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是有代价的！
    演唱会结束，沈森回到后台就得知刘艺菲已被刘筱丽怒气冲冲地带走了。
    洗完澡进到媒体室，就又被各种追问恋情。
    若不是在台上没有完全上头，媒体指定得直接点刘艺菲的名提问。
    当晚回到天津润德酒店都三点多了，刘筱丽还过来敲门警告，别在《天龙八部》的开机发布会上搞事。
    翌日，刘艺菲拍完最后一个镜头，李大维就给送上了鲜花，并让人推上了生日蛋糕。
    “三木！参加完发布会可不能再请假了。”
    刘艺菲才吹完蜡烛，李大维就苦着脸道。
    沈森请假太多了！
    再请经费真就得超支了。
    “那肯定不会！”
    沈森答应的特痛快。
    王晶花早就把档期跟张冀中协调好了，不然23号张冀中就就得举办开机发布会。
    由于刘筱丽还在生气，都没等沈森收工，就带着刘艺菲飞南京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是，才到集合的酒店，包括张冀中在内的几个主创，招呼过后都在打听让沈森耗命的人到底是谁。
    最最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刘艺菲每次说“婶婶不让说。”时都笑出了牙花子。
    生怕别人猜不到她似的！
    其实吧，刘艺菲回想沈森在舞台上给自己唱歌时，是真的忍不住笑。
    那晚若不是沈森躲得快，她指定就当众亲上去了。
    刘筱丽很了解她，她同样了解刘筱丽。
    这要换作几个月以前，刘筱丽最少得给一巴掌，然后就是辞演王语嫣，与沈森彻底断绝往来。
    然而演唱会那晚除了啰嗦了一路，啥事都没有。
    时间来到晚上，沈森领着董兰春匆匆赶到《天龙》入住酒店，行李都没收拾好，门铃就被敲响了。
    是王晶花！
    吃晚饭时，她察觉到张冀中对周小文不是那么完全信任。
    而还未开播的《射雕》张冀中恰恰与王瑞为首的导演组发生分歧，最后请来了香港的鞠觉亮，这事到现在都还在闹。
    把蔡亦农的《杨门女将》也算上，这也才沈森待的第六个剧组。
    她担心他经验不足，会被卷入到制片人与导演的恩怨当中，提前过来打打招呼。
    简单聊了一件酒，沈森才得以休息。
    次日，沈森才与张冀中、周小文、赵剑聊了几句，就被领着一块出席发布会了。
    相比几个月前的《金粉》发布会，这次要隆重的多。
    多了几十個记者不说，瘦狐还派了人过来录像，最关键的是媒体见面会结束后，还有一场在地方台播出的“金陵群英会“的开拍晚会。
    但是吧，流程却还是老一套。
    回到发布会现场，先是出品方代表吹......
    不对，是致辞！
    也不知道谁给安排的座位，沈森边上坐着的是刘韬、陈郝。
    陈郝还算安静，可刘韬仗着“老表”身份，补妆的时候嘴都没停过。
    先是问被谁耗的命，接着问命犯天煞，然后又问以前走江湖的事......
