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肉不说话了,哼着小曲离开了这他大坑特坑的地方。
徒留无语凝噎的三个蛋在原地欲哭无泪。
褚渊解决完一枝花流言回来的时候,三个蛋,啊不是,三人已经缓过神来。
老梁忙完他其余事物,前来寻找冉玉。
他手里还拿着早上拉出逝去青春那首曲子的二胡。
管算看着有趣,拉着尹南意找一个阴凉的角角窝着,不知道在密谋着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冉玉依旧坐在原地,听着老梁和他解释关于拐子的前因后果。
起因有一部分是受徐州地形所导致。
这徐州,一面临水,南下北上都是好去处。
坐落在运河交汇之处,位于大武腹地的一个关键节点上。
徐州的东侧,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它们犹如天然屏障。
这山脉自西北向东南东南蔓延。
将幽州,蓟州,以及距离徐州不远的合州,分为南北两方。
在守护着徐州免遭外来侵扰的同时,也为它提供了丰富的自然资源和壮丽的风景线。
因此得名,幽蓟合徐山脉!
徐州的就叫徐州山头!
咳。
徐州山头听上去有一股土匪味,于京华四年被京华帝强制改名。
自此,这一连串的山脉,以夕为姓以云为名,是为——
——夕云山。
而靠近徐州这一块的,同样逃不过被改名的命运,当然,改之前改之后没什么太大差别就是了。
叫,徐山。
咳。
因此,背靠大树……不是,背靠大山好乘凉不是?
徐州就也被朝中人呢,称为是养老的好去处。
毕竟不管怎么造,哪怕是碌碌无为也好,那叫什么来着?
奥,一个国家(或地区)所有常住单位,在一定时期内生产活动的最终成果。
怪复杂的,有点难理解,简单翻译一下。
Gdp。
嗯。
这东西哪怕徐州牧碌碌无为也会天天涨。
而安爻,就是这里面最为舒坦的地方。
总之,就算是这么一个养老的好地方,也被高二河搞成了这个样子。
乌烟瘴气。
不成体统。
……
没有词了。
话说回来,就是因为有一股潜藏在徐山之内的黑恶势力,才导致了安爻城内的拐子无法无天?
褚渊站在冉玉身后,听着老梁和冉玉的交谈,心底不由得浮现出这个念头。
他想了想,觉得不尽然。
但认真想了想,发现他想不出来为什么会不尽然。
只是潜意识里感觉这事情老复杂了。
不想用装满一硝二硫三木炭的脑子,去思考这样复杂的人心问题。
他甚至下意识觉得,如果给他一个可能。
在跟着冉玉从通州回来之后,或许能够因为京华帝特批,从而进入天工院,去研究他的载人飞天法。
毕竟一硝二硫三木炭不是已经有了不是?
可惜,傻孩子。
古语常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了算者,浪浪浪浪。
褚渊的载人航天大业终究会被时代发展所限制。
但人类的文明不会因此停滞不前,或许在日后的某一天里,就会有类似于褚渊这样的人突然灵机一动。
摸着下巴琢磨琢磨,然后发现出一条新的道路来。
可在现在的时间里,受限于前二十多年的乱世战火,许多书籍与智慧都淹没于火海。
于是人们陷入礼崩乐坏的争先恐后。
北兰南下,占据蓟州以东十四城池。
百姓南望王师,一年一年又一年。
不见将军征战苦,不道故土不难分。
-
冉玉发现自己听汇报竟然听走神了,不由得晃晃脑袋,试图让先前被震到的脑筋重新自己回去。
一旁站着的老梁看见他这个动作,心下一紧。
暗道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才让这少东家不赞同自己的观点。
他暗自反思片刻。
拐子起源徐州山,没问题。
山内地形复杂,窝藏拐来的孩童正正好,藏了一窝窝。
那拐子为什么要拐孩童?
送北边?
卖给权贵?
这条情报不明,记下来报上去?
然后,确定这拐子与徐州牧有关系,没……
等等,他们好像没有明确证据证明这件事是由徐州牧指使?
这底下人都是怎么做事的?
事情不明白的地方这么多,还好意思报上来?
老梁越想纰漏越多,干脆朝冉玉一拱手,带着决绝的意味,就要去再探再报。
冉玉有点迷,他脑子转个弯,想明白老梁的脑回路,不由得又是一笑。
他说:“老梁,不要太心急,客栈的消息鱼龙混杂,你也是心急罢了。”
“嗯……我想想啊,褚渊?”
褚渊一个稍息立正:“属下在!”
冉玉温温和和一笑:“事情解决了?”
褚渊抱拳上前:“是 !”
嗯,真的解决完了。
流言被他分别告诉几个看起来就是很能说会道的人。
说来也巧,他正在发愁怎么散流言的时候,刚好看到街边坐着几个老大爷。
他整整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正经人的样子。
那几个老大爷就着月光下棋,他就悄悄咪咪凑过去,时刻牢记暗卫不能引人注目三大条例。
“诶?你将他啊!”
“这一步应该这么走!你行不行啊!”
“不是,这下的什么棋啊?我闭着眼睛下都比你下的好!”
几个老大爷被他这几句话气的变了颜色,齐齐扭头看过来。
“你行你来啊?!”
褚渊缩缩脖子,在几个大爷的攻势下溃不成军,伸手扔出一个棋子。
然后颤颤巍巍的说道:“就……就……就这样!”
几个大爷扭头回去一看,哟嚯!成了!
大爷甲笑的慈祥,从左边勾过来褚渊肩膀:“你小子!”
大爷乙把棋盘看了又看,伸手一拍:“好棋!”
大爷丙摸摸胡子,从右边凑过来勾肩膀:“年轻人!”
褚渊看着不远的大爷丁戊要过来,弯腰压低嗓音:“大爷?你们要八卦不要?”
几个大爷一听,好家伙?
他们是这种听八卦的人?
大爷甲把褚渊一甩:“小伙子,不要太年轻气盛!”
大爷乙也不说好棋了,把褚渊接住,往他们下棋的凳子上一放,脚踩桌子扬声道:
“大爷们都多少岁了?一把年纪了!是听八卦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