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如果重新契约呢？是否不会让她再次蛇化？”蚕月问道。
    “不可能了。”小赤蛇琥珀色的眼珠倒映着蚕月的身影：“我和她的契约现在就是个半成品，只能修复，不能重新打造。”
    “那要怎么才可以修复，总不能让这个人类一直长着个不由控制的蛇尾。”九麟急忙道。
    小赤蛇摇头，“不知道。”
    “那怎么办？！”九麟着急道：“有一个不由控制的蛇尾，这人类注定不能在人群中生活，并且对她以后的修炼也会产生影响！”
    小赤蛇委屈地再次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婆婆没有跟我说过，而且……婆婆也只跟我说过契约失败对双方都会有副作用。”
    闻言，九麟气的咬牙：“这个老女人！”没事教小东西契约做什么？！教也不教全！
    现在好了吧，把它们的契约主人搞得人不人蛇不蛇的！
    九麟扶额，估计那老女人就是觉得小东西孵化后就是会和她指定的人契约，所以才没说的，难道现在得为了林夕恢复原样回灵兽族？
    九麟想了想自己回到灵兽族的下场，连忙摇了摇头，不，不行！要是它回去了，别说套出解决方法，它都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
    要不……
    九麟缓缓扭头看着小东西，要不让它回去？老女人见到小东西，指不定有多高兴，这一高兴，说不定脑子就抽了呢？
    可是……该怎么把小东西送回灵兽族，那老女人那么聪明，万一被她察觉到了，那可就麻烦了。
    “你确定林夕现在的蛇尾是副作用吗？”蚕月声音淡淡道。
    “嗯！”小赤蛇重重地点点头：“应该错不了。”
    “那就好。”蚕月道。
    “好什么好！”九麟简直就要气疯了，“你知道人类的副作用有多厉害吗？！尤其还是这小东西的契约！就是不知道该怎么修复，真是烦死兽了！”怎么麻烦事都没停过的？！
    闻言，蚕月淡淡地瞥了眼九麟：“只要是副作用，我可以试试看。”
    “你有办法？”九麟望眼过去。
    “嗯。”
    说着，蚕月唤出银剑，往手腕上毫不犹豫地一划！
    “不是吧你。”见到蚕月的手腕上不停地涌出鲜血，九麟连忙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蹄子捂住眼睛：
    “虽然是你中途破坏了契约没错，但你要是不破坏的话，林夕也可能会承受不住爆体而亡的，所以你也不用这么自责，没必要以死谢罪！”
    蚕月不解：“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不清楚吗？！”九麟捂着眼睛，理直气壮道：“你不就是看到林夕这个样子心里愧疚，想要个以死谢罪吗？！”
    “不是。”蚕月声音淡淡道。
    “啊？？！”
    九麟连忙放下手，下意识道：“你这么冷血无情的？要不是你中途破坏了契约，林夕也不会这样。”
    “不。”蚕月捏开林夕的樱唇，将划伤的手举起，滴落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林夕的嘴里：“我当时如果不破坏掉契约，她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