    好在张冀中、周小文、赵剑没出品方代表那么能说。
    刘韬妆都没补好，周小文就开始点名了。
    先喊的是饰演萧峰的胡君。
    这货可能是早餐吃多了，上台发言还摸着肚子。
    紧接着就是演段誉的沈森。
    沈森听到自己名字仿若逃命似的蹿上台，引得阵阵哄笑也毫不尴尬，简单祝福了句，就杵到胡君身边当起了安静的美男子。
    再就是高糊、修青、汤镇中，然后就是刘艺菲。
    由于周小文介绍时用上了“女士”，知道她刚满15岁的记者们没等她起身就笑出了声。
    整的她路上就捂着嘴笑，走到话筒边时自个名字都忘了报——
    “很高兴能够在这里认识大家，那么我是新人，我知道大家不太了解我，总之我会努力的，不会让大家失望。“
    但说话时极其自信，甚至是有些拽。
    很快，所有到场演员就排成了一排，由着媒体拍够后，就各自接受媒体采访。
    这次沈森与刘艺菲靠的很近，就在隔壁桌。
    都不用刻意竖起耳朵，都可以听到对方说什么的那种。
    “你才15岁，能理解这么一个与你的生活经历有很大差异的角色吗？”《每日新报》记者问刘艺菲。
    “你下个月得去东京、大阪开演唱会，还有部戏没杀青，之后还有《英雄》的宣传，你能忙的过来嘛？”《成都日报》记者问沈森。
    “我10岁就去美国了，那里的女孩明显要比国内同年龄女孩早熟，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思想、心态。”
    听着刘艺菲明显因为被当作小孩而不服气的回答，沈森莞尔一笑，点头回答自个的问题：“我是时间管理大师。金粉过几天就能杀青，新专辑编曲也快了，《英雄》那不用我一直跟着宣传。”
    “在美国时听说过沈森吗？”
    “拍金粉之前认识艺菲吗？”
    “扑哧！”
    听着隔壁桌的提问刘艺菲捂嘴娇笑：“没有，回国才知道的。”
    沈森点头笑了笑，半真半假道：“她妈妈是花姐朋友，过完年就认识了，第三次艺考我俩还一个考场呢。”
    “是你在拒绝的沈森吗？”
    “之前是她拒绝的你？”
    “你俩商量好的吧！”
    沈森笑怼一句，提着椅子坐到趴桌上笑的刘艺菲身边：“我俩什么关系地球人都知道，可别瞎编了！”
    “艺菲，沈森比你大两岁，戏外叫你姑姑，戏里叫你神仙姐姐，感觉别扭吗？”
    “以前他管我妈、我外婆都叫姐，然后我就一直喊他婶婶。”
    刘艺菲抬起头微微摇头，捋着秀发微笑回答。
    “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外婆？”沈森懵圈。
    “她以前给你打赏过，春节那天我妈妈不信伱才16岁，她还说你是个天才呢。”
    刘艺菲没说清楚的一句话，不仅逗得沈森哈笑出声，还让围着的记者两眼放光——
    “你外婆什么时候认识的沈森？是在火车里还是？”
    沈森十六岁之前太神秘了！
    但凡是个娱记都想挖点料出来，可刘艺菲的回答却让他们集体失望：“火车里，具体什么时候我不知道。”
    “你们知道金庸在国内的“人缘”吗？”
    “知道，没出国之前，我表哥经常说他很喜欢金庸的作品。”
    沈森只是微笑点头，刘艺菲却非常耐心的回答。
    “所以每个“金庸迷”眼中都有一个神仙姐姐......”
    欺软怕硬的记者，决定先从刘艺菲开始。
    “我知道演过《神雕侠侣》里小龙女的演员演过王语嫣，她长得很漂亮。在我看来，王语嫣是一个很美丽、性格很好、又很多情的才女。我也喜欢武侠，因为它很神奇，人可以飞来飞去的，现实中一些不能实现的东西在这里都可以成为事实，它把现实生活美化了。”
    刘艺菲依旧很耐心，说话时还开心的伸手比划。
    “导演有没有说过为什么找你演王语嫣？”
    “试完戏第二天剧组就通知我演这个角色，我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找我演。”刘艺菲笑道。
    “读过《天龙八部》吗？”
    “没读完，但妈妈和婶婶都有给我讲过这个故事，目前剧本我已经看到第10集了。”
    见刘艺菲耿直归耿直，却问不出什么料，记者才转向沈森：“你心中的王语嫣是什么样的啊？”
    “第一次看报纸就是觉得段誉有病。因为报纸上是这样写的：
    先不见人，但闻其声。
    只是一声轻轻的叹息，就能使段誉全身一震，怦怦心跳，热血如沸，心神俱往。
    一声叹息便如魔咒一般勾了段誉之魂，及见其背影，只觉烟霞笼罩，恍入仙境。苗条的身形，披肩的长发，折射的却是一种纯洁而神圣的氛围，一抹精神的浓郁香气。”
    沈森摇头笑了笑，道：“后来看完整了就感觉金庸先生是闭着眼瞎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神仙姐姐。直到认识她，我开始怀疑金庸先生是不是梦里见过她，有机会我肯定当面问问他。”
    死木头！
    平时咋就不这么嘴甜呢。
    刘艺菲明明被逗乐了，却还忍不住腹诽。
    却惨遭记者啪啪打脸——
    “有网友认为艺菲那种飘逸出尘的气质你知道吗？”
    “他懂个p！”
    沈森嗤笑出声，抬手示意刘艺菲：“没有人比她更神仙姐姐，我说的！”
    “网友担心你太莽会演不出段誉的贵气、书生气，你有做什么准备吗？”
    “这种网友就该多出门见见世面！”
    沈森满脸不屑地摇了摇头，看向不远处的张冀中：“张制片之所以找我演这个角色，就是因为看中我的气质。”
    “你们都考入北京电影学院了，拍戏会耽误学业吗？”
    “不会。”
    刘艺菲率先出声，古灵精怪地看向沈森：“前几天报名王老师说跟着他好好学，定期完成学校考试就行。”
    “......”
