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怎么跟你说，要是你在外面看到我爸跟别的女人，你会跑来告诉我吗？”
    “我会！”王舒婷赌气道。
    季右挠了挠头。
    “女的跟男的不一样，你们或许会说，但我们不会，我跟家生也只是看到你爸跟一个女的在一起，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关系，又不好问，所以也就没在你面前提，不过昨晚你喝醉后，一直说个没完，我才想起来。”
    王舒婷哭了很久才停下来，季右还是那句话。
    “你让我负责我也不推卸责任，你喜欢了付家生多少年，我就喜欢了你多少年。”
    这句话成功的感动了王舒婷，她抱着被子，咬着唇不讲话。
    过了好一会，她声音沙哑道：“你走吧，让我好好想想。”
    “那我走了，你不会想不开吧？”
    “不会，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季右看着她，“好，我走，这件事我随便你，赔钱或负责我都没问题，想好给我打电话。”
    “我缺钱吗？”王舒婷问。
    “不缺。”
    “要是让你负责的话，你女朋友怎么办？”
    “都说了，我找她就是当演员的，演一次我给多少钱，小丫头缺钱花。”季右笑道。
    王舒婷不再讲话，心里五味杂陈。
    季右走了以后，她抱着自己又躺回到床上，忍着身上隐隐的痛楚，想着付家生。
    最终还是小声地抽泣起来。
    ……
    这天，付家生应酬完回来，已经很晚了。
    看到爸爸居然坐在客厅里，有些意外。
    “爸，你回来了？”
    他走过来坐下，将车钥匙‘哗啦’一声放在茶几上。
    父子俩面对面坐着。
    付景鸿双臂交叉放在胸前，看着儿子。
    “又喝酒了？最近工作这么忙吗？”
    “喝了一点点，我没开车，最近都是助理开我车。”付家生拿起车钥匙给爸爸说。
    “我听你妈说，你跟小珏……”
    “爸，我们的事您别管了，我能搞定。”付家生打断。
    “那宝宝的事，你怎么打算的？”
    付家生抬起头看着爸爸，打了个酒嗝。
    “反正战家那边也没希望了，陈家您也调查过，他们对我们正在筹建的这个项目很有推动力。”
    付景鸿严肃道：“但你妈说宝宝不同意。”
    “能容她不同意吗？爸，你们就是太惯着她了，才把她养成今天这种性格，要不然那个战宇又怎么会悔婚。”
    付景鸿不讲话了：“这件事回头再说，我们还要见见陈家那边的家长再做决定。”
    “行吧，你们再考虑考虑，我这边已经单方面答应了陈肻，他那边的资金今天也到位了。”
    “你……”付景鸿有些生气，“你怎么能不跟我们商量就做这个决定呢？”
    “商量什么，您之前不是说过，我可以全权代表公司吗？就算联姻不成，也不妨碍两家共谋发展。”
    付家生说完，拿起桌上的钥匙站起来。
    “对了，爷爷还好吧？”
    “我把你爷爷送到那边就去了分公司，听你姑姑说，你爷爷还好，住的很开心。”
    “那就好。”付家生上楼去了。
    ……
    回到楼上，小珏还没睡，她在帮儿子们做没完成的手工作业。
    付家生推门时，她吓了一跳，转头看他一眼，继续忙手里的活。
    但是，即便她再装的若无其事，周身上下依然散发出警惕的信号。
    “干嘛这么怕我，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呢？”付家生朝她面前的沙发上一坐。
    小珏不讲话，怎么讲，讲什么？
    这是十几天以来，付家生给她说的第一句话，除了那句趴下以外。
    过了一会，付家生突然躬身过来：“就算离婚也不许你离开这个家。”
    小珏惊愕。
    “你是我们家养大的，这里不仅是你婆家也是你娘家，离婚后，你想去哪，你能去哪？”
    小珏看着他，拿过纸和笔写道：“我可以回老家。”
    “老家？你老家连个人影都没有。”
    小珏写：“那又怎么样？”
    付家生冷笑一声，“回老家，以后你就再也看不到儿子了。”
    “你……”这是小珏心里的声音。
    她忍了忍，又写了三个字：“凭什么？”
    “就，凭，我，不，同，意。”付家生一字一顿道。
    小珏一下泄气了，她垂眸不语，继续做手工。
    付家生看着她，长发垂直披肩，她双腿打弯坐在地毯上，一会剪，一会裁，一会沾……
    想起那晚她身体滚烫，无声的顺从，身体不免又燥热起来。
    不得已，他只能起身走出去。
    关门的声音还是让小珏心里为之一震，她放下手里正在粘贴的画，看着那道关上的门。
    他什么意思，离婚也不让我离开家吗，那离婚的意义又何在？
    这一夜，付家生依然没有过来睡。
    ……
    第二天，小珏下楼时，大家都已经在了，干爸坐在一家之主的位置上。
    她走过来对着付景鸿点头，心里想说：“您回来了？”
    但是她又没办法开口。
    这时，付家生从房间里扶着付夫人走出来。
    “奶奶，您今天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付夫人说，“就是你老婆……”
    她指着小珏，吓得小珏刚坐下又赶忙站起来。
    “你老婆一天到晚地弹钢琴，夜里也弹，我都被她吵得睡不着觉。”
    付家生看了小珏一眼，而小珏手扶在桌子上，有口难辩，这两天她根本没弹好吧。
    “知道了奶奶，我会说她的。”付家生很有耐心地扶着付夫人坐下。
    “景鸿，你爸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梁辰心想，看来，这会是清醒的。
    “我爸还要在那边过段时间。”
    “哦，看来那边比这边好啊。”付夫人说。
    早饭过后，付家生回房换衣服，床头柜上放着小珏给儿子们做好的手工画。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不巧余光瞥见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从枕头里露出来。
    他的眸光深了几许，伸手拿过来看了看，她居然吃这个药，难怪了，白费力气了。
    下楼时，正好遇到外婆上来。
    “家生。”她拦住外孙。
    “别听你奶奶胡说，她幻听了，小珏多可怜，讲不了话就只能弹弹钢琴，你奶奶把她说了一顿，吓得小珏现在都不敢弹了，可你奶奶还说她在弹，你说不是幻听是什么，你可别相信，也别说小珏，听到了吗？”
    “知道了外婆，我不会说她的。”付家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