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苏阳郡的千户,周锐的消息渠道还是有的,他已经知道陆林和新任吏部尚书裴斐关系密切!
裴斐,新任吏部尚书,这绝对是一个大靠山!
当然,前提条件是,裴斐能够顶得住压力,斗得过鳌拜,否则,他的下场会很惨。
但不管怎样,在眼下这个情况下,陆林拥有这么一个靠山,绝对是有极大好处的。
周锐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也就不那么惊讶陆林为什么能够继任亭林县的百户了,这里面必然有裴斐的因素在。
“你刚刚升任亭林县百户,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同我说。”周锐道。
“谢大人关心。”陆林笑道:“有需求,我不会和大人客气的。”
“不用客气。”周锐也笑道:“对了,抓捕杀害费凌那个凶手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我们还在搜捕。”陆林道:“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贼人的画像,不过,卑职担心,他已经逃出了亭林县地界,镇抚使大人说了,让我给他提供贼人画像,他要在整个大乾朝境内通缉这个贼人。”
“理应如此。”周锐点了点头说道。
费凌可是镇抚司百户,这个职位不低了,现在居然被人给杀了,同时被杀的还有三名总旗官,这是对他们镇抚司衙门赤果果的挑衅,葛业有此反应也是正常的。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又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先下去休息吧。”周锐道。
“大人......”陆林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大人今晚有没有约?”
“什么意思?”周锐问道。
“是这样的。”陆林道:“我有个朋友,开了一个酒楼,叫广悦楼,我想今天晚上请大人过去吃个便饭。”
“广悦楼是你朋友开的?”周锐惊讶道。
“大人也知道广悦楼?”陆林诧异的问道。
“当然知道。”周锐笑道:“这个广悦楼虽然刚开不久,但里面无论是酒还是菜,都是本地一绝,甚至,放眼整个大乾朝都排的上号,现在这个广悦楼,可是咱们这苏阳郡郡城内最火的酒楼,就连衙门内,也有不少人是那里的常客,我虽然没去过,却也喝过那里售卖的酒,味道的确非常不错,只是没想到,这个广悦楼还是你朋友开的。”
听到周锐如此评价广悦楼,陆林也更加明白,为什么那么快就有人上门找事了。
只怪广悦楼太优秀了,太惹眼了!
之前也没传出这酒楼的老板是谁,因此,自然会有人因为嫉妒、眼红上门找事。
陆林暗自庆幸,自己知道的早,否则,酒楼的生意,怕是要受到很大的影响。
“大人如果喜欢喝的话,我可以做主送一些给大人。”陆林道。
“送就不必了。”周锐笑道:“本官的俸禄还是能够买一些酒喝的,既然是你朋友开的酒楼,你让他给我办个会员就行,我以后去吃饭也方便。”
陆林主动开口,周锐也没打算拒绝,更何况,他也对那个酒楼很好奇。
此外,他从陆林的话里,已经听出了一些东西,怕是陆林和他嘴里的那个朋友关系不一般,或者,他嘴里的朋友是他的亲人,甚至是他自己!
不过,这种事情,周锐也没打算严查,只要陆林做的不过分,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开个酒楼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必要追查到底。
“那保证没问题。”陆林道:“绝对给大人开最高级的会员卡!”
会员卡是陆林提倡的,拥有不同等级的会员卡,可以在酒楼内享受不同的待遇,如果广悦楼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酒楼,这个会员卡就没什么吸引力,但如果广悦楼做大做强,风靡整个大乾朝,那这个会员卡可就吃香了,它甚至是会成为身份、地位的象征!
当然,目前广悦楼虽然生意不错,但还没那个程度,会员卡也没那么重要,很多人也没当回事,但陆林依旧要求齐金严控会员卡的发放。
周锐作为苏阳郡镇抚司衙门的最高官员,自然是有资格获得一张顶级会员卡的。
“行。”周锐想了想,说道:“你也是咱们苏阳郡的一份子,这样,晚上我安排衙门内的人,都去广悦楼,给你朋友的酒楼捧捧场,同时,也祝贺你升任百户之位。”
陆林闻言大喜,连忙道:“多谢大人厚爱!”
周锐此举,无疑是在向外界表明,这广悦楼是他们镇抚司罩着的!
以后谁敢打广悦楼的主意,就得好好掂量掂量,能不能斗得过他们镇抚司!
陆林也没想到,这周锐这么给面子,他本来想着,要是能邀请到周锐前去,然后再稍微放个风出去就可以,这样一来,就能给他们广悦楼省去很多的麻烦,但周锐毕竟是千户,是整个苏阳郡镇抚司系统最高官员,能不能邀请到,陆林也没把握,他却没想到,周锐这么给面子。
这属实是个巨大的惊喜!
至于陆林为什么不说自己有份子在里面,则是为了避免麻烦,他毕竟是公家的人,在外面经营私产,平时没多大问题,但若是被人刻意针对,也是一个把柄,因此,陆林打算只说是朋友开的店,他作为好友,照顾一番也是正常。
当然,聪明的人肯定能看出来这其中的蹊跷,就比如周锐!
陆林可不相信,周锐这么兴师动众,就是为了给自己嘴里的那个朋友面子, 周锐都没见过对方,对方肯定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必然是周锐猜到了其中的蹊跷,这才会这么做的。
但周锐能这么做,也是给了陆林极大的面子了,陆林只是个百户而已,周锐能如此给面子,着实让陆林惊喜。
随后,陆林先行一步,返回广悦楼。
因为他不知道周锐具体要带多少人来,所以,他准备今天晚上只做镇抚司的生意,将所有的位置都给镇抚司的人留着,哪怕最后有很多空位,陆林也觉得完全值得。
这样的贵客,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