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简汝影,请多多关照。”
简茹音不疑有他,面对夸奖她以为是客套话,只是礼节性性地握了回去,两人的手很快就分开。
因为是小剧组,现场一共只有十来个人,高初蓝把准备好一些小礼物拿来分给大家。
人少就没有那么多讲究,大家也都是为了赚钱的,看到高初蓝送了礼物,也有几位拿出了小礼物一起互相送。
一来二去,相互之间也开始有话题聊。
“汝影,你这牛肉干还真劲道,在哪儿买的,我也要买一点当零嘴。”
女二号打开包装从里面拿出一根牛肉干嚼起来和简茹音说着话。
第一场戏是简茹音这位女一和男一号葛栋栋的对手戏,只不过现场导演还是调试设备,还有一会儿才正式进入拍摄。
拍戏进度快,基本上出镜的人都在现场。
女二号周贞莓也不担心自己待会儿的戏,直接拿起东西就吃了起来。
“我自己做的,喜欢的话明天我给你再带一点儿。”
简茹音对喜欢吃她做的零食的人,一向挺有好感。
而且接触这么一会儿来说,周贞莓虽然名字听起来像皱着眉,人还挺活泼外向的,和这三个字一点儿都不像。
“你也太厉害了吧,还会自己做牛肉干,听说这玩意还挺复杂的,你居然有这手艺,厉害。”
越吃越上瘾的周贞莓不客气地说了声谢谢外,还夸奖起简茹音的手艺来。
这时,男一号葛栋栋也坐到了简茹音一旁,简茹音以为他过来是要和她对剧本的,没有想到,他把袋子里的牛肉干嚼了两下嫌弃地拿出来塞回袋子里。
看向简茹音却展现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来。
“手艺是挺厉害的,能把那么好吃的牛肉弄成硬邦邦的牛肉干,应该也没有几个人有这个手艺了。”
“不过,这么巧的手,要是能够用在人身上的话,说不定会很销魂哦。”
说到销魂两个字,简茹音从葛栋栋的神情上看到了想入非非,让她不由自主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是个什么人,第一面就开这种颜色笑话,怕不是本性就如此。
简茹音看向他的表情没有了之前的好感,只剩厌恶,她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
不想惹,还能躲。
一想到第一场戏还有个亲密一点儿的戏,简茹音觉得胃有些翻涌。
她不经意间瞄了一眼葛栋栋的方向,发现对方色眯眯地看着自己。
对方见简茹音看过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挺直了,一副“你看,哥这身肌肉,是不是想摸摸?”的样子,不仅如此,还给简茹音抛了个媚眼。
看到这些,简茹音感觉胃更加不舒服了,她想不明白接个短剧还能遇到这么一个奇葩。
还在专心啃着牛肉干的周贞莓瞥见简茹音有些不舒服的样子,立马关心道:“汝影,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导演……”
“没事。”
简茹音赶紧拦下周贞莓呼喊导演的手。
她们拍戏的时间本来就已经被压缩了,她要是真去医院就得要小半天的时间,这损失剧组和她都担不起。
“没事,可能早餐吃了多了,我吃个药就好了。”
“真没事?”
可以看得出,周贞莓是真的在担心简茹音。
两人说着话的时间,简茹音瞄了葛栋栋一眼,发现对方没有再看向她,她的胃才好受一些,一想到接下来一周多的时间还要天天面对着这个人,简茹音的背后感觉到有点凉飕飕的。
“初蓝,你去帮我查点东西。”
遇到这种事情,还是去查一下比较好,简茹音在高初蓝耳旁低声说了这句话。
高初蓝没有想到第一次进组就遇到这种事,也是第一时间应了下来去查。
“各演员就位,时间不等人啊,快点快点。”
一切准备就绪,导演拍着手掌让还在忙碌的工作人员归位。
第一场戏,讲的是男女主因误会要分手的桥段,还要自杀的那种,哪知男主不肯准备来个强制爱。
画面可以说非常有看头。
各就各位后,导演汪蒙一喊开始,简茹音就进入了状态。
“你明明就说爱我,可你转头就去找了别的女人,你还记得曾经跟我怎么说的吗?你忘了,你都忘了,没关系,我要和你分手。”
第一幕,是简茹音在雨中对着男主诉说着心里的痛,即便泪水打在脸上,她的泪水依旧能够清清楚楚地落下。
看得场外的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都揪起了心,心里想着:男主,快点抱住她呀。
可不知道为什么,镜头里的葛栋栋如同一根木头一样,一点儿都没有带入到角色当中,仿佛一个局外人。
简茹音以为是自己的情绪没有感染到对方,又重复了一遍台词提醒葛栋栋。
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应该是葛栋栋说什么都不要分手,经过了简茹音的提醒,他没有按照剧情往下走,反而像看戏一样看着简茹音,眼中还有一丝玩味。
汪导演不喊停,表演就不能停,简茹音没有办法,只能上前推了一把葛栋栋,好让他有点反应。
这么一推,果然如简茹音所想,葛栋栋有反应了,他直接抓住简茹音的手再一脸含情脉脉地看着简茹音。
把简茹音都看得有那么一瞬间懵了,这拍短剧还可以不按剧本走,男一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吗?
可还没有等她缓过神来,葛栋栋一把把简茹音抱在怀里,还不管不顾地把嘴伸过去要亲简茹音。
嘴距离简茹音还有0.1公分的时候,简茹音下意识地一巴掌拍了过去,力气之大直接把葛栋栋的头拍歪了过去。
“停停停,怎么回事啊?”
一看到简茹音动手打了葛栋栋,汪导演立马喊了停。
葛栋栋捂着被打的半边脸,用舌头舔了舔被打疼的嘴角,瞥向简茹音的眼神仿佛要吃人,除了这个,眼神中还含有其他的东西。
作为打人者,简茹音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她站在那里不顾冰凉的雨水打在身上,等待着被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