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高尊者笑着点头：“等这次从海外回来，定要去江州一趟，见见老兄弟。”
    又扭头望向身边的高个子艾尊者道：“艾子，到时候咱们一起去。”
    “你自己才是个矮子，别一天天这么喊我。”
    艾天师面无表情的觑了高天师一眼，“自然是要去的，只是不跟你这个矮锉一起去。”
    哄堂大笑。
    在天师府修整了一晚上不必细提。
    第二天一早，一行十二人外加一猴便直接由天师府专乘大巴送到机场。
    等着我们的是一架小型专用客机。
    直飞海外。
    埃及。
    一路上，顾莫一直抿着唇，微皱着眉，显得有些心绪不宁。
    他曾经在那个地狱般的地方整整待了十来年，是他从少年到青年时期的最大噩梦。
    我有些心疼，轻轻握住他的手，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为了缓解他心里的紧张，我轻声问道：“顾莫，那个地方还有你的朋友吗？”
    顾莫微微愣了愣神，才慢慢开口回答我：“有。”
    “他也是被抓去的吗？”我又问道。
    “她是头目的养女。”
    顾莫轻声说着，扭过头望了坐在后排的众人一眼，又回过头盯着我的眼睛，竟然用了传音术。
    “小忆，当初如果不是她，我无法从那里逃出来。
    我跟她之间有个约定……如果……如果……”
    我回望着顾莫的眼睛，心里涌起一万个可能。
    “如果什么？”
    我笑吟吟的传音回去，“她叫什么名字？
    你跟她之间有什么约定？”
    顾莫的眼神微微躲闪了一下，并没有立即回答我。
    我心里一沉，轻轻松开握在他手背上的手。
    可刚一松开，却又被他反手一把抓住。
    “小忆，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莫有些不安的盯着我的眼睛对我传音：“我并不是那种见异思迁又忘恩负义的人，我对她从来就没意思。”
    “是挺没意思的。”
    我挣脱顾莫的手，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昨天晚上不告诉我？
    是不是如果我不问，就不打算说了？
    还有，你们之间的约定到底是什么？”
    顾莫又将我的手强抓了过去，双手紧紧捂在胸口，望着我道：“你先答应我，你一定不会生气。”
    我的手能感觉到顾莫的心跳很快，擂鼓一样。
    其实我自己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我几乎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很快，又有些憋闷，堵着一块大石头一样。
    说不出的难受。
    很害怕顾莫接着说下去，却又很想知道他支支吾吾隐瞒着我到现在的，到底是什么。
    “那要不你就继续瞒着我吧。”
    我扭过头看窗外层层叠叠的云，“我不想听了。”
    “她，她说，我逃出去以后就别再回来，如果回来，就一定要娶她。”
    顾莫终于将他跟那个女人的约定说了出来。
    我迅速回头，盯着顾莫，“你答应了？”
    “我当时年纪轻，又恨透了那个地方。
    从头到尾，我都对她没有半分男女感情。
    我觉得我既然逃出去，就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去。
    我更没有想过我有一天会成为一名警察，甚至真的能掰倒那个组织。”
    顾莫觑着我的眼睛小心的说道：“当时为了让她帮我逃出去，我答应了。”
    我心中一痛，盯着顾莫那张小心翼翼的脸，慢慢勾起唇角，对着顾莫冷幽幽的一笑。
    “既然答应她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七杀星君难道也要变成那种始乱终弃的渣男？
    还是，先跟我离婚，然后再娶她？”
    “我肯定不可能娶她的。”
    顾莫拉住我的手道：“我的世界里，也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呵！”
    我望着顾莫冷笑：“你是打算丧偶了，然后再娶她续弦，对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一跳一跳的难受。
    明知道顾莫不是这个意思，也明知道这些话一定会伤他，但就是忍不住说出口。
    相争无好言，面对最爱的和最爱着自己的人，争吵的时候，总会忍不住用最厉的刃去刺痛对方的心。