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你肯定是心虚
作者:意尽欢   医妃难撩最新章节     
    被他一语道破,虞娇娇难为情的咬着下唇瓣,脚上的力道卸去,乖乖任他握着手。
    在路中间玩耍的小猫崽子,翘着小尾巴跑回两只大猫身边,很快就与其他几只小猫崽子玩闹在一起。
    赵元璟闷声问她:“我们也同它们一样,好不好?”
    虞娇娇侧目去看两只大猫,大花猫还是那副憨态可掬的萌样,小白猫竖着瞳孔与她对视,姿态依旧优雅高冷。
    “它们有没有打过架?”
    赵元璟慢吞吞的说:“大白猫同我一样,很宠他的小猫妻,都是单方面被打。”
    虞娇娇:“……”
    他模仿人就算了,还学猫?
    “我也宠着你。”赵元璟软糯糯的保证,“就只宠你。”
    “大白猫有过别的猫吗?”虞娇娇好奇。
    “没有,绝对没有!”赵元璟绕到她面前,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回去上药。”
    进宝牵着淌口水的小黑狗,跟在俩人身后,不住的腹诽二人能折腾。
    “你的眼线可真厉害呀,我随口说一句话,一刻钟的功夫都没有,就能传到你的耳中。”
    “倒也不是很厉害,你若是刻意避着我,我也是无从知晓。”赵元璟谦虚的回怼。
    他对她带回宫的东西一清二楚,倒是真不知,她是怎么从那口箱子里拿出的欠条。
    “那只鹰,真是闻庶人送给你的?”
    “嗯。”
    还在他登基那日,啄了他一口。
    “你果然对她旧情难忘,竟是将她送的鹰,悉心照料的膘肥体胖。”
    赵元璟斜睨她一眼,淡声反问:“段允贤送你的文鳐鱼簪,你不是也好好的收着?”
    没事还要拿出来擦擦,摸摸,再对着簪子发发呆。
    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还不许人碰。
    虞娇娇:“……”
    “我送你的披帛,你说烧就烧,亲手给你雕的双锦鲤簪,你说不要就不要,我不过是养只鹰,你就受不了了?”
    “我就说一句,你竟然有这么多句等着我!”虞娇娇佯怒斥他,“你肯定是心虚。”
    “谁心虚,谁知道。”赵元璟傲娇的说,“那是展翅高飞的雄鹰,代表着闻家对为夫的美好祝愿,为夫当然要笑纳。”
    他不好好养着,难道要亲手将它的翅膀折断,剁剁炖成肉羹?
    他还想冲破桎梏,翱翔于天地。
    可不想做他人的盘中餐。
    “既然是美好祝愿,你且继续娇惯的养着,何故放出来咬我?”
    赵元琰宠溺的笑笑:“为夫愿做你的入口之物,被你吞吃入腹。”
    虞娇娇白他一眼,继续与他斗嘴。
    进宝牵着狗,无奈的跟在二人身后。
    俩人都是费油的灯,皇后也是真本事。
    只用一根玉质普通的簪子,就将段允贤死死的拴在她身上。
    那岂止是一根玉簪,那是一整个段家。
    是戍边的镇北军,和京畿、都几的防卫。
    守在福宁殿前的周女官,见二人携手归来,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迎接二人进入福宁殿,吩咐女医官进殿侍奉。
    赵元璟命其将药箱放下,抬手将其挥退。
    “为夫亲自给乖宝儿上药。”
    女医官眸光微闪,恭敬的将药箱放下,弯腰退至殿外,一双眼不住的往殿内瞟。
    虞娇娇察觉她的注视,低声问赵元璟:“是鹰的爪子?”
    赵元璟轻轻‘嗯’了一声,专注的为她清理干净创口,撒上药粉,细心的用纱布缠好,肃着脸开始教训她。
    “不要总以为自己厉害,就伸着脑袋给人砍,你今儿个要不去抓鹰,能受这么重的伤?”
    虞娇娇:“……”
    “老鹰攻击你,侍奉在侧的宫人和内侍,难道不会保护你?”赵元璟想到她这好出头,保护他人的性子就头疼。
    也不知道,是他教的不好,还是她的学习能力不行。
    竟是,没有一丝丝的改变。
    明明领悟能力超群,就是总不能让人放心。
    他今日放鹰,意在威吓宫里那些,开始不安份的闻家暗桩。
    让他们看清楚,伤害虞娇娇的下场。
    谁知道,她本性难移,竟然徒手去抓鹰。
    “便是他们无能,你既知我有眼线在你身边,难道他们不会出手打鹰?”
    “我怎么知,你的人会不会救我!”虞娇娇嘴硬。
    “他们救不救你,都轮不到你出手。”赵元璟捏住她不饶人的嘴,“遇事不要强出头,学不学的会?”
    虞娇娇说不出话,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对在一起,憋屈的点点头。
    赵元璟道:“这回进宫的闻氏爪牙不会少,潜藏在宫里的那些,已经开始活动,你别想着事事靠己,不求人。”
    虞娇娇用眼神询问他,求谁。
    赵元璟的美眸含笑,松开捏着她嘴唇的手指,温柔的回复她:“我。”
    虞娇娇眨眨灵动的双眸,舌尖勾舔下唇瓣,伸出食指点上他红润的薄唇,用力戳揉几下,顺着他的鼻尖,上滑至他的眉心。
    “好。”
    没有收到她暴躁的反驳和白眼,赵元璟诧异的问:“竟不刺我?”
    虞娇娇无奈的腹诽,她本来就是想要依靠他,只不过她这个人的手比脑子快。
    看到那只扁毛畜生朝她冲过来,就想捉住它教训。
    谁知道,那只畜生凶的狠,像是还没有被驯服。
    “又不是你让鹰伤我,我刺你作甚?”
    “你怎知不是?”赵元璟奇道,“那只鹰不伤旁人,单单冲着你去,你就没有怀疑?”
    “闻庶人那么想我死,她驯养的畜生,没准儿认识我,再不济,就是闻着我身上的味儿了。”
    早晨,女医在她身上涂抹了不少药油,许是那只鹰闻着熟悉。
    没有引子,老鹰定然寻不过来。
    她四周侍奉的仆从不少,没道理就只啄她。
    毕竟,她和那扁毛畜生都没有见过,也没有仇怨。
    它就算是个记仇的小心眼,那也记不到她的头上。
    若说它就是看自己不顺眼,非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拼死叨她一口,那她也无话可说。
    赵元璟讪讪的说:“那兴许就是闻着味儿了。”
    闻到与他身上相同的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