    沈森尬到抠脚。
    23号报名那天王劲松可不仅说了这些。
    还把艺考要电话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让刘筱丽一起好生管教，省的刘艺菲跟着走上歪门邪道。
    刘筱丽本就千防万防，他还瞎咧咧。
    气的沈森差点抽他橡皮筋出来弹他办公室玻璃！
    结束媒体采访，就又跟着去演播室录制“金陵群英会”。
    这场开拍晚会王晶花是很不情愿接的。
    倒不是嫌出场费和播出平台不行，是这场晚会太仓促也太随意。
    除了表演武术的杂技团，主创们的表演全都是ktv级别，没专业伴舞，没演出服。
    但这属于电视剧宣传活动，作为主演不参加不仅涉及违约，还会被扣上耍大牌的名号。
    都到演播厅了，王晶花还在和张冀中掰扯。
    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张冀中很是强硬，王晶花想给胡君、沈森、刘艺菲置办服装，请专业伴舞那就自个掏钱，但不能耽误录制。
    王晶花再有钱，也干不出这傻事。
    只能是叮嘱三人在台上好好发挥，别把自个形象给毁了。
    尤其是刘艺菲！
    胡君不是歌手，也不是偶像，压根就没什么形象可以毁。
    沈森在港台跑的通告足够多，对于这种晚会就随便玩。
    刘艺菲不仅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综艺性质晚会，形象也特别优秀。
    “没事的，当平时玩就行。”
    见刘艺菲被说的有些怵，沈森微笑鼓励：“以后在港台宣传注意点主持人就行。”
    “那边主持人怎么了？”刘艺菲奇道。
    “喜欢问些有的没的八卦。”
    胡君接过话茬，笑道：“拿内地穷损我们，你早就出国了应该会好点。”
    “还喜欢车轱辘滚脸！”
    沈森微笑补充：“明明是在聊正经的，突然就扯到x方面，不想回答他们直接黑脸就行。”
    “黑脸就不为难你了？”胡君诧异道。
    之前宣传《蓝宇》时，他不晓得黑了多少次脸，可人该问啥还是问啥。
    “啧！”
    想起自己黑脸管用是因凶名在外的沈森蛋疼地砸吧了下嘴，道：“没事儿，以后去港台宣传我罩着你，那边媒体都怕我。”
    “噗！”
    刘艺菲扑哧一乐，挥舞着小拳拳：“我也可以让他们怕的。”
    “切！”
    沈森瞳孔微微收缩，看向刘筱丽手中的包：“待会可别指望我当充电宝哈。”
    他被安排的节目就两个。一个是在杂技表演之后，与胡君、修青、高糊组成“四大美男”合唱一段《世界上唯一的花》开场，另一个是在最后的“功夫不ng”游戏环节给胡君递球。
    而刘艺菲除了得与刘韬、陈郝等六大美女合唱完完整整的《姐姐妹妹站起来》，还得与同为新人的刘韬合唱《我愿意》，游戏环节得和修青一起转呼啦圈。
    两人除了在张冀中、周小文“吹水”环节可能站到一起，压根就没机会靠近。
    若刘艺菲还敢出场就全力运功，等不到转呼啦圈就得饿晕。
    “谁稀罕啊！”
    刘艺菲还了个俏皮地白眼，就朝刘韬等人走去。
