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们办案这么久，也是头一次见犯人这么主动的，但还能怎么办，只能满足他这个合理的要求。
    “还没说你怎么在这呢？还有这个，嗯，猪头是你的杰作？”路垚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说他像猪头，都有点侮辱猪头了。
    毕竟猪头洗干净后还是白白嫩嫩的，但他真是一块儿好皮都没有。
    唐糖漫不经心的讲了一遍刚刚的事，就现场这个情形，乔楚生和路垚哪怕知道唐糖不太可能吃亏，但还是忍不住担忧。
    乔楚生比较内敛，闻言脸一下子阴了下来，看着那个猪头眼里带着冷意。
    那个猪头吓得缩了缩脖子，腿也发软，如果不是巡捕拉着他，他又得瘫地上。
    路垚则快步上前，想看看唐糖身上有没有伤。
    “啊！”在他路过猪头时，猪头发出惨叫，然后昏了过去。
    路垚刚刚故意踩到了他的脚上，尤其是他还穿着皮鞋，五感灵敏的唐糖隐约听到骨裂的声音。
    刚刚唐糖打人有意让他保持清醒，就用了银针刺穴，让他再疼也晕不了，既然得罪了她，就不可能让人痛快了。
    但这会儿唐糖撒气后，就撤了银针，不再管他了，路垚这一脚，正中脚趾。正所谓十指连心，脚趾的骨裂带来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晕了过去。
    唐糖因为注意力被猪头的尖叫声吸引，一时不察，让路垚拉着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转了好几圈，最终确定她是一点事也没有。
    唐糖虽然知道他是好心，但被人像小鸡子似的拎来拎去，面子难念有点挂不住。
    路垚被唐糖练出了经验，率先察觉出危险，在唐糖出手前，撤离了危险范围，以逃过一劫。
    乔楚生看着昏了的猪头，没有一点怜悯，直接让阿斗泼醒。
    猪头已经吓破了胆，问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敢隐瞒。
    所以不仅从他那里知道毛三生前曾经向他得瑟自己要发财的消息，还从毛三骑过的自行车上发现了重要线索。
    “又是叶下珠的味道，而且车轮上的泥土里有不规则的青石颗粒，碎到这种程度一应该是炸的。上海周边，只有佘山有一个青石矿场，我感觉已经接近答案了，走吧。”路垚拍拍手上的泥，语气轻快。
    唐糖和乔楚生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经过排查，很快就发现了消失的电车，他们正想去找女工，这时不知道从不过哪里冒出一伙黑衣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被两人护在身后的路垚突然喊道，“小心。”
    随着声音落地，唐糖就见路垚拉着乔楚生躲开了致命一刀，但两人毕竟没有一个人动作灵敏，乔楚生的手臂还是被划了一刀。
    唐糖本没想下杀手的，但自己护着的人在自己面前受伤了，血迹让她红了眼，下手不再顾忌。
    刚刚二拖一对多，还隐隐维持平衡的战局，瞬间逆转。
    现在变成了一拖二对多，还独占鳌头，随着唐糖发力，黑衣人死伤骤然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