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高嘉和将自己之前购置的保护型道具拿了出来。
在他的组织下,所有中级御兽师也在整合自己的资源。
最为重要的就是能够让人在水下呼吸的道具。
虽说这是每个御兽师必备的东西,可数量是有限的。
这东西本身防御力做的就不算太好。
之后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要是弄破了。
中级御兽师没有关系,但是低级御兽师,在水中最多也就能坚持十分钟。
哪怕是三阶,也不过十五分钟。
将他们不太依赖的东西拿出来,调给需要的御兽师。
用来保证最大的存活率。
他们不会放弃任何人的。
高嘉和很喜欢囤防御道具,在擂台赛结束之后,这个癖好更加严重了。
“数量还是有限的,你们最好还是三个人一组,共同去使用道具。”
高嘉和开口,将道具平均分配下去。
他们在这忙碌,边陶的视线看过去。
一时间有些无法移开,然后莫名的勾起了嘴角。
不用担心游侠们之间,会出现那些资源分配的问题。
他们共同组队的时间,恐怕要有十年以上。
穹苍这会儿趴在了边陶的身上,问了一句,“你不累吗?看着高嘉和傻笑什么?”
其实也只是勾起了一些嘴角,看起来一点也不傻。
“不知道为什么,有他们在,哪怕是这样的境遇,也觉得很安心。”
这就是队友之间的感觉吗?
若是放在两年前,边陶肯定不敢相信。有这么一天,他竟然会有同伴。
“那是因为你心太大。”穹苍抽动了一下鼻子。
在这种挨饿受冻,还要泡在水里的地方,它可笑不出来。
这会儿嘟囔了一句,“对于御兽师来说,契约兽的存在才是最安心的吧?难道我做的不好吗?”
比起那种,无法时刻陪伴在御兽师面前的契约兽。
它比较有优势吧?
点名某棵行动不便的大树。
“你是可以通过契约召唤到身边的存在,御兽师们又没办法召唤。”
不过传送也算是召唤的一种形式吧?
或许真的有某位御兽师,可以将御兽师召唤到自己身边。
现在御兽师能够拥有什么力量,都不奇怪。
一看边陶的思维就发散了,穹苍这会儿从边陶的身躯,跳到了头顶。
“就算如此,我也不是不死不灭的存在。说不准哪天就死掉了,所以你也要珍惜你的契约兽。”
契约兽都很在乎自己的御兽师,像穹苍这么会耍无赖的,也不在少数。
倒是边陶不喜欢听这种话语,回击了一句,“就算是我死,你也不会死。你都活了这么久了。”
他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穹苍送死。
这个话题实在是接不下去,而且边陶已经在生气了。
原本刚缓和一点的情绪,再次跌入谷底。
穹苍十分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过还是有些茫然。
它对人族的探知,还是太少。
很多东西都无法理解。
所以,分离和死亡都是会让人族难过痛苦的事情,而重聚和陪伴,却是欢愉的。
那不是说……陪伴等于欢愉?
它的御兽师一直纵容它跟在身边,没有送到原本的异世界。
是不是也证明着,原本的边陶其实是很孤独。
他喜欢契约兽的陪伴,而契约兽的陪伴是会让御兽师开心的。
这时,穹苍有了一个念头:想让御兽师开心。
这已经超越了契约原本互利互惠的基础,是契约上没有的东西。
不对。
穹苍突然意识到,御兽师和契约兽之间,早就超越了契约。
它们早就深受御兽师的影响,学会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比如情感、忠诚、信任和一些永恒的,无法磨灭的事实。
“你们人类好狡猾!特别特别狡猾。”穹苍得出了结论。
边陶这会儿精神力刚查探到一个异世界,虽然距离很慢。
但是那个异世界却是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自然没有时间去理会穹苍那莫名其妙的话语。
这会儿开口道:“我感知到了其他的异世界。”
但是那个异世界过于稳固,边陶的力量探知不进去,无法确认内部状态。
这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所有人做好了战斗准备,如果他们要是被送出去的话。
可能会面临着实力远强于他们的高智慧异种。
“速度很慢,好像是在飘。”边陶再次开口。
现在的场景基本可以确定,之前他们的推断完全正确。
而他们所在的这个空间,可能只是运输链条中的一小部分。
能查明路线,或者摧毁这里最好。
不过他们首要的目标,还是安全逃离出去。
昏厥过去的传讯兽总算是苏醒,没一会儿就传递了一条消息过来。
内容:王涵亮的那位高级御兽师哥哥已经将消息传递回去,福三皮导师还在任务中。派遣了其他空间御兽师,并未察觉到异常。
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找到出入口,这样的原因就多了。
侯兰将大家的推测传了回去。
既然没有固定的出入口,那有空间力量的异种,和他们拥有空间道具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
可无论是异种还是道具,都会留下一些空间力量的痕迹才对。
对方很快就回应着:确实是没有察觉到空间力量残留,你们现在的状态还吗?能分辨出来在哪个方位?
“异世界空间内怎么分辨方位?”有游侠问了一句。
低级御兽师,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较少。
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的状态。
但是中级御兽师脸色就有些难看。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不过确认方位这种说法,通常不会用吧?”高嘉和轻声开口。
此刻,视线凝聚在王涵亮身上。
侯兰她们也看了过去。
王涵亮浑身汗毛炸开,问道:“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
边陶也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是异种在跟我们联络的话,那位高级御兽师是王涵亮的哥哥,还有我导师的大名和力量,也不该了解的这么清楚才对。”
“我怎么知道?”王涵亮说着,他跟那位跑出去传递消息的哥哥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