不留情,踏平他们的兵营。所以,方才那位,必定是叶啸鹰无疑 。”

    席间,一名弟子面露狐疑之色,目光在人群中徘徊,稍作犹豫后,终是忍不住开口:“大将军对雷门的事如此关切,着实令人费解。难道雷家堡之前发生的变故,竟与北离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话语间,满是揣测与疑惑。

    司马陆尘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端起酒杯,轻啜一口,醇厚的酒香在口中散开。他放下酒杯,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抛出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这可不好妄下定论。但你们不妨想想,在叶啸鹰崛起之前,北离军界中最具权势、威望的人物是谁?”

    此问一出,一位弟子赶忙机警地打量四周,确认无人偷听后,身子前倾,用极低却难掩兴奋的声音说道:“该不会是北离大都护,那位声名赫赫、战功卓着的琅琊王吧?”声音虽轻,却带着十足的好奇与探究 。一位年轻弟子满脸困惑,双眉紧紧拧成了个“川”字,目光带着探寻意味,在周遭众人面庞上逐一扫过,终于按捺不住,带着几分犹疑开口:“大将军对雷门之事这般关切,实在蹊跷。莫非之前雷门里的变故,背地里和北离朝廷有着不为人知的牵扯?”

    那弟子若有所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激动地脱口而出:“我懂了,是白衣将军雷梦杀!”

    “你把叶啸鹰想得太过侠义了,昔日雷梦杀被雷门逐出,叶啸鹰得知消息的当晚,就紧急调遣军队,扬言要将雷家堡夷为平地。”一个嗓音清脆,如同玉石相击般的声音骤然传来 。

    “何方人士!”一名弟子瞬间警觉,神色一凛,动作干脆利落地抽剑出鞘,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寒光闪烁间,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

    “诸位莫要紧张,莫要紧张,我顶多就是个偶然路过的闲散路人罢了。”兰月侯迈着从容的步伐走上二楼,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赶忙连连摆手,悠然落座于凳子上。

    弟子们打量着眼前这位金衣公子,见他剑眉星目,面含春风,言语间透着十足的亲和力,心里的戒备不禁松懈了几分,纷纷转头看向阁主司马陆尘,眼神里满是询问。

    司马陆尘目光如炬,将金衣公子上下审视一番,见他气定神闲,周身并无恶意,便微微颔首,沉声道:“把剑收起来吧。”

    兰月侯见众人收起兵器,脸上笑意更盛,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他端起桌上的琉璃酒盏,动作优雅地为自己斟上一杯美酒,酒液在杯中轻轻荡漾,散发出馥郁的香气。随后,他轻抿一口,缓缓放下酒杯,抬眸看向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和声说道:“看诸位的服饰装扮,想必是沧州绘月阁的豪杰吧?”

    一听“豪杰”两个字,顿时心花怒放,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喜滋滋地应道:“公子好眼力!!”

    金衣郎君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带着欣赏,望向端坐在最里侧的司马陆尘,语气中满是尊崇与肯定:“瞧那位气宇轩昂、风姿卓绝的前辈,面容温润如玉,周身气场凌厉如剑,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绘月阁阁主司马陆尘吧?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

    兰月侯眸光流转,径直看向坐在角落的司马陆尘,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司马徒陆尘?”

    子闲恭敬又热切地询问:“正是家师。看公子气度不凡,身手想必也十分了得,敢问公子是出自哪门哪派?”

    兰月侯嘴角含笑,神色悠然,不紧不慢地回应:“实不相瞒,我并无师门传承,不过平日里跟着家中护院学了些粗浅刀法,只为防身健体罢了。”

    子闲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对方,又侧耳细听其口音,稍作思索后说道:“原来如此。公子这口音听起来颇为独特,不像是本地人士,倒像是来自北境 。”

    兰月侯满脸赞叹,语气里透着几分佩服:“兄台好敏锐的听觉!实不相瞒,我正是从天启一路南下到此。”

    子闲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讶异,脱口而出:“竟是天启!怪不得初见公子,便觉周身贵气萦绕,合着是从皇城来的!失敬失敬!”

