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心如坠石
作者:羲月氏   赤轮最新章节     
    天启皇宫,太和殿。
    二人来到裕亲王面前,躬身行礼着:“张兴凡、张立高叩见裕亲王,我二人乃是武安侯府亲卫队副卫长,奉武安侯之命,送北境三十万将士的请愿奏疏前来帝都。”
    音方落,文武百官个个满脸震惊,看来杨玉清一事已是引起北境大军的众怒,所以武安侯才以三十万大军的名义上书朝廷!可皇上就在临风渡,为何奏疏不是送去临风渡,而是千里迢迢送来帝都?这是怎么回事?
    裕亲王慕容堂却是未去接那份奏疏,问着:“张兴凡、张立高,杨玉清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本王详细道来。”
    张兴凡、张立高躬身应着:“是,王爷。”
    “大越缴纳降资的那一夜,有十数名黑衣人暗中潜入北境军营,意欲刺杀侯爷,这些人武功都甚高。而且那些人进击方位非常明确,可见他们很清楚主帅营帐的所在位置。”
    “不止,就在我们与黑衣人交手期间,军营前方还出现了近五千人突袭军营。那时大越二十万将士还未谴走,北境将士皆分散在各处看守,北境军营内本就守备不足,这五千人的突袭,更加分散了北境军营的兵力。”
    “就在我们与黑衣人交手期间,侯爷不幸被重伤,可就在侯爷受伤之际,又突然出现一名黑衣人,那人一出现便从背后突袭侯爷。当时打斗激烈,众人都没注意到,却是二夫人为侯爷挡下了一剑。”
    “王爷,那人重伤二夫人后,仍是赶尽杀绝,欲置侯爷于死地,可那人身手极高,就算是世子、杨清都拦不住他。”
    “还好最后十一王爷及时赶走,方才拦下了那人的剑。后来,也是世子与十一王爷联手,方才生擒了此人。”
    “也是此时才得以掀开那人的黑布蒙面,我们才看清那人的脸,那人正是兵部左侍郎杨玉清,北境将士无不震惊、无不愤怒!”
    “王爷,那一夜,二夫人身受重伤,最终不治身亡!那一夜,亦有不少北境将士受伤,甚至惨死!”
    殿中文武百官听着那一句一言,已是满脸震惊,不少人怒喝着:
    “混账,这么多人手夜袭,摆明了早就预谋好的。”
    “没错,这个杨玉清竟然敢残害天启将士,当真是罪大恶极、罪该万死!”
    “没错,混账,北境将士辛辛苦苦打下这一战,他竟然敢在此时刺杀他们的主帅。”
    “此人就该千刀万剐,诛灭九族。”·······殿中文武百官怒喝声已是鼎沸。
    张立凡大喊着:“各位大人,还不止这些。”
    不少人惊呼着:“什么!还有?快,快说。”
    张立凡怒喝着:“那一夜,遇袭的可不止北境军营。大越缴纳物资的临时营亦是遭到突袭,那些人放火烧物资营,更想趁乱夺走八百万两白银。”
    “还有,那一夜,更有近两千人暗中潜伏在李元囚禁地,意欲劫走李元。若不是侯爷早早安排了萧副将看守李元,说不定李元已被救走。”
    “而这些人的服饰装备,与夜袭北境军营的黑衣人皆是一样的。可见这些人皆是一路的。”
    闻言,文武百官的怒火更甚了:
    “什么,杨玉清混账!竟然敢打那些物资的主意!”
    “张兄弟,那些物资难不成都被烧掉了?”
    张立凡躬身回着:“各位大人放心,侯爷和世子早就防范着心怀叵测之人,所以早早便暗中挖了地道,也在物资营安排了足够多的人手,那日全程都是世子与大越使者亲自交接,物资进入营帐后立马便从地道转移了。所以那一夜的大火,并未烧到物资。所有物资、白银皆是完好的,并且成功将那些夜袭者全部击杀、擒拿下。”
    闻言,文武百官皆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那些物资可是北境将士拿命换来的,还好都没事啊。”
    “是啊,庆幸啊,武安侯英明啊!”
    “混账,看来杨玉清早就投靠大越了。”
    “肯定的,说不定此次天启大越交战,就是他暗中挑拨的。”
    “没错,如今大越战败了,他又想协助大越拿回那些物资。”
    “混账,此人当真是万死难赎其罪。”······殿中文武百官的怒喝声仍在持续中。
    此刻,裕亲王饱满怒火的声音再次响起:“杨玉清身为监军,竟敢刺杀武安侯,当真是罪该万死!大理寺卿何在?”
