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以后要管理这庄子的人,必须具备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
他要的是能替他镇守在这里的cEo,他会给罗斌成长时间,不过不会太长就是了。
话落看着他笑道:“你觉的刘员外会从哪方面下手。”
虽然心里有数,但还是想看看罗斌能想到哪里,算是考考他吧。
罗斌听后皱眉想了会才道:“如果我是刘员外,会在春耕上找事。”
这样是对付孙三哥这个外来户最好的法子。
届时在派人来游说,明摆着告诉他要是不卖地,这地也别想种了。
到那时如果孙三哥没有解决的法子,最后可能会妥协。
孙保财闻言一笑,点头认同罗斌的话,很高兴罗斌能一下子就想到点子上。
刘员外应该会派人找租他地的佃户,鼓动他们不给他种地,在对外放话不让人租这块地啥的。
这样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最后只能选择妥协卖地,甚至是贱卖。
这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可惜的是他不是刘员外预想任他宰割的人。
两人既然想的一样,索性一起商量下,看着罗斌道:“我这里有和佃户签的契约,你看看然后说说你的想法。”
说完拿了一张契约递给罗斌看,契约上有一条言明如因佃户的原因延误春耕,是要赔偿主家当年地里收成的。
刘员外要是派人游说恐吓佃户们,也要拿出实际的东西才行,要不然佃户明知要赔偿,没有好处还要赔钱的事,怎么可能会配合他们。
罗斌看过后道:“有了这份契约,刘员外想说服佃户不太可能吧。”
如果佃户做出背信之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说不出理,不管谁家要往出租地,都会打听好人品如何,有无失信之事。
所以佃户为了名声,为了以后能佃到地,应该也不会配合刘员外才是。
孙保财闻言笑了,罗斌还是把人都想的太好了。
看着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听过没,这些佃户一定会跟刘员外联合起来,对付我这个外来人你信不。”
在这些佃户眼中,刘员外是瓷安县人,他是外来之人。
而且是新来的主家,为人如何还不知怎样,刘员外只要派人做些煽动恐吓下。
在给他们足够的好处,承诺以后佃地给他们会少收些租子,他们会不乐意吗,人性这东西就这么回事。
年轻的时候会因为看透人性伤心难过啥的。
但经历的多了,就懂把心包裹的厚厚的,这样就不会受伤了。
现在嘛除了钱七外,没有什么是他看不开的。
罗斌听了不由皱起了眉头,细想过后觉的孙三哥说的可能是对的。
叹了口气道:“那要是这样三哥打算如何做。”
要是误了春耕没了收成不说,还要缴纳税赋。
这一千亩地是旱田种的都是麦子,每亩地两成田税,如果每亩地按照四斗米算,一千亩就要缴纳四百石麦子的田税。
这四百石麦子三哥自然没有,那就得用银子抵,这么算将近两百两银子就没了。
算完心里都觉的一疼,把这番话说给孙三哥听。
至于契约里写的,误了春耕佃户要赔偿地一年的收入,这就是个扯皮的事。
人家要是串通起来耍赖,你能拿人怎么办,要是过激了在被赖上。
就像孙三哥说的这里是瓷安县,他们在这里是外人。
孙保财听了哈哈大笑:“算学学的不错啊。”这小账算的真快。
罗斌看着哈哈大笑的孙三哥简直无语,他在这为他着急,正主却在那笑。
孙保财笑过后,看罗斌严肃的样子,心下一囧。
马上正色道:“不用担心你三哥做人做事从来都是堂堂正正,不是说心中有正气自有天佑吗,那刘员外要是来阴谋,咱们就用阳谋回过去。”
看罗斌没听懂,也不再解释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看时候不早让他先回去休息。
等罗斌走了,才重新拿起毛笔继续写计划书。
罗斌皱眉一脸疑惑的出来,想着孙三哥说的阳谋是什么意思。
至于自有天佑啥的,他当做没听到。
弄的一晚上都在想这事,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出来。
钱五看到围着罗斌转了一圈,还用鼻子在他身上闻了闻,没有香味呀。
不由纳闷道:“你小子昨晚干什么去了,弄成这样…”
本想说让他没成亲前别乱来,但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万一人家没干啥坏事呢。
罗斌一脸莫名什么意思,还没等他问钱五为何这样说时,钱五就被钱六拉走了。
钱六看五哥这么说,就知道他咋想的,真是的人家还没说亲呢,估计这事还不懂呢。
担心五哥乱说坏了罗斌的名声,连忙找了个借口把他拽走。
孙保财出来看罗斌的样子,不小心又笑出来了,自然猜到罗斌为何会这样。
不过为了少年的自尊心,也没多言语,吃过饭跟大家说他打算先回去。
既然已经预想好了,自然就没必要见佃户了。
让罗斌和钱家兄弟在这先跟柳管事学习,等过年前一天在回去。
又叮嘱了罗斌和五哥六哥,有事只管找柳管事帮忙,如果柳管事也解决不了,就给他去信。
孙保财和邵安吃过早饭跟众人辞行,坐着马车往东石县方向走。
因着他们是从离山官道走的,这里离东石县更近些。
虽然出来的晚了点,但还是在下晌时到的红枣村。
因邵安要回去复命说不在他家停留,孙保财让邵安在村口停下。
下了马车让邵安给邵明修带个话,说我明天去看他。
等邵安赶马车走了后才往回走。
回去进屋见媳妇和儿子在睡觉,不由一笑把外衣脱了,走到床边脱鞋上床,打算陪她们娘俩躺会,虽然才一天没见着,但这心里可是总在惦记她们。
钱七感到身边有人,睁眼看是孙保财,松了口气道:“吓我一跳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说完眯着眼在孙保财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着。
她本以为孙保财最早也要明天回来呢。
孙保财搂着媳妇笑道:“昨天下晌到的瓷安县衙,办完变更登记晚饭前到的庄子,看了一圈也没啥事,我今个和邵安回来的,五哥六哥罗斌我让他们留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