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要不我们先回去,看来陆承影是知道的。”阮景盛察觉到事情的复杂性远超想象,一种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试图劝说江映月先离开,从长计议。
然而,江映月此刻已被愤怒与绝望彻底占据,理智几乎丧失殆尽。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那扇陈旧的门,眼神如冰,径直看向大厅里悠然自得的江涵之。她一步一步缓缓前行,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慑与绝望的气息,径直朝着江涵之走去。
江涵之看到她突然闯入,脸上竟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微微勾唇道:“来的挺快。”那笑容在江映月眼中,如同恶魔的嘲讽。
“啪——”江映月怒不可遏,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巴掌甩在江涵之脸上。这一巴掌,饱含着她对江涵之的痛恨,对母亲遭遇的悲愤。“江涵之,你是不是人,你把母亲带走,还把她火化了,现在还想用她的骨灰来利用我是不是?你到底想要什么?”江映月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她实在想不通,究竟是怎样的扭曲心理,让江涵之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江涵之捂着被打的脸,脸上的肌肉因疼痛而微微抽搐,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随后却冷笑了一声道:“为什么?就因为妈在你生日那天,准备把全部冷家的财产都给你,凭什么!我和父亲为集团忙前忙后这么多年,付出了无数心血,但是母亲呢,她就是偏心你。江映月,你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与嫉妒。
江映月听后,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竟在自己生日那天,就已将财产都切割好准备给自己。无数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涌,震惊、悲痛、愤怒交织在一起。
突然,她冷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那笑声中满是对江涵之的不屑与对命运的嘲讽。“江涵之,母亲眼光真好,她给我是对的,因为你和父亲是不择手段的丧心病狂。你们因为嫉妒,所以在母亲的车上做了手脚,然后把她的车祸归咎给我。让我内疚痛苦了一辈子吧!”江映月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直直地盯着江涵之,仿佛要将他看穿。
江涵之被江映月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慌,但仍强装镇定地反驳道:“你别血口喷人!没有证据,别在这里胡说八道。”然而,他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慌乱。
“证据?”江映月冷哼一声,“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你和父亲的所作所为,迟早会大白于天下。你以为用母亲的骨灰威胁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太天真了。”江映月的目光如炬,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江涵之和父亲为他们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阮景盛走上前,站在江映月身边,眼神坚定地看着江涵之:“江涵之,你最好现在就收手,主动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否则,等真相被揭露,你将面临更严厉的惩罚。”
江涵之却不屑地看了阮景盛一眼:“你算什么东西,少在这里多管闲事。这是我们江家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江家?”江映月怒极反笑,“你还知道这是江家?你做出这些事,就已经不配姓江。”
江涵之被江映月的话激怒,恼羞成怒地吼道:“江映月,你别太过分!今天你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开。”说着,他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江映月冲了过来。
阮景盛眼疾手快,迅速将江映月护在身后,同时侧身躲过江涵之的攻击。“阿月,你小心!”阮景盛大声喊道,目光紧紧盯着江涵之,不敢有丝毫松懈。
江涵之疯狂地挥舞着匕首,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决绝:“你们都别想走,谁也别想破坏我的计划!”
江映月躲在阮景盛身后,心中又惊又怒。她没想到江涵之竟会狗急跳墙,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景盛,小心啊!”江映月焦急地喊道,同时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可以帮助阮景盛的东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江涵之听闻,握着匕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江映月和阮景盛亦是心头一紧,不知来者何人。
转瞬之间,陆承影带着一群黑衣保镖破门而入。他身姿挺拔,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那锐利的目光如鹰般瞬间锁定手持匕首、状若癫狂的江涵之。此刻的陆承影,仿佛从地狱而来的复仇者,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呼吸都透着冰冷的杀意。
“江涵之,放下武器,你已无路可逃。”陆承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屋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能震慑住世间一切邪恶。
江涵之见状,心中虽惧,但仍不甘心就此罢手。他将匕首紧紧抵在阮景盛的脖颈处,歇斯底里地喊道:“陆承影,你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你应该清楚,我已一无所有,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扭曲,尽显疯狂。
陆承影脚步一顿,眼神愈发森冷,死死盯着江涵之,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江涵之,你觉得杀了他,你就能逃脱?你这是在把自己往万劫不复的深渊里推。你我都明白,此刻你唯一的出路,是放下武器,争取从轻发落。别再做无谓的挣扎,那只会让你陷入更深的绝境。”陆承影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江涵之的一举一动,试图寻找最佳的解救时机。
江映月看着突然出现的陆承影,心中五味杂陈。在这混乱而危险的时刻,陆承影的到来,让她原本绝望的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安心,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感动。然而,过去的种种纠葛又让她心中隐隐作痛。
“陆承影,别听他威胁,他已穷途末路。但也别轻举妄动,不能因小失大。”阮景盛强忍着颈部传来的刺痛,头脑清晰地提醒道。他深知陆承影此刻投鼠忌器,所以尽量保持冷静,为陆承影提供理性的判断。
江映月也回过神来,大声说道:“江涵之,你以为挟持他就能改变什么?你所犯下的罪孽,岂是一条人命能抵消的?你若现在收手,或许还能减轻些罪责。别再执迷不悟了!”江映月试图从心理上瓦解江涵之的防线,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虽然内心担忧阮景盛的安危,但仍努力保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