    大理寺卿刘子高急忙躬身回着:“王爷,下官在此。”
    裕亲王大声怒喝着:“大理寺卿,着你调派人手即刻前去查封杨玉清府邸,给本王看紧了,一个人都不许放走。”
    刘子高心中一惊,仍是躬身回着:“是,王爷,下官遵命。另外,王爷,我们查封府邸之时,可要说明原由?”
    裕亲王沉思片刻,从身上拿出一枚令牌递给刘子高,回道:“先不说,带上本王的令牌直接将府邸围住即可,任何人不得出入,一切后果由本王负责。”
    “是,王爷。”刘子高急忙领命离去。
    裕亲王继续大喝道:“御林军副统领听令。”
    御林军刘副统领急忙躬身应着:“王爷。”
    裕亲王大喝道:“着你即刻调派人手,将柳淑仪的宫殿围住,不准放任何人出去。”
    御林军副统领一惊,急忙躬身回着:“王爷,皇上不在,我们私自围困后宫,可有不妥?”
    裕亲王怒喝着:“北境将士多少双眼睛都看见了,杨玉清之罪不容抵赖,亦是罪不可恕。柳淑仪乃杨玉清的女儿,她是否有罪尚且不论,现在先将人看好了。一切后果由本王负责。刘副统领,看好你手下的人,莫要妄言妄议。”
    “是,王爷。”刘副统领心中虽有异议,可还是急忙领命去办。
    此刻,张兴凡、张立高,再次下跪高举起手中的木盒,躬身行礼掷地有声,大声道:“王爷,这是北境主帅武安侯要呈交给朝廷的证据。武安侯率领北境三十万将士,叩请仁安太后、裕亲王、恭亲王出面为北境将士主持公道!”
    闻声,文武百官更为震惊了,开始窃窃私语着:
    “哎···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怎么还要请仁安太后出面!天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啊,难道除了杨玉清的事,还有其它更大的事?”······
    虽然知道今日武安侯会将证据递交朝廷,可真到此时此刻,裕亲王看着那木盒却是面色凝重、心如坠石,因为心中深知,只要打开这个木盒,天启朝廷将要变天了!
    一会,裕亲王终是开口:“钥匙呢?”
    张兴凡说着:“王爷,侯爷担心里面的东西会泄露,所以并未把钥匙给我们。侯爷说了,请王爷直接命人砸开锁便可。”
    闻言,裕亲王朝身后的侍卫看了一眼,那侍卫点了一下头,走上前去接过木盒置于地上,拔出身上的刀,动手一劈,咔嚓···一声,锁断开了。
    随之,走上前拿起地上的木盒,躬身递给了裕亲王:“王爷。”
    而殿中的文武百官,早已是伸长着脖子···瞪大着眼睛···焦急等待着裕亲王打开木盒,好一窥究竟!
    裕亲王慕容堂凝视着那木盒,片刻,终是伸手打开了木盒,将里面的奏疏、信笺一份一份拿出来看,看完又递给了恭亲王。
    时间一点点过去,二人皆已是面色黑到极致!虽然早知道天启大越会开战的原由,可此刻,亲眼看见这些东西时的震撼,仍是怒不可遏!
    而文武百官,则是不停张望着,都只是看到裕亲王、恭亲王的脸色愈来愈黑,皆暗中揣测着究竟发生何事了?
    很快,裕亲王的怒喝声响起:“混账!呵···我慕容氏竟然出了此等背祖忘宗、残暴无道之人!”
    音方落,文武百官瞬间满脸惊愕:
    “王爷,这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难不成比杨玉清刺杀武安侯的事还大?”
    “王爷,您刚刚说的人是指谁啊?”
    裕亲王眼眸一暗,怒喝道:“各位大人,你们可想知道这盒子里装着什么?呵···此刻,本王终于明白了,为何碎石会砸落祭天坛!为何天子镇圭会随之裂开!”
    什么?这盒子里的东西,竟然与今日祭天坛的异象有关!此刻,文武百官脸上的惊愕更甚了。不少人焦急问着: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这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裕亲王大喝道:“今日祭天坛的异象,那是上天警示我们,上位者不德,竟然为了收归兵权,不惜挑起两国之战,残害忠良,残杀天启将士!”
    音方落,文武百官瞬间炸开了:
    “什么!上位者不德!”
    “裕亲王,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您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此次天启大越之战到底是谁挑起的?”
    ······太和殿内充斥着各种匪夷所思、难以置信声音。
    恭亲王再次怒喝着:“各位大人,我们手中的这些信笺,便是证据,是明熙帝残害忠良的证据!”
    “这些皆是张天凌、杨玉清被擒后,北境将士搜查出来了。这里面一封封信皆是明熙帝暗中授意张天凌对武安侯下毒的,还有,明熙帝授意杨玉清暗中刺杀北境主帅武安侯!”