    金衣郎君微笑着颔首,眼中闪烁着憧憬:“正是。听闻再向南行,雷家堡近日正在举办英雄宴,江湖各路豪杰齐聚一堂。我心中甚是向往,便瞒着家人,快马加鞭赶来,一心只为领略诸位英雄的风采 。”

    子闲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扬,略带调侃地说道:“兄台有所不知,若无英雄帖,那可是难以踏入英雄宴半步的。”

    兰月侯听闻此言,脸上的期待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失落,神色黯淡地叹道:“原来如此……”

    子闲见状,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解释道:“即便你有幸拿到英雄帖,恐怕也赶不上这场盛会了。你瞧,我们都已经返程了,英雄宴已然落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金衣郎君满脸疑惑,眉头紧锁,。

    “公子可曾听闻暗河?”子闲话一出口,突然意识到不妥,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担心自己又说错了话。他下意识地回头望向师父,只见师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兰月侯腰间的大刀,神色凝重,似乎并未在意他的言语,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

    兰月侯神色不改道:“自是听过的。”

    子闲神色凝重,缓缓点头:“正是。此番他们悍然袭击雷家堡,妄图将天下豪杰一网打尽,用心极其险恶。好在堡主雷千虎与唐老太爷奋起反抗,力挽狂澜,将暗河杀手击退。只可惜,二位最终还是壮烈牺牲,实在令人痛心疾首。”说罢,子闲长叹一声,脸上写满了悲痛与惋惜。

    紧接着,子闲情绪激动起来,“唰”地一声抽出腰间佩剑,猛地向前奋力一挥,剑风呼啸,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懑一并挥出 。他满脸不甘,语气激昂地说道:“可恨当时我遭奸人算计,被暗河的毒药迷晕,否则,凭我的武艺,定要让那暗河杀手血债血偿,杀他个片甲不留!”

    兰月侯眼眸微合,目光中闪过一丝探究,缓缓开口:“嗯?据我所知,雪月城身为雷家堡和唐门的盟主,此番变故,他们难道未曾全力支援?”

    子闲一脸无奈,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雪月城确实遣人来了,可都是些初出茅庐的少年,难堪大用。听闻在那场混战里,都已伤痕累累,根本没起到什么关键作用。”

    “哦。”兰月侯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紧接着,他叹息一声,低声喃喃自语:“看来,今日这酒是喝不安稳了。”

    “这话从何说起?”子闲满脸疑惑,眼中写满了不解,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兰月侯站起身来,身姿挺拔,拱手言辞恳切地说道:“承蒙兄台告知这些详情,在下感激不尽,此刻便先行告辞了。日后若是诸位莅临天启,倘若不嫌弃,还望来找在下共饮几杯薄酒,在下必定扫榻相迎,盛情款待!”

    “若想寻公子把酒言欢,总得知晓公子的行踪才是。”一直静静聆听、未曾言语的司马陆尘,此刻倏然讲话,声音沉稳而有力 。他目光平和地看向兰月侯,礼貌问道:“还未请教公子讳?”

    兰月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简洁答道:“在下姓萧。”

    待那兰月侯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子闲满脸困惑,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向师父问道:“师父,这人只透露了姓氏,名字却只字未提。如此一来,真要寻他,谈何容易?”

    司马陆尘目光深邃,神色平静,缓缓开口,语气里透着几分深意:“不,若你真要寻他,实则易如反掌。他亲口所言,姓萧,来自天启城。”

    “师父是指……”子闲一怔,脸上写满了茫然,思绪一时如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

    司马陆尘指尖轻捻着酒杯,眸光微敛,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稳重:“当今天子的诸位皇弟中,其他皇子都已获封王爵,前往各自封地,远离朝堂纷争。唯独这最年幼的皇弟,依旧只是个侯爷,却能留在天启。早年圣上御驾出访西域之时,这位侯爷更是被委以监国的重任,代行天子职权,处理国政大事。”他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慎,补充道,“他便是兰月侯”

    “什么?”子闲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呆若木鸡。

    司马陆尘目光凝重,凝视着杯中的酒水,若有所思,良久才低声说道:“看来,这件事背后隐藏的局势,远比我们所看到的要错综复杂,恐怕远不止表面这般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