    上次是因为被呐喊声吓着了，这次她想看看这段时间练习的成果，压根就没打算运功。
    她这一走，刘筱丽、王晶花就也跟着走了。
    “花姐和她妈到底啥关系啊？”胡君奇道。
    他自个不是华宜最吸金艺人，待遇都非同一般，所以王晶花对沈森更好，他特能理解。
    可刘艺菲工作室与华宜没半毛钱关系，王晶花不仅公然帮着忙前忙后，就这么个小晚会还得看着，他着实有些心理不平衡了。
    “我也想知道！”
    沈森糊涂一笑，就也走向了修青、高糊。
    他是真没法讲清楚！
    王晶花把他当儿子，刘筱丽也把王晶花当他家长，可他自个却不想多个妈。
    录制完晚会，跟大家伙一块吃了个饭，沈森就又匆匆赶往天津接着拍《金粉》。
    转眼就进入到9月，沈森还没杀青，王晶花就找到剧组了。
    移动某大佬看中沈森的影响力，想请他成为全新品牌动感地带的代言人。
    另外包括娃哈哈在内的几家饮料巨头都看中了《酸酸甜甜就是我》。
    这首歌太他妈适合酸甜口味饮品了！
    甭管是词曲版权，还是代言费给的都不高。
    但王晶花却建议沈森都给接下来！
    原因是这次全都是具有全国地推能力的大企业。
    尤其前者可以指定还是新人的刘艺菲演唱代言，迅速提高知名度。
    沈森作为穿越者，自然不会拒绝动感地带的代言。
    不仅给写了《我的地盘》，还给写了mv创意，方便她谈代言。
    至于那首《酸酸甜甜就是我》，他干脆交给刘艺菲自个选。
    于是乎，刘艺菲直接就选了从小就喜欢喝的ad钙奶。
    9月9日，拍了三个半月的《金粉》正式杀青，沈森却钻进了百花深处。
    不是他存心放张冀中鸽子，而是《天龙》那正在拍萧远山那段戏，他和刘艺菲暂时都还没通告。
    “为什么你录的这么快？”
    录了几天才把《酸酸甜甜就是我》录好的刘艺菲，见沈森一遍就把《一次就好》给录好了，不禁以为他是有什么特别的技巧没教，满脸疑惑道。
    “变态呗！”
    董兰春递上酒壶，损了句，叮嘱刘艺菲：“可别想着和他比！之前少涵也想一遍过，嗓子差点都练废了。”
    “还有这事呢？”
    沈森笑着喝了半壶酒，对刘艺菲道：“你唱功再好好练练，录歌的时候运功应该也能一遍过。”
    “录歌你都运功？”
    刘艺菲大为诧异，心中还有略微些鄙视。
    怪不得王老师说他喜欢走歪门邪道。
    录音棚里录歌，都运功开挂。
    “不然哪忙的过来。”
    沈森搁下空壶，问刘筱丽：“阿姨，要不咱一起开个酒厂？省的被中间商赚差价。”
    “我哪是做生意的料！”
    刘筱丽想都没想就微笑拒绝，话才说完，又看向闺女问：“她大概练多久会像你这么喝？”
    “那得看她练多勤快。”
    沈森笑着晃了晃酒壶：“酒名我和广告词都想好了，就叫飞升酒......”
    以为是“菲森”的刘筱丽还未出声拒绝，就听他阴阳顿挫的声音——
    “飞升酒，开启你的飞升之旅！”
    “......”
    神经病啊！
    同样听成“菲森”的刘艺菲猛翻白眼，听着众人的哄笑声，差点就没原地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