    “更有,杨玉清在两国交战期间,暗中给李元传递北境军情,被武安侯发现后,偷偷截了下来,若不是怕打草惊蛇,杨玉清早该被遣返帝都交由朝廷处理。也不至于让他有机会刺杀武安侯。”
    闻言,文武百官更是炸开了锅:
    “什么?是皇上授意杨玉清刺杀武安侯的!”
    “天呐,竟是皇上授意张天凌下毒的!”
    “天呐!怎么会这样!”······太和殿内各种匪夷所思、难以置信声音持续高涨中。
    恭亲王大喝着:“来人,把武安侯的奏疏,还有这些证据给各位大人看看。”
    随之,恭亲王身后数名随身侍卫立马走上前去,拿起奏疏、信笺走至文武百官面前展示着,有不少官员一激动,伸手要拿过来看,却是被侍卫立马制止了。
    恭亲王一看,大喝道:“各位大人,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证据,到时还要呈交给太后。各位大人用眼睛看就行了,手便不要动了。”
    闻声,众人皆默默收回了手,不敢再去碰那些证据,或许亦是心中害怕,害怕碰了这些证据,若出现意外,那可不是他们可以承担得起的。
    亲眼看到那一份一份证据,文武百官的震撼更甚了,因为他们都认得那的确皇上的笔迹,大殿内的议论声持续鼎沸着:
    “天呐,怎么会是这样?”
    “竟然真的是杨玉清暗中给李元传递军情的!呸,这个卖国贼!”
    “苍天啊···上位者不德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所以,北境传来武安侯中毒的消息后,我们的皇上便急匆匆的要御驾亲征,原来,这一切都是早就谋划好的。”
    “怎么可以这样啊!仅仅是为了收回兵权,就谋划了这些!北境的百姓、北境的将士也是他的子民啊!苍天啊,太祖啊,这天启朝廷都变成什么样了!”
    “天呐,难怪祭天坛会出现异象,这是天怒人怨啊!”······
    恭亲王亦是怒喝着:“难怪会碎石砸落祭天坛,难怪镇圭会裂开啊,这是上天示警帝王不仁啊!”
    很快,侍卫走完一圈,再次把那些信笺带回给裕亲王、恭亲王。
    裕亲王怒喝着:“十弟,我天启朝开国以来,从未有过此等帝王,当真是丢尽我天启慕容氏的颜面。今日我二人必要拨乱反正,归于正道。”
    恭亲王躬身回着:“一切听凭四哥做主。”
    裕亲王说着:“嗯,我们稍后便上报太后,恭请太后一起为天启百姓、为北境将士做主。”
    恭亲王躬身回着:“好,听凭四哥做主。”
    闻言,文武百官皆是震惊,天启这是要变天了!
    可有些人眼中却又透着疑惑,单凭这些证据,这天当真那么容易变吗?可裕亲王素来都并非莽撞之人,此时,却是如此果断发声。
    可此刻,裕亲王只是在征求恭亲王的意见,可并未逼迫他们站队,于是文武百官个个沉默着···观望着···不敢再多说一句。
    皇上乃是天子,本就在天下所有人之上,就算是皇叔,亦是如此,可前提是天子要镇得住这个江山!
    可如今,身为帝王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不,应该是说罪责。而裕亲王、恭亲王皆为乾兴帝之子,辈分都在皇上之上。此刻,他们自然有资格批判这个帝王。而且很明显,裕亲王、恭亲王站了更大的赢面,因为北境三十万将士可是指明了,恭请太后、裕亲王、恭亲王为他们做主。
    如果今日只是单凭几封信笺,自然无法定罪一位帝王。可杨玉清勾结李元,更是刺杀武安侯当场被擒,北境将士都看见了,这是不容抵赖的!最主要的是,杨玉清是皇上派去北境的监军,这一点亦是明摆着的事实!
    说杨玉清所做所为,皇上完全不知情,估计没几人会信。
    莫说是天启百姓了,此刻,就是太和殿内的文武百官亦是难以相信。因为这一切密谋太过顺理成章了!
    从张天凌对武安侯下毒,北境传来武安侯中毒病危的消息,接着,皇上以萧恒羽刚接手军务为由,派了杨玉清去北境当监军,再接着,天启大越开战了,再后,皇上嚷嚷着御驾亲征。那个时侯,众人心中已是明白,皇上要御驾亲征意在收回兵权。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从一开始、这一切皆为皇上暗中谋划的!
    此刻,只见裕亲王与恭亲王走至一旁低语着,片刻,恭亲王带着其随身侍卫转身离去。
    随后,裕亲王又朝身后的随行侍卫吩咐着:“即刻去找大理寺卿刘大人,告诉刘大人,杨玉清府邸查封好后,即刻回宫。”
    “是,王爷。”随行侍卫急忙领命离去。
    裕亲王问着:“江丞相,御林军的调配令牌在你手中,可对?”
