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听了，摸着下巴思索起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差不多是上世纪跟这个世纪的交接点。”
    “没错，那你觉得，为什么在那个时候，突然大规模的出现了一批使用代号的人呢？”
    杨枫问着。
    慕容婉的眼中露出几分惊奇，道：“你的意思是，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来自于司马家？”
    “嗯，因为司马这个姓氏太少了，而且隐世家族之间有规定，司马山自然没有办法让这些人全部以真名示人。”
    杨枫说着，继续道：“我想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们才使用代号，而且在那之后推行了新的规定，就是高层一律使用代号。”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使用代号的人，真名很有可能是姓司马的？！”
    慕容婉当即明白过来。
    杨枫沉吟了一会儿，道：“我想是有这个可能，而且若是山河组织的高层真的是来源于司马家的话，从这些高层入手，或许就更好办了。”
    “这个我们倒确实有不少关于山河组织高层的事情，但我们交过手的很少，只有一些大概的样貌。”
    慕容婉说着，道：“虽然这可能会帮我们辨认出大概是什么人，可即便是这样还不够，因为我们也进不去司马家去确认。”
    “你知道司马轩鸣吗？”
    “我知道，不是已经被你保护起来了吗？”
    “我在他口中知道了一些关于司马家的怪事。”
    杨枫的表情认真一些，说起了司马轩鸣当初在家族之中，遇到一些熟人却感觉很陌生的场景。
    当时的杨枫怀疑，这些人更像是替代了某些人在生活，本质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也说明了，司马家并非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控制山河组织的事情。
    如此小范围的秘密，就更难以掌握证据了。
    慕容婉好像猜到了什么，道：“既然你跟我说这个，是因为你已经想到什么办法能查到了吧？”
    “算是吧，我有一招引蛇出洞，要不要试试看？”
    “说来听听。”
    慕容婉好像感兴趣的样子。
    杨枫停顿了一下，笑眯眯道：“以后再说吧，我现在还不敢确定。”
    “因为你昨天让白恒青去调查了，没错吧？”
    慕容婉知道昨天杨枫出去见的是谁。
    杨枫摊摊手，道：“等回头再跟你慢慢说吧，不过我就是好奇一件事，就算真的能找到司马家跟山河组织之间勾连的证据，真的就能拆解他们吗？”
    他对于这些并不是那么了解，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过往经验。
    慕容婉听了，倒是略微的思索了一番，最后才道：“差不多在两百年前，曾经有个家族叫做唐家，他们就曾经提供过经验。”
    “具体的呢？”
    “他们试图干涉过世俗的一些郡县，在里面安插过自己的实力，手段跟司马家差不多，通过特殊的伪装把自己的人安排到了外面。”
    慕容婉说着，道：“那时候的结果，自然是在调查之后进行了拆解，其中大部分人直接世俗化的解散到了外面，至于那些实力达到天人的高层，直接涉事的成员，有两种选择。”
    “什么？”
    “其一是受到其他家族的监管，或者有其他家族的人愿意接纳，便在那些家族的领地之中老死，另外一种则是强制消除所有的实力和记忆，流放到世俗。”
    慕容婉跟杨枫说着。
    杨枫听了，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如果被发现的话，家族就直接解散了，人员也全部打回到世俗？”
    “嗯，不过直接的操纵者，一般会被囚禁在其他强大的家族之中。”
    慕容婉点头。
    杨枫听着，摸了摸下巴道：“可是这个家族是司马家。”
    他的话中之意，慕容婉自然也能明白。
    司马家的实力对外虽然并不是那么透明，但是根据已经掌握的情况来看，司马家的本身最少就拥有几十名，甚至上百名的天人。
    他可是华夏最强的隐世家族之一。
    更重要的是，其中实力属于上等的天人，在司马家都是不在少数，这些人的战斗力，又有谁能去执行呢？
    “如果没有司马山的话，这一切倒是还好处理，我想你们江局的实力应该足够应付，可是有了司马山在坐镇，司马家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杨枫知道这件事有多复杂。
    慕容婉点头，道：“你的意思是，不太想这么早的戳破窗户纸？”
    “这不也是你们的想法吗？否则的话，应该早就已经展开行动了吧。”
    杨枫的目光之中，闪过了些许的尖锐。
    他之所以跟慕容婉说这件事情，同样也是在确定调查局的想法。
    虽然杨枫不是调查局的人，可是他也很清楚，要是没有调查局的帮助，自己做的许多事情也非常难成。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并不希望去破坏调查局的部署，毕竟这些人肯定有更完整的情报。
    慕容婉打量着杨枫，笑起来道：“你好像越来越以大局为重了嘛。”
    “只是觉得这种事情，本来就该你们管的，毕竟我只是个路人。”
    杨枫摊摊手。
    慕容婉微笑着，道：“你说的也没错，但是我想江局他们应该还有打算吧，起码应该跟你不太冲突。”
    “那我继续看东西了，早点看完早点出去。”
    杨枫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他拿起了刚才放在地上的文件，继续看了起来。
    慕容婉坐在旁边，温柔的目光一直在杨枫身上。
    她有些时候似乎也会有些恍然。
    她不知道杨枫到底知道什么，或者是他经历什么。
    可是慕容婉却知道，杨枫的成长速度，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这并不是实力上的成长，其中还包括心智上的变化。
    其实若是寻常人，只是实力强横一些，慕容婉并不会放在眼里，只是会觉得这世界多了个实力强横的人。
    可是看杨枫的时候，却并不是如此。
    杨枫好像没有察觉到慕容婉在看自己。
    他好不容易进入到了这里，几乎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看了一遍。
    直到不知过去多久，有些肚子饿了的时候，才终于愿意跟慕容婉走出地下室。
    出了电梯。
    外面是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分。
    “他们的评级，应该还没有结束吧？”
    杨枫突然想起来，自己还要去看看炎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