    江裴远躬身回着:“回王爷,令牌确实在下官手中。”
    裕亲王大喝着:“江丞相,着你即刻调派两队御林军守住御书房,御书房内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走。”
    “另外,跟随本王一起进宫的那队侍卫,便跟随江丞相一起去了。”
    “下官遵命。”江裴远问着:“王爷,您是想?”
    裕亲王却是未答,怒喝着:“各位大人,你等皆可随江丞相前往御书房外等候,本王随后便到。”
    “是,王爷。”文武百官皆有着疑惑,裕亲王这是要做什么?可却是不敢问,急忙领命前往御书房。
    如今,众人心中皆是打着鼓、琢磨不定,现在太后不在皇宫中,帝都本就以这两位王爷最为尊贵,而且云白江修缮款一事后,裕亲王在百姓心中威望甚高,此刻更是打着拨乱反正、归于正道的旗号,他们自然不能不听从他们的命令。
    再细想,如今太后会是什么态度呢,尚且不知。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太后并非皇上生母!而且,宗元帝在位时,太后就已经退居御苑养病。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坚定不移地站在皇上这边!所以此刻,千万不能得罪这两位王爷。
    再则,皇上对江丞相一直是信任的,离开帝都时,还下旨让江丞相代理朝政。可今日发生这一切,一直到此时此刻,江丞相可是未曾为皇上说过一句话,这里面本就太蹊跷了,此刻江丞相一样听从裕亲王的安排去围堵御书房。这局面是什么情况?唉···江丞相尚且如此,我们自然没必要出风头了。
    可在文武百官中,亦有一些人有些迟疑地走着,时不时张望着江裴远,希望能从江裴远那里得到一些答案。可终是失望地摇了摇头,不得不紧随其后走向御书房。
    而江裴远,却是将这些人的神情尽收眼中,心中冷笑着,知道你们忠心于明熙帝,无妨,先留着你们。
    御书房。
    很快,江裴远已是带着两队御林军,将御书房团团围住。
    而裕亲王调来的一队亲王侍卫,则是直接进入了御书房,将整个御书房从里面团团围住,或者应该说,这队侍卫是将暗殿的入口围住了。
    而这些动静,很快便引起暗殿内暗卫的注意。
    暗一带着人极速出了暗殿,当看到御书房里里外外包围着的侍卫、御林军时,皆是满脸惊愕,再看看,为首的竟是江裴远,以及御书房外的文武百官,惊愕更甚了!这是发生什么事?
    暗一有着震惊,亦有着不好的预感,虽然这御书房一向是由他们暗卫负责看守,可皇上离开帝都时,毕竟指派了江丞相主理朝政,终是客客气气躬身行了礼,说着:“江丞相,您这是做什么?这是皇上的御书房。您怎能带这么多人来围堵这里?”
    江裴远亦是客客气气回了一下礼,却是说着:“别急,本丞相也在等人。”
    暗一疑惑着:“等人?江丞相,您带着这么多人来御书房等人?”
    “江丞相,此举可是于理不合。这是皇上的御书房,岂能这般亵渎!如今皇上不在帝都,闲杂人等皆不得在御书房内逗留,还请您尽快带着人离开。”
    江裴远眼中有着轻蔑,说着:“暗一,本相知道皇上令你管理留守帝都的暗卫,御书房亦是你们的职责范围,可今日之事,已然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别说是你了,就是在场的文武百官,就连本丞相亦是管不了。我们只是在奉命办事而已。”
    闻言,暗一更为震惊,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焦急问着:“江丞相,您这是什么意思?奉命?这是谁的命令?”
    与此同时,暗一却是朝身后的暗卫悄悄打了个手势,身后的暗卫一惊,急忙退了几步,欲转身返回暗殿。
    然而,江裴远却是一挥手,殿中的亲王侍卫极速围了上去,将那几名暗卫瞬间围住!更有诸多亲王侍卫极速地冲进暗殿内!
    暗一大喝着:“江丞相,暗殿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你这是要干什么?”
    江裴远却是不紧不慢说着:“暗一,本相已经说了,我们都是在奉命行事而已。”
    “你没看到这些侍卫的服饰吗?他们皆为亲王侍卫。今日我们是奉裕亲王、恭亲王之命前来的,所以各位就不要轻举妄动了。大家都稍安勿躁,等着两位王爷过来。”
    闻言,暗一更为震惊了:“裕亲王!恭亲王!”
    随之反应过来,急忙大喝着:“江丞相,你可要三思,就算是两位亲王也是没有资格,擅自围堵御书房的!”
    音方落,裕亲王慕容堂洪亮的声音传入御书房:“本王没资格。那乾兴帝呢,是否有资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